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的女孩哽咽到說出的話斷斷續續:“她說……她和慕老師……在一起了。”
她抬眸看向景初:“是真的嗎?”
“不可能。”景初太陽穴的青筋直跳,心臟卻好像不在跳動那般。
她們在一起了?
一切似乎都說得通了,不願意帶她回家,寧願做炮友也不願意和她複合,與公司的合約到期立馬消失,連自己的家都不願意回去。
她無法說服自己。
慕意清最先喜歡上的確實是徐延,她只是在她最悲傷、最需要別人關心安慰的時候,獻上自己的愛,碰巧撿漏、鳩佔鵲巢罷了。
她的牙關咬得越緊,心臟的疼痛越強烈。
傅星凡哭昏頭了,從昨晚到現在,拿到C位的喜極而泣,全力奔向喜歡的人身邊,得到了被拒絕的結果,那個時候她還沒有崩潰,她天真地認為被拒絕繼續追著就好了。
上午忙完雜志拍攝才抽出空閑拿到手機,卻收到了這樣一條信息,她問慕意清是真的嗎?慕意清沒多久就回復她是真的。
幸福的眼淚瞬間變了味道。
她不知道應該和誰說這些?
傅星凡緊攥著床邊的護欄,不死心地搖頭流淚:“景老師,她們是在騙我們,對吧?”
年久失修的危房頃刻間瓦解,原來慕意清連騙都不願意騙她,她說不愛的時候是真的不愛她,她說是炮友是真的把她當炮友。
一廂情願地死纏爛打,慕意清早就厭倦了,她從來都是把她當娛樂消遣的玩具,想玩就玩,想丟就丟。
現在心愛的人來找她了,她沒心思應付了,當然可以直接將她拉進黑名單,再也不聯系。
半晌,景初垂下頭,喉嚨發澀道:“我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她在強迫自己不知道。
“不知道”一個不確定的詞語,比真相、現實柔軟得多,至少不會像一把利劍直接穿破她的身體,掙扎不得。
崩塌揚起的灰塵讓景初的眼眶染上了水霧,潔白的被褥上綻開了朵朵濕澀的花。
這次,好像真的要失去她了。
第60章 畫骨描情
接連下了幾日暴雪病房外籠上了一層銀白,雪花飄飄灑灑,如夢如幻景初呆呆地看了許久。
出院前,她做了一套全身檢查報告顯示各項指標正常那日是因為酒精中毒後心律不齊造成的昏迷。
這幾天她刻意地不去關注、不去搜索慕意清相關的話題她害怕搜出來的結果會和徐延相關,她不敢去面對。
傅星凡忙於女團活動,行程和景初當年有得一拚,人在悲傷難過的時候,總得找一些事情去做試圖用這些被填補空虛的內心。
所有的沉悶全都積壓在胸口無處訴說暴雪這幾日慢慢消融,景初想她的心事要是能和雪一樣融化掉就好了。
不知不覺,她來到了慕意清家。
所有擺設沒有變化灑在地上的酒早已乾涸,隻留下淡淡痕跡。
這些天,慕意清沒有回來過。
為了躲她,她房子都不要了。
不喜歡說清楚就好為什麽還要給她希望呢?景初這麽想著想著就笑了。
人家早就說清楚了是她一直在逼她逼她參加活動逼她和自己做朋友逼她與自己做/愛。
景初走遍這個不屬於她的家,每一處似乎都還有歡愛過的痕跡卻聞不到慕意清的味道,看不到她的身影。
停留在沙發處,映入眼簾的又是那些毛毛蟲燦爛的笑臉,心裡瞬間苦澀,她要是還害怕毛毛蟲就好了,害怕就會逃跑,那晚跑掉就不會對慕意清做出如此過分的事情。
強撐著最後一點力氣,將慕意清的家打掃乾淨,合上了房門,慕意清有愛人在伴,有自己的生活,她不應該繼續打擾她。
……
入院當晚,關於景初相關的信息全被景舒攔了下來,但她並沒有攔下慕意清個人相關。
慕意清離開醫院後,渾渾噩噩地回到車中,入目便是那一盒拆封了的萬寶路。
景初握著她的手,讓她不要抽煙,不開心可以吃棒棒糖,吃草莓棒棒糖,那些話並不是對她說的,是對清兒說的。
慕意清下了車在附近買了打火機,靜靜地坐在車內,點燃了一根又一根,直到車裡彌漫著焦油的味道,難聞到嗆鼻,才能讓她不再胡思亂想,至少不會再想起糖的味道。
不遠處的狗仔,偷拍到很多張照片,當晚營銷號紛紛發布#慕意清抽煙#的詞條與圖片,沒多久火速登上熱搜。
照片中穿著淺色家居服的女人坐在駕駛座,未施粉黛,車內煙霧繚繞,骨節分明的指間煙蒂閃爍。
肩上凌亂的發絲,眼尾處那一抹猩紅,平白的多了些破碎感,地下停車場不明亮的光線,讓這些照片看起來不像狗仔偷拍,反而有種港片落魄女主既視感。
[這麽大煙,怕不是個老煙鬼吧?]
[不喜歡女的抽煙。]
[需要你喜歡?]
[公眾人物,一點也不注意形象,抽煙也不藏好。]
[我姐一不是未成年,二沒在公共場合抽煙,礙著你們了?]
[對啊對啊,y1s1姐姐抽煙的樣子好美,@華中影視,考沒考慮給姐接個這種類型的本子。]
華中影視是一個老牌影視公司,藝人在圈內大多都能叫得出名字,也是慕意清新簽約的公司,京南娛樂的老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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