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以前就有人提過類似的猜測,但是他現在也忍不住懷疑——他們帝國軍校的主席,真的是人嗎?
所有人安靜地等待主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所有人都覺得度秒如年。
直到過去五分多鍾,不知道因為什麽失神的帝國軍校主席好似才將自己拉回來。
只是那張陰鬱蒼白的臉,此時更加陰沉了,周身像是隨身攜帶著一團陰雲密布的低氣壓。
沒人敢說話,在主席不愉快的時候,那張俊美的臉侵略性更加尖銳了。
光腦的碎屑從他裹著黑手套的指尖飄散。
他閉了閉眼,對身後的人道,“賠償。”
很快,就有一名核心追隨者站出來,對這位宣傳部成員表示會賠償。
“不……不需要了。”對方連連擺手,雖然他的光腦價格昂貴,但是他也是來自帝國的頂流家族,手上並不缺錢。
對他們這樣的貴族富家子來說,一個光腦的價格並不算什麽。
然而薩夜根本沒有理會他的拒絕,像是直接把他無視了。
對著身後問,“雲……聯邦狀元什麽時候來的?”
“主席,是今天。”
他身後,學生會秘書長瞬間站出來,畢恭畢敬,等階分明。
藍蕭打量了眼這些恭敬至極的人。
他知道,這批人,要麽是來自混亂星域、或者家族跟混亂星域有關系,本來就是來陪伴薩夜的。
要麽就是因為慕強等原因投入薩夜麾下,獲得庇護。
只是後者大多是在看到主席弑神後成為忠誠的追隨者——
帝國信仰神明。
但,如果有人連神明都能毀滅,那他和神明,又有什麽區別?
與其說他們是在追隨主席,不如說他們更認為自己在追隨神明。
“為什麽沒有和我匯報?”
磁性低沉的嗓音如同縈繞著一股寒氣森森。
那名斯文俊秀的秘書長一愣。
因為薩夜並不喜歡聽無關緊要的匯報,再加上這次過來只是聯邦的一年級生,他覺得這是低年級的小打小鬧,不會對他們造成什麽影響,就沒有特意和薩夜提這件‘小事’。
畢竟,當初,連帝國上將來帝國軍校這種大事,也被主席一臉冷漠地扔下一句‘自行處理’,便不耐煩聽了。
難道主席覺得……聯邦交換生到來比帝國上將親臨學院都重要?
然而,千錯萬錯不能是BOSS的錯。
秘書長顯然具有專業的職業素養,只是愣神一下便立馬恢復過來,流暢地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是,抱歉,是我的疏忽。之後我會特別注意聯邦交換生的信息。”
“主席,您需要見那兩名聯邦交換生嗎?今天的外勤任務是否取消?”
他情緒穩定,聲音不急不緩。
經過今天的事,他們可能要重新審核主席對聯邦那邊的厭惡程度了。
以前大家都知道主席厭惡聯邦智囊葉空青,但是哪怕面對葉空青,主席都沒有出現這麽大的情緒波動。
看來……主席更厭惡這次的聯邦交換生啊。
秘書長臉上表情不顯,內心卻已經開始千回百轉。
然而,在他建議提出後。
現場沉默了十幾秒。
冰冷軍靴敲擊聲再次響起,薩夜已經面無表情地轉身了,隻給他們留下了一道氣場凜然的背影,遮住半肩的披風隨著他走動翻湧,劃出鮮紅的弧度。
酷寒又沙啞的聲音響起。
“不需要。”
“外勤任務照常進行。”
他冷酷強調,
“我不想見她。”
秘書長滿頭問號,前面的不需要,是指以後並不需要首席聯邦交換生的信息,還是單純是指不需要安排聯邦交換生見面?
可是,看了看主席現在的狀態,他最終還是將喉嚨中未出口的疑問給咽了下去。
直覺告訴他,他最好不要再詢問薩夜這個問題。
直到腳步聲漸消,薩夜的身影徹底消失,藍蕭旁邊的朋友才松了口氣。
“藍蕭,你說這是怎麽回事啊?夜暴君今天好奇怪。那位聯邦狀元和夜暴君以前有仇嗎?夜暴君怎麽這麽討厭她?”
黑暗神又被稱為神明中的‘黑暗暴君’,薩夜性格冷酷陰鬱、在戰場上手段狠辣殘酷,像足了黑暗神的風格。
再加上薩夜曾在戰場上使用了一部分黑夜的權柄,帝國軍校的學生們,私下裡都稱這位黑暗神的代行者為夜暴君。
“我不知道啊。聯邦和帝國的距離那麽遠,那位聯邦狀元才剛入學,總不能跑數億光年來結仇吧?”
藍蕭無奈地搖頭。
他突然想到了什麽,若有所思,
“也許是因為葉空青被她打敗了吧?所以暴君才討厭她吧。”
“這是什麽理由?”同伴無語,“討厭的人被人打敗,不應該喜歡那個人嗎?怎麽還討厭上了?”
藍蕭翻了個白眼,一臉認真地看向朋友,“你不懂。”
“勢均力敵的對手被另一個人打敗。這不夠成為理由嗎?”
他胸有成竹地解釋,
“之前我們和聯邦進行塔防聯賽,暴君被葉空青算計了狠狠一筆,明明我們綜合實力更高,暴君戰力更是斷層,依然打了個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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