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禍鬥的身軀爆炸成血雨,紛紛朝四周逃去。
司南淋著血雨而上,渾身魔焰滔天,又是一刀斬向蜚。
“截斷銀河!”
一刀下劈,帶著滔天的魔焰,撕裂蜚的身軀,在他們的尖叫聲中,粉碎得一乾二淨。
兩大惡獸化作血雨紛紛逃竄,怒聲大喊:“星馳,終有一日我們還會再……”
“來”字還沒說出口,天上忽而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魔影。
“想走,做夢!”
妙星玄冷聲響起,那魔影遮天蔽日,籠罩住了整座鬥獸場,魔焰蒸騰,場中填滿了兩大惡獸的叫喊。
“君焰!是君焰!”
“赫連老兒!你死了都在算計我們!”
“你自己掌控我們的生死,你的孫女也要掌控我們的生死!”
“啊啊啊啊啊啊……赫連老兒,你不得好死!”
通過水晶圍觀的修士紛紛震驚:“這是什麽?”
“我去,不會是赫連極樂那個魔頭現世了吧……”
“好強的魔功……”
場中的司南回眸,卻見妙星玄盤坐在擂台之上,抬手捏訣,眉間火焰般的魔紋若隱若現。
巨大的黑影從她身下的影子蔓延,不斷地往外擴展,化作魔焰將那些魔修的血液蒸騰乾淨。
濃鬱的魔氣從她的身軀湧出,在魔氣侵蝕裡,她的嘴角開始流出鮮血……
沒一會,七竅都開始流血了。
司南連忙回身,落在蓮台之上,抬手捏訣,將自己的靈力送過去:“不用勉強自己滅殺她們的神魂,能殺多少是多少。“
“實在是撐不住了,還有師父在。”
本已經失去理智的妙星玄聽到熟悉的聲音,松了一口氣。
她徹底放松心神,落在場中的兩大惡獸上,盡力滅殺她們。
————————
萬燈海主為了一個地階靈脈出賣司南,整了一場極為精彩的對決後,就不好再出賣司南的消息了。
因此在妙星玄煉化兩大惡獸後,她就關掉晶石投影,請賓客離場。
這無疑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對決,結果一出,很快傳遍九州十四海。
至此司南赫赫威名,更上一層。陷注服
“連戰禍鬥與蜚,星馳道君只怕已是大乘巔峰了吧。”
“我看不見得,禍鬥與蜚這些年被劍宗追殺,只怕也是傷痕累累。”
“不過也看得出來魔修對星馳道君的忌憚,想要她的東西都不敢搶,還得引誘她對決。”
“廢話,對決可以立天地大誓,切斷因果。要是搶別人的東西,就會結下仇怨,生生世世不得解脫。”
“也是……”
眾人的熱鬧紛紛裡,妙星玄與司南在鬥獸場足足呆了九九八十一天。
這八十一天裡,司南幾乎煉化了降臨兩億上品靈石的靈力,灌溉給妙星玄,用來滅殺這兩大惡獸。
第八十一天的晚上,場內最後一滴血被煉化之後,司南終於將手從妙星玄後背上撤開,長舒了一口氣。
無怪一些修士修仙許久未有長進,都去修魔了。
這魔修,好傷,但要殺,著實太難了。
若不是妙星玄血魔大法傳承裡有君焰令,克制一切魔頭,不然這兩大惡獸……
估計還得跑。
司南抖抖袍子準備起身,就在這時,妙星玄也從冥想中醒來。
她轉身,一把撲入了司南的懷中,抱住了司南。
空蕩寂靜的鬥獸場中,只有清冷的月光灑了下來。
司南坐在地上,被妙星玄抱著,有些無措:“怎麽了?”
妙星玄沒說話,只是摟住司南的肩膀,將臉頰埋入司南的脖子,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司南歎了口氣,將她抱在了腿上,拍了拍她的肩膀:“怎麽又哭了啊,師父這不是沒事了嗎?”
妙星玄吸了吸鼻子,才繼續道:“我真的……嚇死了。”
“禍鬥的天地同壽,我以為師父……師父沒辦法……”
“嗚嗚嗚嗚嗚……”
說到最後,妙星玄都泣不成聲。
司南撫摸著她的後腦杓,耐著性子哄:“修行就是這樣的,磕磕絆絆,總有損傷。”
“但所謂禍兮福所倚 ,福兮禍所伏。你看這一次,看似凶險,我們最後不也是殺了禍鬥與蜚,替民除害了?”
妙星玄怕極了,她抱緊司南,仰頭與她道:“可我不想殺他們,我其實誰也不想殺。”
“我不想替民除害,玄兒的心眼很窄,隻裝得下師父。”
“我只是不想它們打擾我和師父,不想師父再受到傷害,所以才動了殺念。”
淚水從妙星玄眼角滑落,她坐在司南腿上,滿目都是害怕:“我從小娘不疼,母不愛,顛沛流離。只有夫諸爺爺照料過我一陣,待我好。”
“可夫諸爺爺在萬魔淵,離我最近的只有師父。”
少女炙熱的淚滴落在司南的衣衫上,司南望著她這副神情,心頭微震。
妙星玄抓著她的胳膊,哭得難以自持:“師父是世上待我最好之人,玄兒最愛的人也是師父。”
“這九州十四海太可怕了,到處都是要傷害師父的人,這天下不看也罷。”
“師父,我們回七星峰吧。”
妙星玄擦掉了眼淚,對著司南勉強笑了一下,很是堅定道:“回七星峰,就像以前一樣,師父煉器,我擊築。春日花開的時候,每日都讓小鹿折一枝花給你。”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