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怎麽能擁有席夢歌這樣的女人?
“你嫂子一直讓我們冰釋前嫌,哥哥就你這麽一個妹妹,以前做過什麽還請你原諒。”不管是虛偽還是真心,池念都聽不進去,她喝的都是烈性酒,酒氣上頭,頭痛欲裂。
“醉了?你以前酒量可不是這樣的?”
池念輕笑,她以前哪裡會醉,現在不過身體不允許罷了。她試圖保持清醒,被一雙手溫柔有力地托住,席夢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念念明顯酒量不如從前了,出事後這麽久不喝,當然會醉,都來敬酒,怎麽受得了?”
“是我不周到了。”池經關切地問:“要不喝點醒酒茶?”
“我去吧。念念,你先坐下休息會,嫂子去給你拿點醒酒茶。”席夢歌輕輕揉了揉她的額頭,池念雖然聽得見她說話,但眼皮還是有些重。
“你看著她。”
“好。”池經聽話地站在一邊,他對席夢歌尊敬有加,雖說池經是董事長,他倆是夫妻,但席夢歌看起來更像領導。
池念不想坐下,搖搖晃晃走到泳池邊,仿佛在倒影中看到了章羽凝的臉。她托了托包底,隻覺得裡面的東西有千斤重,她手觸碰到了竊聽器,不慎打落到了泳池內而不自知。
“念念,你先坐下來吧。”池經試圖過來扶她。
“哥。”也許是酒精催促,池念忽然想起了小時候池經呵護自己,保護自己的場景。一時心軟,她抬眸看了看池經。
“嗯?”
“謎島基地的事你不要碰,柏林頓總理競爭不過郭會長,你看好形式再站隊,否則以後會萬劫不複。”
池經表情一僵,顯然沒想到池念會知道這麽多,會說這麽深。琉璃島國家即將進行總統大選,兩位熱門候選人分別是現任總理柏林頓和國會會長郭臨雲。
在原本的世界裡,池經因為站錯黨派,被人利用,參與了謎島違法基地的抗癌研究,最後從池上集團落馬。池念不計前嫌,念及他以前的好,顧及席夢歌的顏面,才決定提醒他。
這是秘密,池經偷偷站柏林頓黨派這件事,無人知曉,他頓時心慌地沉默了。
“哥哥,我給你預估的兩個大項目,投資怎麽樣?”
“你怎麽好像能預知未來似的,連競爭對手臨場改了報價都知道。”池經一臉難以置信。
池念笑笑:“這是要付出很大代價的,兄妹一場,我已經仁至義盡了。”她付出的可能會是生命的代價,這種穿越得來的預知信息,池念還是運用了。
她不知道會不會改變池經這個空間的結局,她可能看不見,也不關心。她只要章羽凝安安穩穩地活下去便好。
池經再次沉默了,似乎在思考,池念微醺地沿著泳池走。她想章羽凝了,特別想,想到希望立即見到她。
“你別走在這裡,去那邊休息吧。”池經似乎怕她摔倒,上前擁扶著。
池念雙腿有些發軟,正要準備隨著池經離開泳池,忽然聽到有人大喝一聲:“池小姐!”
這聲音具有很強的穿透力,直抵池念心底。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忽見一個人衝過來,直接把身邊的池經拽走,推到了泳池裡。
“噗通!”泳池的水濺起了浪花,池念完全沒弄清發生了什麽,隻覺得酒的後勁越來越大,以至於她控制不住身體的平衡,慢慢地倒在了一個人的懷裡。
失去意識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池念下意識護著包,有些抗拒地想推開身邊人。
“是我,是我。”池念被這溫柔的聲音喚醒了幾分,她停止掙扎,抬頭望去,心如花開,心底湧起陣陣暖流:“你終於來了。”
“還能走嗎?”
池念覺得心中陣陣犯惡心,天旋地轉。她似乎不能捋直舌頭說話,站著更加吃力,沒等她說什麽,章羽凝便將她穩穩地抱了起來。
霎時,池念忘記了時間在走,忘記了這是哪裡,忘記了周邊還有很多震驚的目光,也忘記了被摔落泳池的池經,眼中只有抱著自己的章羽凝。
或許章羽凝是闖進來的,池念被她抱著的時候看見保安全部衝了進來,並且手持武器叫道:“放下大小姐!”
可無論怎樣,哪怕受傷,帶著自己不方便,章羽凝也沒有松手。池念被她穩穩抱著,左閃右避,被打傷了。
她能感覺到章羽凝的呼吸急促,大口喘息證明了她的體力不支。池念隱隱見她臉頰有血,心疼不已,酒也頓時醒了點。
他們是不是眼瞎,不知道自己對付的是什麽人,會場也沒人出來維護。池念怕章羽凝的傷勢加重,輕聲說道:“放我下來。”
“你可以嗎?”不知是精疲力盡還是慌亂所致,池念總會從她眼中看到深深的擔憂。
池念點頭,被放下來後,她拿過章羽凝手中帶血的蝴蝶dao,她是見不得章羽凝一點點不舒服,何況這種外傷?
她不能忍有人故意傷害她的阿凝。
“頭上的傷是誰打的?”
章羽凝搖頭,當時是群戰,誰偷襲的根本看不清。池念想給她出頭,沒辦法針對到個人,於是便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解雇池上集團所有的保安,整個團隊重組。
氣氛凝重得無人敢吭聲,沒人見過池家千金這一面,池念不再是曾經那個任性的大小姐,而是威風凜凜的領導,威懾著每個人。
動手的保安們面面相覷,全場陷入僵局,直到席夢歌出來說:“大小姐的規矩,就是池家的規矩,做池家的人首要就是聽話。”她一如既往地寵池念,池念忽然覺得,席夢歌好像從來沒對自己說過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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