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擰起眉頭,笑了一聲:“還真是湊巧了,三大宗門的首席弟子全聚在了一起,這影魔還真是有夠吸引人的。“
妙星玄笑吟吟的:“師父也覺得有什麽不對是不是?”
“嗯。”司南頷首,對妙星玄道:“我們先去看看再說。”
一葉舟掠過中洲上空,城鎮飛去,山河遠逝去,很快來到了泰安城附近。
遠遠地,妙星玄就看到蒼莽大地上,一道裂口從巍峨的昆侖山脈劈開。
強勁的海風迎面刮來,順著海島,吹到昆侖山腳下的藍色湖泊上,掀起陣陣浪花。
海浪呼嘯,猶如猛獸。
方圓千裡的碧藍琥珀旁,綴著一枚小小的白色巨繭。
遠遠地,透著一股可怕的氣息。
妙星玄打了個一個寒顫:“好磅礴的靈力。”
“像是能吞天嗜地的野獸,極為恐怖。”
司南抬手,摸了摸妙星玄的頭,溫聲道:“是這樣的。”
“強大的妖獸想要晉升大乘,需要的養料可太龐大了。”
“不過這隻鳳尾蝶就算能羽化,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麽難對付的妖獸,飛吧。”
妙星玄頷首:“嗯。”
越是靠近,那妖獸的靈力越發濃鬱,海風也更強勁有力。
靠近泰安城五十裡時,妙星玄看到了前方圍著的修士。
那是從九州十四海各處前來救援的修士,有丹修,有法修,有器修,有劍修……
妙星玄定睛一看,實現落在了最前方那個禦劍而起的青衣男子身上,輕呼了一聲:“君一真!”
妙星玄扭頭看向司南,勾唇一笑:“師父,這可是他自己送上門的,不要怪我,我是可以動手的吧?”
司南莞爾,對她言道:“好。”
“拿出你的築,準備戰鬥。”
“好!”
妙星玄從納戒中拿出自己的法器,望著為首之人的背影,捏緊了法器:“流光飛馳!”
一葉舟化作一道流光,風馳電掣地朝人群駛去。
狂風驟起,一葉舟掀翻了一群人,直直殺向了為首的君一真:“君一真!”
少女大喊,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君一真扭頭,被勁風拍了滿面:“把我娘的箜篌!”
“還回來!”
強風之中,君一真仰頭,卻見一身穿紅衣的黑瞳少女攜著築朝他面門直直砸來!
砰!
築弦微顫,嗡嗡響過天際,停在了他身前上方一裡地。
君一真被砸得頭破血流,暈頭轉向,站在劍上,身形搖晃。
“師父……”
“師父……”
“師父……”
門下弟子紛紛去攙扶他,君一真仰頭看向遠處停在她上方的少女,咬牙切齒:“是你這小畜生!”
“呸!”
妙星玄站在一葉舟上,抱著築冷哼一聲:“你才是小畜生,你全家都是小畜生!”
海風刮過,吹得她衣裙和發上的鈴鐺,丁零作響。
這少女逆著光冷眼看人,滿是倔強:“你這臭不要臉的偽君子,挖了我娘的墓,將她箜篌盜走了,讓她死後不得安寧!”
“今天你不把我娘的箜篌交出來,我就砸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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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星玄話音落下,眾人嘩然:“不是吧,一真道長還做這種事?”
“不對,他看著就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君一真捂住自己滿是血的額頭,往向妙星玄身後的司南,滿眼憤恨:“星馳,你就是這麽教你徒弟的?”
司南端坐在一葉舟上,淡淡道:“行川的墓被掘,不僅是玄兒生氣,我也很生氣。”
她垂眸,望著下方的君一真,語氣很平靜:“君一真,把行川的箜篌交出來,別逼我對你動手。”
“你知道的,我一旦出手,你要麽死,要麽重傷墮境,別無選擇。”
司南素來溫和,少有這般強硬的時候。
在場眾人都很驚異,星馳道君原來還有這一面嗎?
也是,大乘期的修士甚少動怒,一旦動怒,浮屍百萬,血流千裡。
君一真被她氣得渾身發抖:“你!”
他伸手指向司南,眼眶發紅:“司南,你不要仗勢欺人。你以為,你比我強一階,就可以為所欲為侮辱我名譽嗎?”
“我告訴你,這世上,最舍不得行川的人是我。她若是還留有墓地在世上,我定當年年祭拜,怎會擾她清夢。”
君一真松開自己捂在額頭上的手,敞開自己手臂,很是坦然道:“你既然覺得我挖了行川的墓,大可來搜魂。”
“若是我拿了,我給妙星玄磕三個響頭,自刎謝罪。”
他話音落下,眾人嘩然。
“一真道長也太狠了吧,自刎……”
“哇……不愧是琴魔,人都死了,還一群人為她爭風吃醋。”
“嘖嘖嘖……”
妙星玄抱著築,擰起眉頭:“真不是你拿的?”
她從納戒中取出那塊冰,對君一真道:“若不是你掘墓拿走箜篌,這上方為何會有你太易劍的劍痕?”
劍痕一出,修士們又紛紛看向君一真,等待他的解釋。
誰知道君一真也瞪大眼睛,很是震撼道:“這是誰的劍氣!誰在害我!”
他猛然仰頭,望著妙星玄,一雙眼泫然欲泣,竟然是連小畜生都不罵了:“你告訴我,你娘葬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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