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盜者,這可是大忌諱,小心駛得萬年船,章羽凝覺得接下來要更加小心行事,池念就是一張網,十面都是埋伏,必須小心謹慎。
章羽凝不回答,池念也不會追問,她總會這樣,恰到好處地探到邊緣,拿捏好與自己的分寸,不過分讓人為難,除非她故意為之。
池念準備換衣出門,她走到章羽凝身邊,擦身而立,笑含深意:“不要急,你想知道的事,總有一天都會知道。”
她什麽意思,是覺得時機還沒成熟,還是耍自己玩?章羽凝很討厭這種被動的感覺,池念人在明處,卻像暗處的一雙手,緊緊抓著自己,牽引著自己,讓她無法逃脫,一切都在被掌控。
沒關系,她自己查,一定會慢慢查出來。
今天不就是個好機會嗎?
琉璃市沿海有一條著名的林海街,是全市唯一依海岸線而建的新城區,臨海的建築都是城市天際線,為了瞰海視野,酒店、辦公樓、政府大樓、高級公寓等建築都建得很高,橋頭酒店是一座以遊輪形狀為設計靈感的酒店,外立面像帆船,像行駛在海上,酒店旁邊也有私人遊艇碼頭,專為有錢人定製。
都說橋頭酒店是公家開的,但坊間也有傳聞說這座酒店早就被蕭氏買下來了,幕後的老板正是三小姐蕭長盈,只不過都是傳說而已。
就算池蕭是競爭對手,董事酒會這種級別的局,也只有放在橋頭酒店才符合。
開車至酒店門口,就有小廝專門來停車。
章羽凝今天身穿米色西裝+淺色收腳褲,搭配著休閑短靴,既不太正式,也適合踏入今天的場合。她藏了伸縮棍和電棍在後腰,做了十足準備,正常情況不用武器,但既然今天要見三小姐,池念又重點標注了時間,可能有大事要發生。
只是,池念交待了,她今天只能在外邊等,就是說現場章羽凝是進不去的。
董事酒會包了整層,在18樓,三小姐的約見在28樓,現在是晚上7:50分,章羽凝陪同池念準時抵達樓層。
剛出電梯,就有兩名西裝男,先是對池念點頭哈腰,畢恭畢敬,隨即就要搜章羽凝的身,被池念阻止:“自己人。”
“對不起大小姐,這是規矩。”
池念本來是笑容滿面,聽到這話臉色“唰”地變了,犀利的眸光,透著一股冷意:“誰立的規矩?”
“這......”
“要不要搜我的身?”
這些保鏢都懂得察言觀色,池念明顯的不快,讓他不敢再造次,忙說:“不敢不敢,您請。”他彎腰作出邀請的動作,這才免了章羽凝被搜身。
“我再說一遍,這是我的人,誰如果敢在我進去後動手,哪隻手碰的就砍下哪隻手。”池念的狠辣,很多人都見識過,斷指保鏢那件事相信早已傳開。
她也毫不掩飾自己任性的情緒,用那高高在上的氣勢,打壓這些狗仗人勢的東西。
“是,大小姐。”保鏢不敢造次,無論他們是誰的人,得罪池念都沒什麽好下場。
但章羽凝也沒法陪著進去,她只能走到酒會廳門。從電梯到門口的距離,就有十名會場專屬保鏢,還有幾個閑散自由行走的人,應該是其他董事的私人保鏢。
池念走著走著停下了腳步,她看向章羽凝,目光柔和,總會有光芒閃爍,令人心生漣漪。今日的她必定驚豔四座,相信她無論去哪個場合,哪怕走國際紅毯也會豔壓群芳。
池念從未穿過重複的衣服,今天的禮服是單肩珍珠排扣長裙,頭髮半挽到肩,發髻上別著由珍珠雕刻的蝴蝶髮夾,兩縷微卷的細發自然垂掛,氣質溫婉柔和,因為妝容張揚,她的打扮與26歲的年紀有些不相符。
其實,她與年齡最不匹配的是眼神和氣質,章羽凝時常覺得她像個活了很久的老人,擁有年輕的軀殼,滄桑的年紀,疲憊的心理,甚至會有些力不從心的虛弱。
池大小姐的活力,在她身上似乎沒有看見,這也是令人費解的地方。
“小章。”她似乎有話要交待。
“你說。”
“9點進去接我出來。”
章羽凝點頭:“放心。”
“那我進去了。”池念轉身要進去,指引的人早已等候多時,但章羽凝叫住了她,上前幾步,壓底聲音交待:“如果沒到九點,你遇到麻煩就把包底的扣子扔到地上。”
池念有些疑惑,手摸到包底,察覺出了異常:“你還竊聽我?”
“是不放心你。”章羽凝上次把這個竊聽器裝著一直沒有取下,今天她本來猶豫要不要加這一句交待,可不知池念今晚要面對的什麽豺狼虎豹,還是無法放心。
池念反覆交待到9點進去接人,就足以證明這場酒會有一定的危險性,至少會有麻煩,今晚到場的可能都沒有池念的人,這些董事都是池家老員工,基本跟著池經乾活打江山的,不會容得了池念這個大股東的。
所以,她冒著被池念問責的風險也要說,萬一這中間真的出什麽差池,自己來不及去救人就很可怕。
不知不覺,章羽凝已經會擔心她的安危了,不僅安危,就連麻煩,都不希望池念面對。人在旁邊還好,人不在,一小時足以發生很多事了。線逐腐
可池念並不生氣,忽然捏了捏章羽凝的耳垂,笑著問:“那你可要戴好耳機了。”
章羽凝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耳根一紅,她按了按入耳式的耳機,回答:“我戴著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