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意清呼氣:“好,我現在還在醫院,等下我再去一趟。”
電話掛斷後,慕意清將手上的口水全抹在了她的臉上,景初貼近,不嫌棄自己的口水。
兩人因為要等檢查報告,將車停在了地下停車場,此時還是坐在了較為寬敞舒適的後座。
景初抓住在自己臉上畫畫的手,弓著身子貼近她:“寶寶辛苦啦。”
慕意清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偏頭說了句:“莫名其妙。”
說完才意識到,景初叫她“寶寶”,想到了昨晚那句“寶寶放松點”,瞬時羞恥難堪。
景初很滿意這種狀態,抱上來繼續叫著:“寶寶,寶寶。”
慕意清惱怒,推了她一把。
“不許叫了。”她準備離開:“你在這待著別亂跑,我要回一趟病房。”
“帶我一起去吧。”景初扯著她的袖子晃晃。
想著既然已經說清楚了,可以去負荊請罪,請求未來嶽父嶽母,原諒自己,支持她們,她有決心會讓慕意清一輩子生活在幸福之中。
然而這些都是她的一廂情願。
“我們已經分手了,我爸媽不想看到你。”慕意清指尖停在車門開關處,說出的話確是如此無情。
不被慕意清父母喜歡,景初有些失落,“沒關系,叔叔阿姨一時接受不了,就跟她們說分手了就好。”
“我會想辦法慢慢攻克。”她信心十足地看向她。
攻克——
以前用攻佔在敵人城營堡壘時,才會使用的詞語,現在用在遊戲敵人身上才比較合適。
她是在國外待久了,母語退化了嗎?還是當初就是這麽用在她身上的吧。
慕意清更傾向於知其意,有意為之。
她不想解釋,隻身離開。
……
慕意清去病房的這段時間,景初取了報告單,回到門診,醫生告知一切沒什麽異常。
這是她一次來到這個醫院,她問了不熟悉的醫生,一些關於失憶的事情。
醫生告訴她:“很多事情只能交給時間,指不定哪天就自己記起來了。”
那年和宋挽喬滑雪發生意外後,她遺失了一段記憶,似乎很重要,每每想到遺失的回憶,就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大概是16歲的某一段記憶,她與宋挽喬去酒吧,中途自己消失了一段時間,發生了什麽事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問過宋挽喬,宋挽喬說那天她喝多了,不記得了。
待回到車中,坐了一會兒,慕意清才回來,她開了後車的車門,發現景初已經睡著了。
小臉蒼白,手上還攥著醫療ct專用袋,開門的一陣冷氣直直地往景初環裡鑽,她打了個哆嗦,睜開眼就看到了慕意清,心情頓時愉悅。
“回來了?”聲音還有剛睡醒的沙啞。
“檢查結果怎麽樣?”慕意清抽走了她手裡的報告單,醫生的字跡潦草,難認,專業術語她看不懂。
景初拉了拉她的手,將人往自己身邊帶,笑了笑:“沒什麽問題。”
慕意清輕皺眉頭,家屬不在身邊,是不會和病人主動提起不好的方面嗎?
“流鼻血呢?”
景初搖頭,手掌慢慢被慕意清暖熱,滿不在乎地說:“老毛病了,情緒不要太激動就好了。”
想到了什麽,她摩挲著慕意清的指節,強迫她與自己十指相扣,壞笑道:“那方面不會有問題,昨晚你知道的,我那個時候不會流鼻血。”
滿腦子想的都是什麽?慕意清不想搭理她,嘗試用手掰開,景初緊握著不放。
“你放手,我開車送你回家。”
景初注意到她臉都紅了,明顯是害羞了,她偏偏愛看這副紅臉模樣,幾年前的自己太乖了,乖到幾句話就被欺騙打發走了,現在她完全可以暴露本性。
“不放。”她無理道:“除非你帶我回你家。”
慕意清失語,這人真的胡攪蠻纏。
“不方便,過幾天有紅毯活動。”她摸了摸細白的脖頸,解釋道。
晚禮服是露肩露背的款式,身上的痕跡還要幾天才能消除,現在把景初帶回她家,指不定還要怎麽鬧騰呢。
景初噙著笑,看了看她手心遮住的自己留下的傑作,慢慢吐氣道:“我可以留在看不到的地方。”
“我不想。”慕意清更生氣了,露出的肌膚盡染緋色。
“好好好。”景初眨巴著眼睛,不再惹她,決定退讓:“等你紅毯活動結束後帶我回家。”
慕意清對上她滿懷期待的目光,想說的話又堵在喉嚨裡,等活動結束、合約到期再說吧。
……
那日分離後,景初還是偏執地查看了手表的定位,在一個高檔平層住宅。
慕意清居住的樓層是一梯兩戶。
一梯兩戶,在她眼裡,這四個字全是機會,動用了一些關系,很快便聯系到另一戶的業主。
業主常年定居國外,房子不出租也不出售,景初費盡心思,花了高於市價兩倍的價格才將其買到手。
SC盛典紅毯當晚。
景初退圈多年,一期綜藝飛行導師後,又歸於退圈狀態,難得參加了第二個活動。
今日的禮服是早年不變的風格,她身材高挑,只是一身款式簡潔大方的絲絨白裙,在燈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澤,端莊清雅讓人很難忽視。
因為怕冷,紅毯全程披著廓形西服外套,在一眾女星中,顯得格外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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