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門距離臥室門就那麽點距離,盡管她有意放慢腳步,還是很快走到大門邊。
正當她把手按上開關時,突然,身後傳來楚雲苗的驚呼。
喻長寧一愣,轉頭看去,就見楚雲苗手忙腳亂把那杯水放到床頭櫃,但她身上那件襯衫已經被水澆濕了領口大一片。
今天的長公主似乎格外笨一些,明明被水澆濕了,卻絲毫沒有應該去拿紙巾擦拭的自覺。她呆坐在床上,求助的目光直挺挺落在喻長寧眉眼間。
喻長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她隻記得自己歎了一口氣,緩緩朝她走過去。
在床邊俯身,她看著楚雲苗襯衫上那一片濕潤:“換一件衣服嗎?”
“需要嗎?”楚雲苗似乎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唔……擦一擦不就好了?”
她明明知道要擦拭,但卻什麽都不做,繼續看著喻長寧。
喻長寧拿起挽在手臂上的毛巾,猶豫了片刻,輕輕幫她擦拭起來。
可想而知,水灑了這麽久,毛巾擦拭根本不起作用,襯衫上和底下的肌膚該怎麽濕潤還是怎麽濕潤。
兩人都發現了這一點,但楚雲苗沒有拒絕,喻長寧也就沒有停手。
突然,楚雲苗退開一點。
喻長寧抬眼看去。
“算了,擦不乾淨。”楚雲苗說。
話音剛落,她動手解開襯衫的扣子,將襯衫敞開。
喻長寧呆呆看著她的動作,冷不丁聽到她詢問:“幫我到衣櫃拿件衣服衣服可以嗎?”
喻長寧回神,直起身。
但她並沒有立刻按照楚雲苗的吩咐去做,反而呆呆站在床邊。剛才的毛巾隨著她的動作滑落到地面,她連看都不看一眼。
楚雲苗睜著無辜的眼睛:“嗯?”
喻長寧終於忍不住。
她感覺自己體內瘋狂掙扎的理智死在了對方濕漉漉的注視下,本能踩著理智的屍體宣告自己已經佔據這具身體的主動權。
於是她膝蓋跪上床鋪,壓低身體,將原本坐著的楚雲苗壓進床鋪。
某個瞬間,喻長寧分神想到,只要楚雲苗抗拒,只要她稍微推開自己,那麽她就離開主臥,關上房門在客廳冷靜一個晚上。
但是楚雲苗沒有。
她非常溫順,甚至是在看懂喻長寧意圖之後,自發地躺進床鋪。
被褥因為兩個人的重量凹陷出一個舒適的弧度,喻長寧的唇終於落到楚雲苗嘴角。她先是試探,每一步都走得謹慎又小心翼翼,給足了身/下/人富裕的考慮時間。但自始至終,楚雲苗都表現得非常配合。
在對方的默許下,星火逐漸旺盛,很快將兩個人都燒灼起來。
喻長寧已經控制不住自己,含住楚雲苗雙唇,極盡掠取之能事,恨不得把這個勾人的小妖精吞進肚子裡。楚雲苗有些應接不暇,初識還分神想著喻長寧哪裡學來的這麽熟練的接吻技術,到後面,腦子已經因為缺氧暈乎乎,什麽都不知道了。
好不容易,兩人雙唇分開。
喻長寧盯著楚雲苗被自己吻得嫣紅的唇瓣,思緒難得清晰起來。
她說:“你故意的。”
“……”楚雲苗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她整個人暈乎乎,好像躺在雲上,找不到落點。
看著喻長寧,她突然問:“你是不是到易感期了?”
Alpha的易感期跟Omega的/發/情期類似,都是信息素外泄,無法控制自己。
喻長寧磨著後槽牙:“我上星期才打的抑製劑。”
“我今天剛打的。”楚雲苗抬起上半身,在她脖頸之間嗅聞起來,接著開始懷疑對方的話,“你確定嗎?上星期打的?那你的身上為什麽這麽香?”
大概沒有任何一個Alpha能夠忍受喜歡的人在自己面前說出這樣帶有挑逗性質的話,喻長寧也不例外。更何況……她們現在在她購買的私人房產中,四下靜謐,楚雲苗就乖巧躺在她曾經獨眠的大床上。
一切都恰到好處。
一切都水到渠成。
“你身上更香。”喻長寧隻簡單回應了五個字,接著便不再浪費時間,珍惜地俯下身。
客廳中,可愛的家政機器人按照之前主人的吩咐,已經將沙發布置成一張可以臨時過夜的床鋪。它仔細檢查過,一切都複合人類的舒適標準,於是安靜守在一旁,等待著主人的到來,等待著任務完成的好評。
但是它獨自守了一夜,卻什麽都沒等來,它親愛的主人另外有重要的事情,已經完全把它忘在腦後。
——
遙遠的帝星,皇宮。
楚俞結束一天的工作,正打算好好休息,突然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根本停不下來。
舒宴宴很擔心:“感冒了嗎?”
她送上一杯溫開水:“你這幾天太忙了,小心身體熬不住。”
楚俞搖頭:“沒事,我還年輕呢,怎麽可能熬不住。”
她揉揉鼻子,有些不確定地說道:“總感覺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她也說不清,就是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舒宴宴笑她:“你什麽時候還開始相信第六感這些東西了?”
她堅持自己的觀點:“我看啊,你就是因為太忙生病了,卻跟小孩子一樣不肯承認。你這是諱疾忌醫知道嗎?身體不好要及時認清的。”
“身體不好?”楚俞挑眉,“你確定我……身體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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