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慕意清出道至今戲份最多的一個角色,還是她素人時期自己爭取來的。
劇版《野火》的女二號,一個亦正亦邪的陪酒女。
第2章 床上有人
陪酒女晚上濃妝豔抹地在包廂與形形色色的男人喝酒聊歡,白日卸去面具化身一個溫柔姐姐,接濟一個比她還要落魄貧窮的服務生葉念。
僅僅是因為葉念不顧路人鄙夷的目光,攙起了跌倒在地的她。
陪酒女在書中名叫“清兒”,葉念喚她“姐姐”,姐姐的結局很慘,因非法活動入獄三年。
劇版和小說一樣,姐姐入獄前葉念參加了封閉式的歌唱比賽,一路披荊斬棘登頂高台,而清兒在葉念未歸之前,便病死獄中。
想到這,許景初歎了口氣。
她對清兒的喜愛程度高於葉念,喜歡慕意清的一部分原因是她把姐姐演活了,說是從書中走出來的也不為過。
慕意清也因此獲得了當年的“最受觀眾喜歡的女配角”獎項,同劇組的飾演女主角的蘇西沒有入圍提名。
至今,蘇西已經被捧上了一線,而她的女神,有顏值、有實力的慕意清,還處在三線位置。
糟心的狗公司當真是一點資源不給,那個沒演技的花瓶景初幾部戲砸下來也就三線水平。
一起送來參加自家綜藝的目的估摸著只有一個——炒cp。
許景初攢了一肚子的火,女神和誰捆cp都行,唯獨不能順了公司的意和景初捆,她劈裡啪啦地又在廣場上一頓罵。
[該死的資源咖,拒絕捆綁。]
[垃圾公司,早日倒閉。]
一陣提醒該睡覺的鬧鈴聲,打斷了她的操作,她看了眼時間,很晚了。
隻好放下手機,計劃明日再戰。
台燈關閉,黑暗中人的聽覺總會異常靈敏,周圍很靜,許景初只能聽到了自己的呼吸聲,因為氣憤,過了好久氣息才算平緩下來。
“如果我是景初,一定會去面試劇版的葉念。”睡前許景初喃喃自語道。
“姐姐。”
“姐姐。”
“姐姐。”
次日清晨,許景初皺著眉打了個冷顫。
怎麽能夢到自己頂著景初那張臭臉,一直叫自家女神姐姐。
真惡心……
她翻了個身習慣性地在枕頭旁找手機,摸了半天沒找到,反倒摸到了異常柔順的長發,順著長發摸下去。
微妙弧度,隔著衣服依舊軟軟的,手感像極了烘焙屋裡剛出爐的麵包。
她的手還落在“麵包”上,不由得湊近聞了聞,香香甜甜的,手上的力度不自覺地加重了些。
只是這觸感越來越不對勁,這是?
胸?!
她床上有人!
許景初嚇得坐了起來,四周漆黑一片。
“死變態,從我床上滾下來。”她抄起枕頭對著身旁的人就是一頓打。
雖說她剛剛舉止更像變態多一些,但是這是她家唉,莫名其妙床上多了個人,還是個身材不錯的女人。
“景初別鬧,再睡一會兒。”女人掠過她的枕頭武器,輕聲說。
這女人溫柔地喚她景初。
讓她別鬧,再睡一會兒?
心理素質可真強啊,還知道她叫什麽,莫非是熟人作案,這聲音也確實耳熟,很輕軟,聽著就很好欺負。
等等,想啥呢!
許景初輕咳一聲,故作鎮定地傾了身子,緊接著探手找台燈。
她摸到了一層棉質布料,穿過布除了空氣還是空氣,不是,床頭櫃呢?
鬧鬼了,手機手機找不到,台燈台燈找不到,床上還莫名其妙多了個女人。
許景初氣得胸腔略微起伏,她伸腿準備下床,開燈再一探究竟。
“砰咚”一聲。
她從上床下桌的二層床上掉了下來。
疼痛隨之而來,她揉著發疼的膝蓋,仰頭生氣地罵:“靠,有病啊!把我床也換了。”
床上的女人被徹底驚醒,不知從哪搞來一個手電筒,隔著床簾散出光亮。
女人問:“景初,怎麽了?”
許景初借著光亮環顧四周。
四張宿舍標配的上床下桌。
這是大學宿舍?瘋了吧。
她忍痛扶著階梯掀開遮光床簾,突來的強光刺得她頭痛,有些睜不開眼,她伸出手背遮住眼睛說:“鬧夠了嗎?誰讓你這麽做的。”
不就是大一下半學期一直沒回學校上課嗎,有必要大半夜趁她睡著把她拉回學生宿舍搞這出嗎?
床上的女人坐直了身子,調整了手電筒的位置,海藻般的長發散在胸前,被許景初不老實的手解開的紐扣後的一片風光若隱若現。
她伸出溫熱的手摸了摸許景初的額頭,微微皺眉:“退燒了啊。”
許景初:言外之意是我燒糊塗了,說胡話唄?
頭痛稍微緩解一些後,她博去那不禮貌的手,緩緩睜開眼睛,她倒要看看是哪個神經病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戲弄她。
手電筒此刻的位置讓室內只有微弱的燈光,一雙含情濕漉漉的桃花眼與她對視。
許景初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又慌張地抽出一隻扶著爬梯的手揉了揉眼睛。
眼前的女人眼角與嘴角自然狀態下也會微微上揚,一顆鼻尖痣的位置恰到好處,在光照下,整張臉散發著柔和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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