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領頭者的消失,四個紙人轎夫也失去了生氣, 一動不動。
楚涼衣把從領頭者身上搜出來的令牌丟給吳晨, 一揮手, 毀掉其中一個紙人,再往其余三個紙人中注入靈氣,直接吩咐道:“吳掌門, 你扮領頭人,薑萍, 你扮轎夫”。
薑萍不解,小聲詢問:“那楚掌門你呢?”。
“我?”
楚涼衣轉身帶上萬佳,進入花轎之中:“佳兒修為低,此城中疑有魔物,作為師尊,自然是要親自看著”。
吳晨:“……”。
這一點是她沒想到的。
薑萍翻著白眼,卻是沒有再繼續詢問,自覺的藏在另外三個紙人之中,抬起花轎。
合著楚涼衣打的是這麽個主意,自己帶著徒兒坐花轎,留她和師尊在外賣力,倒是會享受。
難怪仙門中人大多都不想和無情宗的人打交道,有這樣的師尊,門下弟子怕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嗯,包括萬佳這個廢物弟子。
修為低資質差,但人家另辟蹊徑,專門勾搭男修,現在更是連楚涼衣都敢覬覦,誰看到她不是想躲得遠遠的。
萬佳和楚涼衣待在一個轎子裡,怕是都要樂開花了吧。
不像自己,還要做苦力。
這花轎,是真的好重。
果然,就不該與無情宗的人合作。
師尊若是想知道魔心的下落,再使用一次天書不就成了,為何要這麽麻煩,難道,連續使用兩次天書之後便暫時不能再使用了?
應該是這樣的,不然,師尊絕對不會和楚涼衣走在一起。
算了,現在不是和無情宗的人計較這些的時候,時間不等人,若是耽誤太久,叫雲城中的魔有所察覺,先一步跑掉可就不妙了。
吳晨都沒說什麽,薑萍更不可能反對。
所以,全程被牽著走的萬佳,連一句拒絕得話都沒來得及說,就這麽和楚涼衣待在一個花轎之中,偏偏,這花轎小得很,就算送走新娘子,兩人待在裡面,還是有些擠,即使花轎十分平穩,兩人的身體也會時不時的碰到一起。
花轎不是尋常的花轎,裡面陰氣森然,本該讓人發寒,萬佳卻熱出一身汗。
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心又開始不正常的跳動。
尋仙村之後,和楚涼衣單獨在一起,只要接觸,總會這樣,像是生病了一樣。
“快些穿上,別耽誤時間”
這次,楚涼衣倒是沒有再說萬佳的心跳吵到她,但說出話,依舊讓萬佳很是心悸。
她說的穿上,是指穿上從新娘子哪裡得來的新娘服。
這件新娘服,紅得不太正常,煞氣重到萬佳在不使用本源靈氣的情況下,拿起來都費勁,還沒穿上,就能感覺到一股股陰氣往身體內鑽。
死在這件新娘服上的女子,一定不少。
也不怪剛才那個新娘子直接被這新娘服給壓昏了過去。
當然,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坐在花轎裡就行了吧,那些城衛也不一定會查看花轎裡的情況,若是查看,看見楚涼衣,不也一樣要對上嗎。
按理說,楚涼衣和吳晨身為分神期的修士,就算雲城有探測靈氣的東西,要瞞過那些城衛進入雲城,雖不說輕而易舉,但總能做到的。
整這出是為哪樣,真當她們是來凡界歷練的,還是說,這只是兩人的惡趣味?
她這新娘服,穿不穿好像都沒差。
還有,楚涼衣也在花轎之中,為什麽這新娘服要她來穿。
她兩輩子加起來,都沒有穿過這麽繁瑣的新娘服,就是上一次和楚涼衣結為道侶,也只是一襲簡單的紅袍,至少,是沒有這紅蓋頭的。
蓋上這帶著煞氣的紅蓋頭,不使用本源靈氣,她的視線會完全受阻,看不見外面的一切,包括看不見楚涼衣,很讓人不安。
萬佳沒留神,把心中的一些疑問說了出來。
楚涼衣卻笑了下:“我是師尊還是你是師尊,聽我的還是聽你的,佳兒還想不想找到鍾小狗?”。
說得理直氣壯,完全沒有解釋的意思。
身份壓製,不得不說對現在的萬佳還是有那麽一點作用的。
萬佳秒慫:“自然是聽師尊的”。
小涼衣一點都不溫柔可愛了,又凶又瘋。
最奇怪的是自己,以前她是迫於系統迫於任務,只要楚涼衣說兩句軟話,她就對她千依百順,現在的楚涼衣,態度可以稱得上惡劣,她為什麽也要聽她的話?
就算身份暴露,大不了一走了之,以自己現在的修為,楚涼衣也殺不死她,她究竟在慌什麽?
萬佳想不通,想不通的事情,她選擇暫放。
但身份的問題,能瞞一時便瞞一時,以楚涼衣現在的性子,若是來阻撓自己完成任務,那將是個大麻煩。
自己大概也是因為這點才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吧。
萬佳無奈換上新娘服,蓋上紅蓋頭的她,沒發現,楚涼衣盯著她逐漸幽暗的眼神,愛恨交織,異常複雜,最終,趨於平靜。
楚涼衣情不自禁伸出的手,頓了一下,隨後握緊收回:“快到了,別說話”。
萬佳:“……”。
她不是在回答她的問題嗎?
這剛換上新娘服,就要到了,看樣子,吳晨她們的行動速度很快嘛。
眼睛被紅蓋頭遮住,這嗅覺和聽覺就更加的靈敏,她好像聽到楚涼衣的呼吸聲,越來越近,像是要貼到耳朵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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