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她身上,萬寶樓內,一下就寂靜了起來。
少女下意識地往黑衣女子身上靠,拉著她的手,略有些不安。
就在這時,站在角落裡的小體修猛然站起來,指著那褐發雪膚的少女,很是激動道:“妙……妙星玄!”
萬器宗弟子齊刷刷地朝那小體修看去,卻見偌大的廳堂中,那小體修穿著短打,光著兩條膀子,頂著一個包子頭,很是激動道:“你是妙星玄,是也不是!”
妙星玄挑眉,湊到司南身側,在她識海中問:“師父,這小家夥,你認識嗎?”
司南想了想,與她道:“應當是聞人神愛的侄女……”
妙星玄斟酌片刻,目光穿過眾人,看向那小體修:“你是力宗宗主烈焰之女,烈玉霄對嗎?”
在座眾人嘩然:“這就是力宗宗主之女嗎?”
“難怪知道這麽多秘聞。”
烈玉霄臉紅撲撲的,她從桌子跳出來,不顧身旁護衛老者的神情,猴子一樣跳上他人桌面,三兩下來到妙星玄身側,倒掉在她身旁的柱子上,很是激動地問:“所以你到底是不是妙星玄。”
“這……”
還沒等妙星玄回話,司南便開口道:“青陽,進去再說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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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修士毫不掩飾,將目光落在妙星玄身上。
妙星玄不太習慣這樣的注視,往司南身旁躲了躲。司南伸出手,攬過她的肩頭,將她往懷中一帶,目不斜視地繼續往前。
那烈玉霄湊到妙星玄還想再問什麽,忽而覺得腳下一燙,她猛然低頭,卻見寸寸極冰在她腳下蔓延。
“見魔了,好燙……”
離她最近的一名修士猛地從地上跳到凳子上,烈玉霄偏頭去看,卻發現不知何時起,極冰從這群萬器宗修士身旁一寸蔓延,迅速席卷了整座萬寶樓。
“祖師在上,好凍……”
“好燙……”
“凍死人了!”
很快,萬寶樓內的修士紛紛從地上跳到了桌子上,躲開這些極冰。
極冰迅速蔓延,沒一會攀爬上桌椅。修為低下的修士,連忙掏出火符抵擋。
修為高一點的,也要禦氣抵擋一番。
極冰迅猛,沒一會就凍上了萬寶樓的橫梁。原本色彩鮮豔,雕刻細致的橫梁掛上了冰棱,直直地墜著,在冷夜裡泛著寒光。
頃刻間,原本其樂融融的萬寶樓,就成了一座寒冷的冰室。
一名修為較高的合體期修士,一邊禦氣一邊看向妙星玄的方向,咬牙切齒道:“姑娘既然不想人議論,為何不戴上面具出門?”
“又何苦向我們這些小門小派的修士彰顯你們大門派的氣度呢!”
妙星玄本想反駁什麽,可司南攬著她,堅定不移地往前走,她就懶得回復了。
“哼!”陷豬賦
那名鹿客島的書生又開口了,很是不屑道:“人魔之女,不過是得了星馳的一些昏聵偏袒,竟如此囂張……”
這人話音還未落下,只聽得萬寶樓接待台上傳來“鐺”地一聲敲擊聲。
靈力震蕩,一圈圈震落了橫梁上的寒冰,化作冰棱朝鹿客島的書生刺去。
那鹿客島的書生連忙展開鐵扇一擋,冰棱“唰唰唰”地化作風雪淹沒了他。
鐵扇切碎了冰棱,那書生冷笑道:“雕蟲小技耳,看我……”
還未等他話語說完,那些碎掉的冰雪沿著折扇攀爬到他眉宇,霎時間將他整個凍住。
大殿之內忽而出現一個晶瑩剔透的雪人,跟在妙星玄身側的烈玉霄驚呼:“是飛雪碎瓊!”
“是飛雪陣的殺招!”
飛雪陣?
妙星玄靠近司南,挨著她在識海中問:“這是師父做的?”
司南搖搖頭,與她言道:“非是我。”
這陣法很耗費靈力,她才沒空去搭理這些無聊的人。
妙星玄還想再問些什麽,卻見一個身穿青衫,面若桃花的女子,手持笛子從萬寶樓的頂端,輕輕飛落在了櫃台上。
眾人的目光齊齊朝她望去,看到了她笛子上雕刻的骷髏頭,倒吸了一口涼氣。
“鬼笛,樓逝之。”
“是鬼笛!”
“難怪會有這麽厲害的靈力波蕩。”
“她都多少年沒出世了!”
妙星玄看到她的笛子,依稀想起了一些小時候的記憶,略有些走神。
司南垂眸,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在識海中溫聲問:“這是你娘親唯一的師妹,也是你的師叔……”
“姓樓名逝之,你小時候可是見過對方?”
妙星玄擰起眉頭,握緊了司南的手,想了一會才道:“許是見過,但沒有多大印象了。”
司南了然:“無事,不用太在意。”
“嗯……”
她們在識海交談時,樓逝之側坐在櫃台上,若有似無地朝她們看了一眼。
輕輕一眼帶過,樓逝之將目光落在了被冰封的鹿客島書生身上:“我還是第一次在萬寶樓裡聽人罵星馳。”
“你要罵星馳你就罵,罵我師姐的女兒做什麽。”
“她還輪不到你教導,你這個畜生!”
樓逝之語氣一冷,足尖一點,化作一道綠影,猛然用鬼笛點在對方額頭:“鹿客島,鶴千歲,以千修魂築扇,天良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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