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意清看得心疼,她問宋挽喬:[你開的藥是不是副作用有點太大了?]
宋挽喬:[?]
宋挽喬:[就正常的讓人睡覺的藥。]
慕意清不信,截了張呆滯的景初發給宋挽喬。
宋挽喬:[她在想事情啊!]
宋挽喬:[你不要汙蔑我!]
對話框上方[對方正在輸入...]來來回回幾十秒沒動靜,慕意清終於回復:[她在想什麽?]
宋挽喬:[你問我,我怎麽知道?]
宋挽喬:[好奇你上樓去問她唄。]
還不忘開玩笑:[可得快點啊,現在不知道想到哪一步了,萬一……一個不開心……]
宋挽喬發了個語音:“就啪……沒了……”
啪……沒了……
練習樓一共六樓,從天台上跳下去,運氣好也要殘廢,運氣不好當場死亡。
慕意清慌了,手機都來不及藏起來,踉踉蹌蹌地跑了出去。
第16章 你瘋了嗎
傍晚,塔鍾鳴響——
15點。
許景初坐在天台上俯視下去,是無垠的海和彼伏的山,可能因為看到了大海,總隱約能聽到海浪的聲音傳來。
原來,這個基地在海島上。
甩完幾句臭話後,許景初不知道該去往哪裡,心理上她是想去找慕意清的,但一想到上午時真給她看的直播視頻,頂著這張臉靠近慕意清,生理上又會產生不適。
所幸逃到天台上,吹吹風、晃晃腳、曬曬太陽,許景初籲出一口氣,抬起手遮住了陽光。
傍晚的太陽似乎也不是那麽招人喜歡,她思考了很久,一直乾坐在這裡不是回事兒。
首先,現在所發生的一切應該都與遊戲中那個沒名沒姓的神秘人有關。
其次,這具身體確實是景初的,只是暫時被她佔據了。
所以,作為慕意清唯粉的許景初,唯一要做的事是拆掉所有不靠譜的cp,讓女神在選秀中獨美,不被其他人禍害。
她必須盯緊所有企圖通過蝴蝶傳播授粉的野花野草,特別是徐延,口口聲聲說慕意清喜歡她的徐延,還有渣女夏消寒,叫著慕意清慕姐姐的唐曈曈,以及那個沒事總cue慕意清的李蓉兒。
當然最大的禍害是這具身體的主人景初。
此刻,她們全是許景初的假想敵。
天台很大卻也很空曠,慕意清一眼便看到了那個搖搖欲墜的單薄背影。
她不敢太大動靜,害怕會嚇到景初,踮著腳尖慢慢靠近,忽地踩到了一個本不該出現在天台上的落葉。
沙沙——
許景初回頭望了過去,慕意清一張盈白的臉上沁著汗珠,胸口微微起伏著在向她靠近。
“你不要過來。”許景初製止道。
她不知道景初和慕意清的關系已經處到了什麽地步,綜合那一日的種種,應該不只是普普通通的同事,近水樓台先得月、日久生情的戲碼多的是。
既然她有機會重新來一次,不管是什麽原因,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起碼她能用僅有的這點時間拆了初意cp。
只要遠離慕意清,刻意給她留下壞印象,薄弱的感情與好感,也會像海水漲潮退潮般,來得凶猛去得不留情面。
慕意清被這一句嚇住了,景初是回來了嗎?她怔在原地,開口懇求道:“你先下來。”
許景初攥了下手指,收回視線,背對慕意清冷冷地說:“我現在不想見到你,你走吧。”
趕走就好了,傷人的話說多了自己也會痛的。
慕意清心慌了一下,原來景初對她的厭惡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她咬著牙同意:“我現在就走,你下來,別坐在那。”
說出來的話與實際做出來的行動完全不同,慕意清艱難地向前走了幾步,試圖拉近與景初的距離。
許景初聽見了漸行漸近的腳步聲,慕意清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隻好應了她的意,先下來,再趕走她。
她手撐著天台台階站了起來,不知是不是因為曬太陽曬得太久了,瞬間眼前發白,暈乎乎的,有點站不住腳,整個人也恍恍惚惚,有要下墜跌落的趨勢。
一切發生得過於突然,慕意清心臟似乎停止了跳動,大腦一片空白,顧不上思考,衝上前拉住了景初,力度在生死交錯之際沒有控制好,兩個人沉沉地跌倒在天台地面上。
而許景初的本能反應是用手護住慕意清的頭,指節與地面親密接觸的那一刻,刺骨的疼痛立馬通過神經系統傳來。
做好頭被磕碰受傷準備的慕意清閉上了眼睛,胸口還因後怕劇烈起伏著。
還好,她拉住了景初。
只是應有的痛感遲遲未到,慕意清顫著濃睫睜開雙眼,景初眉間皺成川字,看起來心情很差,她伸出手想要撫平。
許景初立馬躲開,忍著指關節的疼痛,從慕意清身上爬起來,嘲諷道:“你瘋了嗎?”
剛剛的行為有多危險,她不知道嗎?一個意外就是兩具墜樓而亡的屍體,景初死不足惜,慕意清在做些什麽。
不怕死嗎?活夠了嗎?
慕意清手撐著地面坐了起來,眼眶發酸,景初都覺得她瘋了,她是瘋了啊,明知道不應該陷進去,卻還是止不住、忍不了,這麽多年一點長進都沒有,事關景初她義無反顧地過來了。
她自嘲地笑著,卻又反問:“你呢?也瘋了嗎?為什麽想不開要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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