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面龍瑄也有地方樓,她環著穆亦嫣的腰,挨著她,找好位置,準備再睡一個回籠覺。
穆亦嫣一地舒坦了,一地又不舒坦了。
她的腰不知道是被誰的爪子抓了,有幾道血紅的印子,不碰還好,一碰就火辣辣地疼。
穆亦嫣翻了個身壓到傷口了,有些睡不著了,睜了睜眼,開始迷迷糊糊地回憶起昨天晚上的事。
昨天晚上,她喝多了……
然後呢?
然後她交代龍瑄要來接她,這家夥沒來!
穆亦嫣想起了更多的事。
生氣了。
開始鬧將睡未睡的龍瑄,說:“龍迷迷,你膽子肥啦!肚子不舒服也不告訴我!”
龍瑄醒了,如臨大敵,也記起了昨晚發生的事,在被子上滾了一圈,躲開,用清晰的思路來為自己辯解,說:“你肩膀撞到架子上也沒告訴我!”
穆亦嫣撲過去,把龍瑄鎖在被子裡,氣鼓鼓地在龍瑄臉上咬了一口,又在她耳旁嚷道:“你還說我出去跟別人鬼混了!我是會跟別人出去鬼混的人嗎!”
龍瑄反撲,用被子將穆亦嫣裹成肉粽,反駁道:“昨晚是你先說我的!”
穆亦嫣:“你還不愛惜我的小櫻桃,說,你昨晚對它做了什麽?”
龍瑄更無辜了,說:“不是按照你的要求來的嗎?”
穆亦嫣惱羞成怒地否認:“不是!”
鬧了一通,戰火最激烈的時候,隔壁的來敲門。
任女士的河東獅吼重出江湖,嚷道:“晚上鬧,白天鬧,新婚燕爾都沒你倆能鬧!”
“再發出這種聲音,老娘進去把你們倆的床拆了!聽見了沒有!”
房間靜了一瞬。
整條17樓的走廊都靜了一瞬。
好在這一樓層住的都是自家人,不丟人,不丟人。
穆亦嫣從龍瑄身上下來,將這句話在心裡默念了兩遍,念完還是覺得有點丟人,決定跟龍瑄不計前嫌地歇戰了。
不歇戰也沒法抵抗。
小呆龍以前呆頭呆腦的,現在出息了,精明了,專挑穆亦嫣薄弱的地方下手,黏上來親,搞得穆亦嫣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最後還知道先道歉,先哄人。
沒兩下,穆亦嫣就被安撫好了,和龍瑄一起躺在枕頭上。
房間裡消停了,房間外頭也消停了。
穆亦嫣和龍瑄假裝任女士沒有來過。
穆亦嫣想起幾個奇怪的點,問龍瑄:“昨天晚上你怎麽背著我喝酒了?”
這點自覺,穆亦嫣以為龍瑄還是有的。
不然每次酒會穆亦嫣都會認真地提醒龍瑄必須做到滴酒不沾。
可昨天晚上龍瑄醉成那副樣子,一看就是沒少喝。
穆亦嫣記起來了,就要“興師問罪”了。
龍瑄解釋道:“有人給我敬酒,我不得不喝。”
“就像有人給你敬酒,你也不得不喝一樣。”
穆亦嫣:“你沒告訴他你是龍嗎?”
龍瑄說:“我說了,但他非要我喝。”
穆亦嫣的怒火轉移到逼迫龍瑄喝酒的人身上,問:“這個人是誰?是你認識的人嗎?”
“還是我也認識?”
龍瑄想了想,說:“我記不清他的臉了。”
“應該是個長輩之類的人物。”
瘋女人留給穆亦嫣的後怕還沒褪去,她總愛將這些莫名其妙的陰謀和瘋女人聯系上。
一旦聯系上了,又變成了一件非常嚴肅的事。
穆亦嫣還非要找出這個人不可了,說:“長輩也不能倚老賣老。昨天舉行婚禮的地方有監控,我要調來看一看。”
龍瑄想說假若那個人有意為之,又怎會留著監控視頻?
念著穆亦嫣下午又要飛鄰省,去見投資人,龍瑄又覺得跟她一起找點事做,挺好的。
麻溜地起床。
面對難以用語言描繪的房間,穆亦嫣的心情和龍瑄一樣複雜。
昨天晚上回到房間之後,是怎樣一副光景,她記不起來了。
從這些七零八落的物什來看,應該很激烈。
激烈代表著香豔,香豔就代表著有很多她們平時不會嘗試的東西出現。
記不起來就很可惜,不然以後可以常常翻出來回憶。
收拾完自己,又收拾完房間。
出門之前,龍瑄去找龍奚要了給穆亦嫣塗肩頭的藥膏。
不論她們兩個怎麽鬧,龍瑄都會小心避著穆亦嫣的肩。
原本這些淤青就足夠觸目驚心了,要是再被撞到,無異於在龍瑄心上捅刀子,她會更難受。
穆亦嫣為了今天這個畫面憋了整整三天的淚,她委屈的時候都已經規劃好要哪隻眼睛先落淚,哪隻眼睛後落淚了。
昨天晚上哭出來一些,使得穆亦嫣的情緒沒有那麽飽滿。
剩下的,本來還想發揮一下,結果被龍瑄倒吸涼氣式的塗藥方法給逗樂了。
這藥塗在穆亦嫣身上,穆亦嫣自己都沒感覺有多疼。
倒是把龍瑄疼得一抽一抽的。
穆亦嫣用另一隻手捏龍瑄的臉頰,笑得一臉燦然:“怎麽感覺是你身上挨了幾刀呢?”
龍瑄說:“我膽子小,見不得身邊的人受傷。”
“你以後可千萬要小心些,不然就是在我心上捅刀子。”
穆亦嫣想起她小時候寧願自己受盡折磨,也要護得龍奚毫發無傷的事,目光柔軟了下來,摸了摸龍瑄的腦袋,溫聲道:“同樣的道理也適用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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