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棠哭得稀裡嘩啦的,感覺身體似乎被一陣又一陣的浪潮打過來,讓她搖擺不定,只能緊緊揪著下面的毛毯……
也不知過了多久,陸楠才停了下來,輕輕淺淺地吻著她的脖頸。
“好受一點了嗎?”陸楠問道。
顧錦棠帶著哭腔說道:“你混蛋……”
“怎麽還能哭出來?”陸楠憐惜地劃過她的眼角,然而眼神就猶如看見獵物似的依舊晦暗不明。
這狗官不值得她可憐,勾了她的心,還不打算和她白頭偕老……
陸楠眼裡一抹戾氣閃過,隨即又低頭,扯了扯嘴角道:“要不要去書法?”
顧錦棠好不容易停止了哭哭唧唧,瞥了一眼陸楠,傲嬌地哼唧道:“去書房做什麽?我不要!”
做完就去看書,她哪有這個精力?
她現在可是精疲力盡的,隻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然而陸楠卻像是沒聽到似的,直接把她拉起進了隔壁書法,她褲子都沒穿,嚷道:“喂喂喂,至少等我穿好衣服再說……”
“不必。”陸楠聽到她的話,意味深長地露出一個微笑。
顧錦棠很快就知道陸楠是什麽意思了,事實證明陸楠就是個悶騷過頭然後過放飛自我的變態女。
有一排書架放的不是書,而是陸楠的一整排作案工具,這變態女還明晃晃地把這些東西擺放出來。
“這些東西,我都想試一遍……”陸楠湊近她的耳邊輕輕說道,聲音宛若地獄幽魂。
顧錦棠嚇得腿都軟了,連忙推開她後退幾步,“你你……不行!”
“我不行?”陸楠挑眉問道。
“不不不!是我不行。”顧錦棠很識趣地改口,提起褲子就往外跑。
陸楠很快就追上了她,把她扯了進來,顧錦棠哇哇大叫,簡直像極了一個即將被宰的羔羊。
不久後,書房傳來一道道淒厲的哭聲,摻雜著幾聲求饒的聲音……
顧錦棠昏過去了,醒來之時聽到一個熟悉又猥瑣的聲音。
“嘿嘿……問題不大,但是陸大人你也太過分了,我們家左聖女她最近腎虛,你要節製一點嘛,你這如狼似虎的誰都招架不住……”
“楊巫醫。”她沙啞著聲音開口,隨即愣了愣,自己的嗓子都啞了?!
楊巫醫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陸楠推開楊巫醫,連忙到床邊問道:“怎麽樣,好點了嗎?”
顧錦棠看著陸楠,只見這女人臉上帶著幾分擔憂的同時還有幾分心虛,都不敢對上她的眼睛了。
“怎麽樣了?還難受嗎?”陸楠眸光閃爍,語氣十分溫柔。
顧錦棠給了楊巫醫一個眼神,楊巫醫麻溜地滾了。
接著她翻了個身,背對著陸楠,什麽話都不說。
陸楠糾結地戳了戳她的背,“顧錦棠,怎麽樣了……”
“糖糖……”
“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陸楠低聲承諾道。
顧錦棠往裡頭靠了靠,還是一副不想搭理陸楠的樣子。
陸楠推了她半天,她才勉強說道:“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麽要求?”
顧錦棠轉過身來,“沒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訴你。”
……
這幾天,京城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
繼丞相死後,朝中有幾位肱骨之臣也陸續被一股莫名的勢力刺殺,弄得朝堂上下人心惶惶。
女帝忙著安撫她們,已經心力憔悴,隱隱還有些不耐煩了。
恐懼在大臣心裡蔓延著,就怕哪天禍到臨頭,然而女帝已經派出了十足的人馬也沒抓到那股猖獗的勢力。
有人罵前朝余孽不得好死,然而有的人卻對女帝失去了信任,甚至祈禱著女帝退位。
連續幾天都沒睡好覺,女帝這幾天都變得異常憤怒,總是在禦書房砸東西。
南宮羽剛過來,一個價值連城的花瓶就碎在她腳邊,她低頭時嘴角詭異一彎,“母皇,息怒。”
女帝看了她一眼,罵道:“沒用的東西,一點都幫不上朕的忙!”
“母皇說的是,兒臣知錯。”南宮羽的語氣十分誠懇。
“罷了,朕問你,為何還不動手殺了顧錦棠?”
南宮羽抬眸望著她,用試探的語氣道:“兒臣聽聞……她身上還有虎符。”
“沒有虎符!陸楠告訴我,那塊虎符早就落到前朝余孽手中了,要不然那前朝余孽不可能會有那麽大的動靜。”女帝來回不安地踱步著。
聽到陸楠,南宮羽眸子極快地劃過一絲暗色,提醒道:“母皇,陸楠此人不能信。”
“你知道什麽?”女帝深呼吸一口氣,接著說道:“你以為朕會分辨不清真假嗎?那顧錦棠先前去雲州之時就已經把虎符暗中給了那前朝余孽了,她們都是串通好了的!”
“對,陸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不過朕現在還不能對付她,等平定叛亂朕再慢慢解決了陸府……”
“母皇。”南宮羽出聲打斷了她的自言自語,“您此次叫兒臣來,所為何事?”
女帝幽幽望著她,“聽說你手裡有一萬精兵,朕要你立刻調出來,加入京城的戒備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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