“這是怎麽了?”徽音不懂。
吳太妃當然不會直白的說出來,還是紀氏上門,她才知道鄭放通過吳太妃身邊的人傳到吳太妃耳朵裡去的。
據說原話說的是殷麗芳帶兒子過來是故意搶奪地盤的,吳太妃本就是寡婦養兒,她能容許孫子有許多人喜歡,但不允許別人搶地盤,可不就對殷麗芳不客氣了嗎?
徽音卻忍不住道:“娘,話雖如此,可是我都是進府許久才讓太妃身邊的人聽我的,爹從哪裡找的人啊?”
“聽說是吃酒的時候,人家介紹的一位卦姑很靈,常和你們太妃來往,我估計可能是托的那人。”紀氏道。
徽音笑著:“我那位太婆婆,平日就頗信鬼神之說,原來是這樣,那您跟我爹說,這次多謝他了。”
紀氏不置可否:“本來就是應該的。”
她爹雖然有時候不太靠譜,有時候又是真的做出一些讓人覺得意料之外的事情,不知道怎麽評價他才好。
殷麗芳那裡卻覺得是徽音從中作祟,她如今能夠抓住的救命稻草只有李澄了,吳太妃之前明明很喜歡他,李澄也對她們母子禮遇有加。突然間,卻故意為難對李敬好的人,還把徐家人投入水牢,連吳太妃今日也對她不好。
她不明白。
巧珍還得安慰她道:“娘娘,沒事兒的,咱們在這裡也不過暫住些日子,不必去奉承還更好呢。”
“話是這麽說,可是……”
殷麗芳失去了吳太妃的支持,在後宅當然舉步維艱,即便徽音不會減少她的份例,也不會針對她,但是淮陰王府的人都長了眼睛,你不受主子們待見,奴才們也不會待見你。
要是徽音此時肯定就是保持沉默,多看書沉澱一二,以待來日。甚至找個觀子,等豫章王將來有出息再接她出去。
但顯然殷麗芳不是這樣的人,她以前沉得住氣是因為她生的是長子,霍氏都得靠她的兒子,現在心神不寧,內外不通,讓她焦慮起來,甚至擔心每日還有人害她。
這一晚上,還做了噩夢,夢到蒹葭站在她的床邊喊道:“殷娘娘,你怎麽自個兒走了,我們好慘呐……”
殷麗芳醒來時,發現背後濡濕了一大片。
然而這些已經沒人關心了,徽音正在打點李澄要打仗的行囊,她原本是不懂這些的,如今卻是精於此道。
“這是你在家待的最久的一次,護心鏡、明礬、毒藥、解藥還有跌打損傷的藥及一些成方我都裝好了。在戰場上心無旁騖,別惦記家裡。”徽音道。
李澄頷首,用力抱了一下徽音,大步流星往外走了。
這次跟著去的心腹有宇文當,他一貫跟隨李澄左右,另外還有裴朔鄭無恆兄弟,他們倆作戰剽悍,且對他忠心耿耿,除此之外還有以前一路培養的將帥。
他在軍中並不厚此薄彼,大家按照軍功榮升,不會像魏王那樣做的過於明顯。
而後面的馬車上坐著的是豫章王,李澄帶他去戰場還真不是讓他送死,只不過怕有些人趁機作亂,所以也不強求他騎馬。雖然李澄認為一個十一歲的男孩子,應該是極其嫻熟弓馬了,但李敬又不是他的孩子,也不是他的弟弟,他也不必出口討嫌。
且不論李澄等人走了之後,女人們都清閑下來了,紀氏時常帶著崔月環過來打花牌,辛氏也偶爾跟著過來,她若身體不適,就讓繆夫人或者旁的夫人過來。
這日辛氏倒是來了,如今天氣轉涼,她穿了一件織錦襖兒,領口斜襟都墜滿了珍珠,徽音笑道:“這珠子看著不錯。”
崔月環嘴快道:“王妃,這是董氏孝敬的。”
“原來是她。”徽音覺得辛氏若真的不喜歡董氏,就不要接受人家這些東西,包括殷氏帶來的箱籠,徽音根本看都不會看。
你自己一面恨人家搶夫君,一面又貪人家這些,到底落了下乘?
辛氏看不出徽音的喜怒和情緒,見她一如往昔,心道看來王妃恐怕都不認識董氏呢!倒也放了心。
徽音當然也不會為了這些就責備辛氏,都是大人了,誰也不愛聽別人說教。
眾人繼續打牌,崔月環隻覺得自己方才嘴快,有些悻悻的,徽音見她這樣,倒是覺得有些好笑。這弟弟和弟妹,是莽到一起去了,都是直腸子,有什麽喜歡不喜歡的全部往臉上擺出來。
但這樣很容易招怨,若遇到心胸寬廣些的自然不計較,但若是遇到本來就存了心思的,那就容易結仇。
瞧,辛氏現在就對崔月環恨的牙癢癢的,上了馬車就和心腹抱怨:“你瞧瞧,她今日就是故意在王妃面前排揎我的。”
“您還忍著些氣,她那是才成婚沒幾年,還蜜裡調油著呢,還真以為自個兒是嫦娥下凡了不起啊。”下人們也隻好如此安慰她。
辛氏聽了莞爾:“算了,她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那般挑弄口舌,王妃遲早對她生厭。”
“是啊,您瞧王妃為人真是不動聲色,那殷氏傳聞那般,她似乎壓根沒放在心上,恐怕她最是不喜二奶奶這樣怎怎呼呼的人。”心腹有感而發。
以前王妃在閨中的時候,大家不免總拿她和大姑娘作比較,都說大姑娘宜家宜室,二姑娘性情有些古怪。
所謂的古怪不是說她言行舉止古怪,而是她與世俗之人有些不同,她眼神凌厲,行事果決,常常言出必行,為人處事常常與世俗相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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