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韶倚靠在馬車上,修長的手掀起幃簾,正看著那兩姐妹。
最後元珩先行離開,馬車上,江元從簾外伸過一隻手,手中放有兩顆蜜餞。他沒有詢問什麽,無行也只是照例拿過。
“吃嗎?”她拿起一顆,遞給林卿。她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吃。又問道:“元珩,你和容姐姐說了什麽?”
“讓她安心在衍心樓待著。”她掀開帷簾,看著徐樂容的馬車逐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當中。
“可是……”林卿本想勸說什麽,又止住了嘴,接著說道:“也罷,你既然已經做了決定,想必也是思索過,確實是對她更好的。”
垣州城,衍心樓之中——
涼涼秋風拂過,身著墨青衣的女子端坐在桌旁。桌上擺著一壺酒,白皙如玉的手時有時無的敲擊著桌面。秀眉微蹙著,鳳眸之中有些許醉意。
一個身影出現在她的身旁,然後拿起了桌上的那壺酒一飲而盡。
“你不是滴酒不沾?”來者是個女子,她拉起來溫不棄將人抱在懷中。
“樓主讓你別喝酒,如今她不在,你倒是獨自一人喝起酒來了。真是不聽話。”女子嬌嗔一聲,狹長的眸子放在了她的唇上。剛想親下去,溫不棄就伸手推開了她。
“別碰我。”她有些喝醉了,踉蹌了幾步。
“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讓你別碰我就別碰我,你敢……你敢不聽令?”溫不棄滿臉醉醺醺的,開始往外走。那女子走上前,拉住了她。
“你的令,我當然聽。”她順勢關上了門,繼續攬著她的腰肢。
“溫兒,你想不想我呀?嗯?”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條細繩,她邊說著,邊將溫不棄的手給綁了起來。
“滾。”溫不棄呵斥了一聲,但因為有些醉酒,腦袋昏沉沉的,一身內力就是使不出來。只能任由她綁住了雙手。
“好呀,我們一起?”女子笑盈盈道,領著她半推半抱的按在了床榻上。
“乖,我為你寬衣。”
——
溫不棄醒來時腦袋還是暈乎乎的,她捂著頭,卻發現自己的手腕上還掛著一條細繩,已經解開了,但手腕上有一圈紅痕。
鳳眸一怔,她立刻翻身下床榻,連衣裳都來不及披上就疾步走了出去。她看了看四周,見到一個婢女走了過來。
“雲妗棠呢?!”她沉著臉,鳳眸之中帶著怒氣。
“雲……雲大人走了。”
“傳信給樓主,讓她盡快回來!”
“是,少主。”
溫不棄看著那婢女遠去,心中一陣煩悶,本來正愁著該如何找到那人,結果她出現了,還是在自己醉酒之時。且不說殺她,自己不被她殺了已經跟錯了!
不遠處,一個墨綠身影正遠遠瞧著她。
“溫兒啊,都那麽些年了,依舊學不乖。看來下回,可要再好好疼你一番,讓你長長記性!”她輕輕笑了兩聲,轉身離去。
——
正巧四人回到燕寧境內時沒幾日便是林津然的生辰,林卿和林司庭則決定先去羅州看看他,再去迄北。
林津然所在的書塾是在山中,四人到那裡時,已近黃昏。而林津然也是提前收到了信,為他們準備好了房間。見到自己的姑姑到來,他自然是滿心歡喜。
“姑姑,我特地給你準備的屋子。我親自打掃的,你多住上幾日,我帶你在羅州好好逛逛吧?”
元珩先前毒發過,雖是吃了藥,但身子還是有些沉。林津然沒說完她便直徑走了進去。
“姑娘,你的房間在那邊。”見她進去了,林津然指著那一旁的屋子,說道。
“你眼裡只有你姑姑,沒有我這個二叔嗎?”林司庭狠狠敲了一下林津然的額頭。
“我自是也給二叔親自打掃了屋子。在這邊。”林津然笑嘻嘻道,然後帶著林司庭朝左側走去。
江元站在門口望著元珩,眼中滿是擔憂。每次的毒發,元珩雖然也吃下了徐樂容準備的藥,但她卻一次比一次難受。
“江元,你隨我一起。”林司庭走了幾步,發現江元沒有跟上來。便停下腳步叫他。
“好,林大哥。”江元粲然一笑,抬腳跟了過去。
元珩半倚在床榻上,林卿從門外走了進來。替她按了按額頭。
“元珩,還疼嗎?”
“你親我一下就不疼了。”元珩微微笑道,握住了她的手。林卿耳廓微紅,俯身在她額上親了一口。
而此時站在門口的林津然滿臉寒霜,手中端著糕點的木盤都快要被他捏碎了。
榻上,元珩微微睜眼,正看到林津然站在門口。她放開了林卿,但也還是環著她,輕聲問道:“林卿,你還願意,同我成親嗎?”
“好。”她幾乎是沒有半點猶豫,很快便答應了。再一抬眸,門口的那人已經不在了。元珩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然後放開了林卿。
“有些困了。”她扶著額。
“那你睡會兒,我去找津然。”
“嗯。”望著她離去,元珩從床榻上坐了起來。想了想,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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