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說讓我去長州城西,找一個名叫玉翡的姑娘。”
“好,那我們即刻啟程。”林司庭雖然不解,但也沒問什麽,很快答應了。
二人離去後不久,兩個身影便從暗處走了出來。
“既然是江元讓他們去尋找的人,那必定是能讓林卿回心轉意之人。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得知真相!你馬上帶人去長州,一定要先他們一步找到那個名叫玉翡的。無論這個玉翡是誰,無論她與誰在一起,殺之!”
“是!將軍。”
慕容和白沉著臉看著那兄妹二人遠去,眼露不甘:“她是個瘋子!你為何那般死心塌地?”
——
自這些事發生過後,林津然日日酗酒,胡子拉碴的,整個人都十分頹廢。
慕容和白回了林家後,第一件事便是去見他。他一把拉起了林津然,厲聲問道:“那鹿紋令牌,到底在何處?”
林津然滿臉醉意,譏諷的笑了兩聲:“這令牌,若不在我二叔手中,就只能在我姑姑手裡了。你們既已成親,她居然沒有給你?”
林津然想了想,又道:“你是她的夫君,就算沒有那鹿紋令牌,也能參與林家的生意。怎麽,是不是那些個老家夥不願認你?”
慕容和白的臉色一黑,用力將他扔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我知道了。你是個叛徒,他們怎肯認你呢?”他大笑著,又大口的喝起酒來。慕容和白上前兩步,然後拿起地上的一壇酒,一手捏起了他的下巴就將那酒往他嘴裡灌。林津然沒有反抗,只是被嗆到咳了幾聲。
他扔了手中的酒壇,嗤笑道:“林津然,你也是個叛徒!”
林津然眼中有些渾濁不清,他突然撿起地上的碎片朝著慕容和白衝了過去,但他哪是久經沙場之人的對手。慕容和白只是往後撤了一步,抬腿就是一腳,將林津然踢翻在地,摔在地上了那碎片上。碎片扎進身體,他死死咬著牙,再次舉起那碎片朝他衝去。
慕容和白冷哼一聲,一個側身躲過,然後順勢緊握住了他抓著那碎片的手腕一扭,手上失了力,那碎片被慕容和白奪了去。他抬手那麽一劃,林津然捂住了脖頸。
林津然嘴裡吐著血,眼中盡是不甘。他伸手想去抓慕容和白,卻隻覺得那鮮血不停的往外冒,如同溺水一般難受。
慕容和白冷冷看著他,笑道:“元珩殺人,最喜歡割喉了。”林津然瞪大了雙眼,企圖掙扎,但也無濟於事了。
“為了一個女人毒害自己的親生父親,殺自己的親叔叔。還真是愚蠢!林津然,你還不如元珩呢。至少她還能護住林卿,你呢?連自己都護不住!”
林津然看著他,眼眸中的那陣光逐漸散去……
三日後,慕容和白整軍出發,前往垣州城。
——
垣州城,衍心樓之中。一身紅衣的微生韶陰沉著臉坐在大殿之上,殿內站著的人屏聲斂息,不敢作聲。
“過去了半月之久,居然無一人能找尋到少主蹤跡?!”
“自少主失蹤後,各州便再也沒有女子失蹤。所有的線索全都斷了,就連抓到的那些人也都是啞巴,還沒來得及盤問便吞毒自盡了。”殿下一中年男人低聲道。
“隻給你們五日,若再找不回,拎著腦袋來見我!”她冷凝著殿下眾人,沉聲道。
“是!樓主。”
清園中,微生韶來此之時,徐樂容正在研製著藥。她好像一直都是如此,兩耳不聞窗外事,隻一心沉浸在醫學之中。這段時日以來,微生韶也沒再去打擾過她。
她之前一度認為夏孤臨回來後她便會離開,結果人回來了,她也依舊待在這清園中。
除了江元來此告訴她關於元珩的一些事之外,她也再沒說過什麽其他的話。好像她只是為了這個妹妹而活,絲毫不顧他人的死活。
她實在是不明白,以前在衍心樓時她也且會對自己笑的。但自從嫁給了離王,她不僅不笑了,就連話都不願說上一句,一直都在疏遠。分明都帶她脫離那勢利的徐家,為何還要如此?難道還是在怨恨自己,當年沒能找回元珩?
徐樂容抬頭看了一眼,正見到微生韶離去。目光隨著那紅衣女子的離去慢慢收回,又繼續搗鼓著自己手中的藥材。
“大姐姐,這三七研磨好了。”
“嗯,放在那邊吧。”
“好。”江元乖巧應答。不過看著手中的藥材,有些欲言又止。關於南行之事,元珩說過不讓徐樂容知曉的。雖說她不會真的不要自己的孩子,但元珩說了,她躲避著南行,可能有別的原因。讓他不要提起,就當沒有這個孩子。以免她聽了,會心生鬱結。
江元思考半天,最後也還是沒有說出來。
又過了兩日,微生韶還是忍不住去清園找徐樂容,見到她時,她正坐在藥室的窗邊,十年如一日的翻看著醫書,研製藥方。只是元珩不在,她的神情依舊淡漠。就算是無情無欲的神仙都有一顆悲天憫人的心。怎就她,偏是那絕情之人!
微生韶緩緩松開握拳的手,稍稍平複了心情,走上前。見到桌上的玉瓶好似在閃著藍光,便隨口道:“這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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