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不一樣,你生得明豔,容貌豔麗得仿若上天一筆一畫精心雕琢。”
“這樣的面容,適合更加精致的裝扮,才能更增添氣勢。”
妙星玄看著司南那張臉,撇撇嘴道:“也就只有師父你自己能說自己生得寡淡了。”
“你要是寡淡,世上怕是沒有好看的人。”
司南笑笑,將妙星玄的頭髮攏好之後,對她道:“好了不要動,師父要給你編辮子了。”
她將妙星玄所有的頭髮都攏在腦後,從鬢角開始編辮子,把上半部的頭髮,耐心地編了四十九條細辮子,最後攏在腦後,以一枚黃靈玉錘煉的發箍扣住。
被捆好的辮子自然地壓在下半沒有束好的褐發上,一起散在了後背。
司南從納戒中拿出了一套紅玉藍光雲石的額飾,戴在了妙星玄的額頭上。
藍光雲石微冷,落在額前,妙星玄被凍得驚呼了一聲:“嘶……師父,好涼。”
司南笑笑與她道:“是藍光雲石,凝神守魂的效果很好。”
“輔以紅玉,能讓你冥想有奇效。”
妙星玄一時驚住了。
她扭過頭看向司南,略有些驚訝:“藍光雲石,可是難得一見的蘊養神識的寶物。”
“師父,你不留著自己用嘛?”
司南淡淡道:“我就是自己用過了,才給你的啊。”
“拿著吧,這些東西,師父也用不到了。”
司南伸手,將她架起來,在她腰後推了一把:“去看看,喜不喜歡師父給你編的頭髮。”
“好!”
妙星玄當即起身,去內室拿起雲鏡,將自己端詳了一番。
看到鏡中自己的那一瞬,妙星玄頓時愣住了。
這鏡中之人,是誰?
所有的發絲束在腦後,露出飽滿的額頭,以及極具異域風情的容顏。
額前的額飾,更是彰顯了與夏族女子,截然不同的樣貌。
妙星玄放下了手中的雲鏡,連忙跑出去,雙眼亮晶晶地望向司南:“師父,你把我裝扮得好像一名胡族女子啊。”
司南莞爾,反問道:“不好看嗎?”
妙星玄點點頭,又遲疑道:“好看的,只是……”
司南輕笑一聲,從床上站起身,淡淡道:“好看就行了。”
她一邊說,一邊朝星玄走去:“師父之前也想給你煉製夏族女子的衣物,只是你長得太過出眾,我覺得還是你們本族的衣服最合適你。”
她拍了拍衣服的褶皺,朝妙星玄伸出手:“走吧,我帶你去拜見你師祖。”
妙星玄用力地點頭,握住了司南的手:“嗯!我聽師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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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九年,司南再次帶著妙星玄來拜訪一清道人。
兩人如同舊時那般,跪坐在蒲團上。
司南拱手,與一清道人請求道:“師父,吾徒星玄已年滿十八,長成大人了。”
”煩請師父勞神,為她取個表字。“
按理說,這個表字應該是司南自己取的,可一清道人還在世,司南更希望孩子能從福緣深厚的長輩那裡得到祝福。
一清道人垂眸,見妙星玄恭敬地跪在司南身側,膚色漂亮得宛若一道明媚的雪,思索片刻道:“你表字星弛,如流光飛速。”
“你這徒弟,生得雪嫩,雖冷卻易碎。雪可化水,水柔萬物……”
“正所謂,上善若水。如此這般,我為她取字旖雪吧。”
一清道人從納戒中取出一枚真言丹,遞給了妙星玄:“司南待你不薄,你要好好對你師父。”
“且記住,不要聽人說了什麽,要看人為你做了什麽。”
“我予你這枚真言丹,若是他日有用上它的地方,萬望珍重。”
妙星玄接過這枚真言丹,誠惶誠恐道:“多謝師祖教誨。”
一清道人揮手,懶散道:“好了,且去吧。”
“吾要閉關了。”
司南與妙星玄退去,妙星玄禦氣帶著司南飛出九日峰,很是不解地看向司南:“師祖為何要送我真言丹?”
“須知這東西,是逼問的時候才用得上的。”
司南想了想,對妙星玄道:“多半是想送你禮物,又不知道送什麽才送了這個吧。”
“我師父這個人啊,灑脫得很。”
“身上無法寶,也無丹藥。清淨自在,逍遙長生。”
“只怕過不了多久,就要飛升了。”
妙星玄“哦”了一聲,司南伸手摸了摸她的後腦杓,與她言道:“好了,不說了。”
“先去執法堂,領取宗門令。”
“好。”
妙星玄抬手捏訣,禦風而起。
司南站在她背後,右手大拇指捏著食指的第二節 指骨,擰起眉頭。
師父她這麽說,是在未來,看到了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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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器宗執法堂,位於萬器宗山門的斷崖峰。
妙星玄徑直落在執法堂正殿大門,現今的執法堂長老嚴聽竹立馬迎了上來:“大師伯!”
嚴聽竹行禮之後,又轉身朝向妙星玄:“大師姐。”
司南與妙星玄回禮,嚴聽竹連忙側身讓路,將她二人迎進去:“大師伯來執法堂是有什麽事要吩咐嗎?”
往常司南煉器,材料不夠的時候,都是花靈石在執法堂頒布宗門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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