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特殊卻又不知道有多特殊。
抽血的事還是要放一放,雖然基礎很好,但她們還沒有熟到可以像以前那樣肆意打鬧的地步。
萬一這個迷迷也生她的氣了,穆亦嫣可沒有把握能哄好她。
小隻的迷迷都那麽倔,大隻的迷迷倔勁上來了,再叫十個她來都不一定管用。
穆亦嫣現在還沒摸清大龍的脾性,不宜輕舉妄動。
太陽要落山了,當務之急,是解決晚飯與住宿的問題。
穆亦嫣沒有野外生存的經驗,現在的龍瑄也沒有以前靠譜了,她們處境十分艱難。
剛才穆亦嫣隨口問了一句晚上吃什麽,這家夥居然刨出一窩又一窩奇怪的東西讓她吃。
穆亦嫣瞄了一眼,整個人都不好了。
各種爬蟲擠成一團,肥碩的老鼠擠成第二團,還有幾條纏成蹴鞠形狀的小青蛇,爭奇鬥豔。
看一眼就知道,這些生活在地底,見光就跑的生物很不正常。
它們好像是被逼迫的,身體很想跑,但某樣東西控制著它們不能跑。
不僅不能跑,還要被迫擠在一起,呈現出一副滿滿登登的模樣。
像是知道自己的下場是什麽,這些可憐的家夥不做無謂的掙扎,眼神都很空洞,認命地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心是好的,但穆亦嫣接受無能。
她躲開了,某條想獻殷勤的龍還一臉興奮地推著她到大坑旁邊去。
穆亦嫣又躲,一口氣跑得遠了一點。
龍瑄以為這個坑裡的食物不夠多,她不滿意,又跑到穆亦嫣跟前,伸出爪子,想挖一個更大更深的坑。
穆亦嫣看這架勢就知道不對勁,連忙推了一下大龍的臉,視作阻止,然後彎下腰,將龍瑄已經插到地裡的大爪子拔出來。
用手拍了拍沾在爪子上面的土塊,穆亦嫣說:“那些我都吃不了,你別給我挖了。”
大龍盯著穆亦嫣給她爪子拍土的動作,愣了愣,似懂非懂。
穆亦嫣抓起地上的樹枝,在龍瑄刨土的地方,打了一個大大的叉,表示自己堅決不能享用它們的決心。
大龍這回看懂了,腦袋微微揚起,琉璃做的眼睛眯著,充滿敵意地盯著天上肆意飛翔的鳥兒。
她的前肢與後肢都隨著她的想法伏低,只要她的眼睛瞄準合適的獵物,蓄勢待發的身體就可以在一瞬間衝出去,飛快地捕捉到它們。
穆亦嫣跳起來,將大龍的腦袋掰下來,盯著她的眼睛很嚴肅地說:“那個我也吃不了,你別為難它們了。”
大龍頭一偏,眼睛掃向旁邊的山林,重新物色獵物。
為了防止這家夥繼續給她弄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穆亦嫣覺得自己要做一些準備。
她趁龍瑄注意力不在她這一側的時候,快準狠地揪住龍瑄臉上的龍須,一圈圈地繞在自己的手掌上,抓牢。
聽說龍臉上的龍須很脆弱,不知道掛上一個人類的重量,這家夥受不受得了?
她要真敢亂躥,她就用這四兩撥千斤的力量把她扯回來。
龍身上的龍須遍布著感受神經,十分敏感,自家龍須被人攥在手裡,龍瑄怎麽可能沒有發覺。
她轉過頭來發現自己的龍須是被穆亦嫣握住了,又不是很在意了,用鼻子拱拱穆亦嫣的肩頭,想問她這是在做什麽。
穆亦嫣指了指前方向上延伸的山路道:“我們去那邊。”
“你就老老實實跟在我身邊,不準亂跑,也不準亂逮東西。”
大龍聽懂了,點了點頭。
穆亦嫣牽著她的龍須上路。
如果是以前的龍瑄,肯定是穆亦嫣說什麽她做什麽。
但今天的大龍很有自己的想法,穆亦嫣不讓她逮活的,她就從別的方面入手。
一路上,她不是薅地上的草,就是抓樹上的枝條。
她的前肢受穆亦嫣的牽製,不能有太大的動作,但她後方的一對爪子及靈活的龍尾巴,完全可以完成上躥下跳這樣高難度的動作。
穆亦嫣時不時就要收到龍瑄從地上薅的一塊草卷,或者從樹上折斷的一根枝條。
這些東西往往是通過後肢傳遞給前肢,前肢傳遞給嘴,嘴傳遞給穆亦嫣這個途徑來實現的。
穆亦嫣每次看到龍瑄叼著一個帶著土塊或者是在地上滾了一圈的東西送給她時,都不得不停下來,掰開這張足以將她一口吞下的龍嘴,把這些碎草和土塊清理出來。
然後一臉嚴肅地給龍瑄做一頓批評教育,告訴她:“髒兮兮的東西不能放嘴巴裡。”
這些東西有什麽好薅,她又不吃草,也啃不動樹枝,就算青草枝蔓在她面前堆成山,她今晚也是要餓肚子的。
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
接二連三遭到拒絕的龍瑄又露出那副疑惑的表情:這些都不能吃,那她們要吃什麽?
穆亦嫣拉著龍瑄繼續往山上走,不遠處就有房屋的形狀。
穆亦嫣聽龍忻說過,這座山半山腰的位置有她的巢穴。
以前只是一個簡陋的洞,前方是通道,後方是巨龍睡覺的巢穴。
生龍瑄的時候,龍忻已經在人類社會生活很多年了,很難再回到從前粗衣惡食的生活。
而且沈教授要來陪產,龍忻能將就,也絕不能讓她的妻子和孩子將就。
於是龍忻花了很大的氣力來改造她的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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