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錯愕,他知道朱顏是個要強的女人,雖然口中一直否認擔心自己,但是話語中的內層意思,他自己深有感覺。
玩笑歸玩笑,沈渡看朱顏這麽難過,也不忍心再這般調侃於她。
“是你多慮了。”沈渡語氣變得認真起來,還外帶幾分沉重,“西明寺後來的那些屍體,都是從別處挪去的二次埋葬,而非死了就埋在那裡。”
話音落地,朱顏心驚。
“什……什麽意思?”朱顏意識到事情不簡單,只是不了解其中原因。
沈渡冷笑,帶著無奈,“即便是你沒有插手這件案子,我也無法過早結案,有人盯上了我,就要想盡辦法置我於死地,既然開始了,也只有把事情越是發酵,才會得到女皇的重視,我接手這件案子,過早結案也只是能抓個替死鬼,而並非能夠抓到真正的凶手。”
朱顏的心,猛顫一下,她已經想到了什麽,但她接受不了。
第70章 來羅織
“那他們把事情做的這麽不留痕跡,豈不是……豈不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
沈渡微垂眼眸,“眼下案子已經進展到了最後階段,如果在預定的期限之內,還無法指證他的作案動機,那我們或許就真的要敗了……”
“不可能!”朱顏義正言辭打斷沈渡的話,神色上的堅定帶著不甘,“我不會讓事情這樣發展下去,雖然只剩幾天時間,我也一定會查到證據,絕對不會失敗,邪不勝正,我一定會救你的。”
“他並非你想象中的那麽好打發。”沈渡依舊冷靜,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轉動手上扳指,“如果這件事情能簡單處理,也不會拖到現在了。”
朱顏像是泄了氣的氣球癱坐在椅子上,仰天抱怨,“我怎會這般命苦,與你結親那天起,你隻給了三個月的壽命,和你一起查案,還惹到了不能惹的人,現在就眼前的道路,對我而言就是該選擇一個怎麽樣的死法,或者是留個全屍,亦或者是化成一堆骨灰,你說,我要不要自尋短見,免得被你們折磨?”
聽到朱顏這麽說,沈渡心理的沉重也稍有緩和,最起碼已不像剛才那般沉重帶著壓抑。
“自尋短見也要承受得住痛苦才行,你若是真覺得自己活著無意,倒不如讓我一劍殺了你,這樣一來,既不用承受多少痛苦,也還能留個全屍不是?”
“你!”
氣氛剛有所緩和,沈渡便再次調侃與自己,著實讓朱顏惱怒,一生氣小嘴一撅,站起身道,“你就會貧嘴,反正女皇給你的期限也快到了,你若是到時候還找不到凶手,就只能自己頂替凶手這個位置,到那時候你自會求我,我就不信,在性命攸關面前,你還會這般頂撞。”
說完之後,朱顏便邁步離去。
她不想理會沈渡,最起碼眼下這一小段時間,她不想再看到這個人。
離開刑部,朱顏也無處可去,眼下的情況可以用迫在眉睫比喻。
雖心中對沈渡不滿,但案子還是要查,思想片刻,她決定去找陸垂垂,看那邊是否有什麽線索。
說曹操曹操到,朱顏剛準備返回刑部,卻見陸垂垂從刑部匆匆跑出,神色驚慌,像是見了鬼一般。
“你怎麽了?”朱顏上前詢問,卻見陸垂垂像是失了魂,用手指著身後,“他……他怎麽來了?”
這個他,不言而喻,指的是沈渡。
朱顏不解,沈渡有那麽可怕嗎?為什麽所有人見了他都跟見了鬼一樣?
雖說他有白閻王這個稱號,但與他相處久了,卻發現他並非真的就像閻王那般心狠無常。
“人家身為大閣領,這長安城有哪是他不能去。”朱顏扶著陸垂垂向別處走,邊走還邊喪氣的說道,“女皇給的時間就快到了,如果再不能結案,怕就真的麻煩了。”
陸垂垂也是點頭,而這時,她忽是想到了什麽,一臉驚喜的看向朱顏。
“你請我吃茶,我有些事情要告訴你。”
“嗯?”朱顏不解,都什麽時候了陸垂垂還有心情與自己開這般玩笑。
“走吧,反正眼下案子也是無解,我們不妨找個地方好好說說話。”
半推半就之下,陸垂垂帶著朱顏走到了新開的茶坊。
兩人相對而坐,而朱顏也因此從陸垂垂口中得到了另一件事情。
關於朝中之事……
女皇登基初期,有前朝大臣認為女皇登基有違綱常,不僅寫詩辱罵,還在上朝之時,對女皇罵的更是難聽,更為明顯的是,此人竟然明目張膽的集結人馬,要反女皇,根本不將女皇放入眼中。
女皇也是無奈,但她為了民安忍耐,可這位大臣非但不知收斂,還一而再再而三的觸怒女皇,終於忍無可忍,女皇又不能親自動手毀自己名聲。
就在女皇一籌莫展之際,來羅織出現,他做了一個能容身的大甕,在朝堂上隨便找了個理由和這位官員爭吵了起來,眼看吵的水火不容,來羅織為懲戒此人,直接將人丟到了甕裡。
一開始,那位大臣並不以此為重,以為自己忠臣又得民心,位高權重,區區一個靠溜須拍馬的來羅織,不能將他怎麽樣,而且就算他想動手,也會有人出面製止。
但這一次,這位大臣卻打錯了算盤,來羅織之所以敢這般對待大臣,完全就是因為背後是女皇授意。
來羅織叫人點火,之後將甕架於大火之上,活生生的烤熟了那位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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