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究竟該如何去秦雪。
當她看著秦雪那個臉時,她的心中便滿是厭惡。
除卻上次感冒發燒的那次之外,這是她極少地又一次對秦雪產生這種念頭。
當一個每天工作都會碰上面的助理讓自己產生了厭惡情緒,她還有什麽理由留住對方,倒還不如趁早讓對方離開,眼不見為淨多好。
“解決了就好。”從楚亦臻臉上談星然無法看出任何破綻,那麽她也就信了對方的話,同時也替對方松了一口氣。
“嗯,沒事了,我們吃飯。”楚亦臻唇畔笑意更深,話音落下時也替談星然夾了點菜。
談星然乖乖點頭,“好。”
三言兩語結束了一個話題,一個安下心來,另一個也算稍稍安下一些心來。
見到談星然松懈下緊繃的心弦來,楚亦臻自然也就開心了一些。
別的事情她自己會解決好,不將那些煩心事放到家裡的餐桌上或者任何一處地方來說。
“吃飯吧,多吃點。”楚亦臻說著又往談星然碗中夾了些菜,幾乎要堆滿她的碗,隨後她看著對方的那隻小碗,笑著又問,“跟我說說你今天在家裡看了些什麽電影。”
她喜歡聽談星然講一些生活瑣事,怎樣的都好。
而談星然這幾天以來所看的那些經典電影她可以說是一部都沒有看過,正好可以讓談星然分享給她聽。
在晚餐的餐桌上,談星然最愛的事就是與楚亦臻分享今日所看的電影情節。
每一次楚亦臻都聽得認真,還會饒有興致地根據她所說的前文來猜測往後的劇情。
不過她每次都猜得不準,於是到了這個時候,就得由談星然來公布正確答案,而那時的楚亦臻亦恍然大悟。
在這餐桌上,這對於談星然與楚亦臻任何一個人來說,都無疑是相當美好的一段時間。
吃飯之前是如此,晚飯之後的閑暇時間亦是如此。
其實無論什麽時候,只要兩個人在一起,這對於她們而言就是最美好的時光。
——
次日,楚亦臻又一大早就去了公司。
不過這一次談星然起得也很早,醒後洗漱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楚亦臻做早飯以及午飯。
早飯還算簡單,就是吐司麵包以及熱牛奶,再加上談星然新買的一份草莓醬。
草莓醬可以塗到吐司上來吃,讓吐司原本平淡的味道增添一抹甜味。
這都不需要她來煮或者燒,只需要讓麵包機自行運作,再加之熱一下那兩杯牛奶。
之後的時間裡她一直在做楚亦臻的午餐。
昨天白天時她就已經想好今日要給楚亦臻做的午飯,於是昨天下午買菜時她便將今天的午飯一並買好了,也正好方便現在來做。
她比楚亦臻早起差不多有二十分鍾的時間。
等到楚亦臻從衛生間裡走出來時,便聽見了她在廚房裡發出的細碎動靜。
“早啊。”
當楚亦臻微有些喑啞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的時候,她也並沒有給談星然這個轉身的機會。
談星然發現自己轉不過身的原因來自於身後人緊緊束縛於自己腰上的雙臂,至少昨天晚上她還是給她留了點空隙,讓她得以轉身去查看對方的情況,到了現在楚亦臻卻完全沒有再給她這麽一個機會。
“早。”談星然也沒有硬要轉身,向後輕輕倚靠在了楚亦臻身上,並未用上多大力氣,就只是虛虛倚靠。
楚亦臻知道這樣談星然自己會更累,也就沒有多想,順勢將她一攬,就這樣讓她完全靠在了自己身上。
“在給我燒什麽美味呢?”將自己的下巴輕輕抵在談星然肩膀上,楚亦臻的目光終於落在了她們面前的灶台上。
從剛才開始她就聞到了一點香味,卻到現在才仔細查看談星然究竟在煮些什麽。
“其實也沒什麽。”談星然笑了笑,“就隨便做點。”
“隨便?”楚亦臻尾音上揚的話就在談星然耳邊響起,那麽近那麽近,“我可不相信你說的這個什麽‘隨便’。”
任何時候,只要談星然說到“隨便”,那就一定只是這麽說說而已,萬不能信了她的話。
在楚亦臻眼中,談星然身上從來就不可能有“隨便”這兩個字,有的就只是與它截然相反的另一個詞——走心。
“你不信就不信,反正我就是隨便弄的。”談星然的語氣帶了些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撒嬌意味。
落入楚亦臻耳中,讓她不由歡喜,在談星然猝不及防之下迅速在她臉上印下一抹輕吻。
極輕極輕的一下,談星然甚至都還未反應過來,她臉頰邊的那一份小小壓迫感就立即消失了。
“過分了。”她皺了眉,這三個字直接脫口而出。
楚亦臻才隻一個帶著疑惑的“嗯”聲剛鑽出齒縫,她便緊接著說了後半句話,“還不夠。”
楚亦臻顯然也是沒料到談星然竟會是這個意思,即便每次反應都很快的她,此刻也還是不由愣了一下,隨即笑意漸深,“我懂了。”
不給談星然再說話的機會,楚亦臻突然將她的身體扳過來朝向自己,在她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時又是一記吻落在她臉上,恰好與第一抹吻是完全相同位置。
而不同的則是這一次她明顯要比上一次吻得更重一些,不僅嘬了一下,甚至還故意發出“啵”的那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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