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那些糟老頭在,會壞心情的。”
“……,”柳依瑜的眼眸裡閃過一絲困擾,望向宮殿裡等候多時的長老們,隨後緩緩搖頭,對著葉長歌說道:“他們並不是糟老頭,他們是天劍宗的長老。”
葉長歌微微發怔:“……你認真的?”
柳依瑜蹙眉,“當然。”
“哈哈哈哈哈。”
葉長歌笑著,伸手一把扯下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她的真容。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呢,大概只能怪老天爺偏心。
是點到為止的豔。
是不敢奢望的美。
是一朵帶著刺的,又開得最盛的玫瑰花。
是注定會奪目的女子。
“你是個絕世美人。”柳依瑜輕聲說著,她的神情自若,卻絲毫沒有被震撼到的樣子,和她所說的讚美之詞,極其不符。
“你這個清冷美人的誇人方式,也太敷衍了吧。”
葉長歌發覺眼前的清冷女子,也沒有那麽難相處,相反人還挺好的,就是太冷淡,多數都是一問一答,性子大致是個苦悶的。
“敷衍嗎?”柳依瑜低頭沉思,青絲微微傾斜,露出脖頸處白皙細膩的肌膚,若是旁人瞧見,恐難自控心中那一絲漣漪。
“好了,我不怪你便是,柳宗主這番真是折煞我小命了。”葉長歌喟歎道:“尋個就你我的地方,如何?”
柳依瑜聞言,抬頭看向葉長歌,也跟著輕歎了一口氣,“我去與長老們說一聲,你在此等我。”
“好,我在這等你。”葉長歌笑道:“等柳宗主的好消息。”
這邊柳依瑜進入大殿與長老們談話。
葉長歌獨自站在大殿外,她修長的手指玩弄著一個戒指,那銀白色的戒指在她指尖隨意翻弄著,看上去很是自如。
你在哪裡呢?
我好不容易從小黑屋出來,卻丟失了你的下落。
——我會找到你的。
聽著身後響起的腳步聲,葉長歌將戒指反手捏緊,藏了起來。
然而,葉長歌轉過身,卻發覺,來人並非是清冷美人柳宗主,而是有幾個天劍宗弟子走過來了,他們三五成群,聲音亂哄哄的。
他們當中有弟子看到了她。
“呦呵,咱們天劍宗什麽時候有這麽一號人了?”
“長得挺漂亮的啊,是什麽來頭?”
“唉,這誰知道,這幾日魔宗弟子越發難纏,越發可惡,聽說靈劍鎮上傳來了村民莫名死亡的案件,還是一擊所殺,如今誰還有心情惦記美人……”
“那就是你不懂欣賞了,你睜開眼睛瞧瞧,這可是難得一見的絕色啊,哪怕是宋師妹在這裡,恐怕兩人也難分伯仲吧。”
“真……真美啊。”他望著入迷。
“誰要是能和這樣的女子結成道侶,那真是爽死了。”
真是聒噪。
“請問在下能否知道姑娘的芳名?”那個癡癡地說出‘真美啊’的男子,突然上前攔在葉長歌的身前。
“秦師兄,好樣的!”他們三五成群,其中有弟子為這位師兄呐喊鼓勁。
“想問他人姓名,自己先報上名來,”葉長歌慵懶著聲音,好似在指教他一般:“小弟弟,這是常識。”
秦豐見姑娘這般態度,當下動了一些念頭,他如今已突破築基,踏入金丹期——自認少年天才,而他還是第一次這般之心動,完全無法克制住,那種從心裡湧出的欲望。
就連宋師妹,也未曾令他有如此強烈的愛慕之意。
“在下秦豐,是天劍宗大長老的親傳弟子,不久前,才入金丹期,可否有幸認識一下姑娘?”
聞言,葉長歌打量了一番,只是輕哼了一聲,“就這?”
“什麽?”秦豐一臉呆滯。
“區區金丹,便可這般輕易搭訕其他修士,說些不乾不淨的話,攔住他人去路?”
“難道說,這便是天劍宗大長老的親傳弟子之德行?”
葉長歌字字珠璣,輕蔑之勢態十足,其元嬰期的威壓至上而下,在場所有築基期的天劍宗弟子皆是站立不能,半跪在地上,面露難堪。
“啊!”頓時哀嚎一片。
像秦豐這般將臉遞到葉長歌手前的,真乃難見。
秦豐被葉長歌說得一陣臉熱,金丹期的他,腿硬直挺著,背脊不肯屈服。
以往的秦豐,從未受過這番屈辱感。
碩大的冷汗從他剛硬的臉上滴落,身前人那強大的威壓,使他抬不起頭來。
“住手!”
柳依瑜的清冷聲音從大殿內傳出,就看到葉長歌正在‘欺壓’天劍宗的弟子們,當下臉色一變,拔劍而來。
第一次是誤會,好言好語與之相待,而第二次可就不一樣了……雖然柳依瑜的表情一直都是一個樣子。
其他尚且不論,這輪番欺凌天劍宗弟子,作為宗主,柳依瑜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葉長歌輕身後退,避開了柳依瑜的長劍,看著她頗顯怒顏的模樣,打心底裡覺得,這冷顏宗主笑起來,應是極好看的。
“你笑什麽?還不速速解開對他們的元嬰結界。”柳依瑜護住秦豐,以及他身後的天劍宗弟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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