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望著她指根通紅的水泡,很是心疼:“怎麽傷成這樣。”
她伸手,用大拇指輕輕拂過妙星玄指根上的水泡,眼眸盛著破碎的光:“疼嗎?”
妙星玄搖搖頭:“不疼的。”
司南歎息了一聲,對妙星玄道:“你疼不疼,師父會不知道嗎?”
她們身上有同靈蠱,妙星玄身上哪裡有傷,她都知道的。
“唉……”
她歎著氣,伸手去撥妙星玄的右肩膀。
妙星玄瑟縮著身子,稍稍躲了一下。
司南的手指扯開她的右肩衣物,語氣稍微嚴厲了些:“別動。”
紅色的衣襟被撥開,露出內裡雪一樣白皙的肌膚。司南低頭,借著月光看清了她右肩的擦傷。
白色的肌膚泛著青紫的痕跡,甚至有些被擦破皮了。
沒有靈力護身,這就是凡人的身體,脆弱而無力。
司南抿唇,收了自己的手,拉著妙星玄往院子走:“先回去吧。”
“回去師父給你上藥。”
失去靈力,成為凡人的司南,只能步履匆匆地往院子裡走。
妙星玄本想抱著她直接飛往院落,可一想到能被她這麽牽著,在這美麗的月色之下走很長的一段路,她就不想飛了。
她跟在司南身後,踩著她的影子走:“師父……別那麽擔憂,只是皮肉傷而已,我沒覺得有多疼。”
“更何況,也只有這樣,我才能體會師父的遭遇啊。”
司南腳步一頓,轉身看向妙星玄。
月光皎潔如銀,照在了妙星玄身上。她沐浴在光中,望著司南很是心疼:“沒有靈力,一切都要依靠自己的肩,自己的手,自己的身體去跑,去跳,去勞作。”
“若是師父失去了我,師父就只能這麽依靠自己,在這小島上求生了。”
妙星玄說著說著,眼裡泛起了水光:“我光是這麽想,就會很心疼師父。”
她拉著司南的手,往前邁了一步,靠在她心口顫聲道:“所以我不會離師父而去的。”
“你為我分擔疼痛,那也就意味著我做的所有的事,都有你在參與一半。”
司南怔在原地,妙星玄伸手去拉她另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腰上,仰頭望著她道:“從今往後呢,我與你就在這座小島上住下來。”
“白天,你就去釣釣魚,我在家種藥材,摘藥材,劈柴,挑水。”
“晚上呢,我來燒水,你來做飯。”
“你說這樣好不好?”
司南垂眸望著她的眼睛,隻覺得裡頭有碎星淌了出來。
她伸手捧住妙星玄的面頰,良久才問了一句:“這樣的生活,你不會覺得無趣嗎?”
“不會啊。”妙星玄搖搖頭,仰望著她含笑道,“從前我在藏經閣看書,總想著能早點修煉,然後回七星峰陪你煉器。”
“我隻想與你就這麽青燈黃卷,一餐一飯,簡簡單單地過著。”
“像凡人一樣。”
“日出而作,日落而歸,就這麽過好這一生。”
司南笑了起來,握住妙星玄的手,與她溫聲道:“既如此,你更要好好照顧自己了。”
她拉著妙星玄的手,低頭吻了吻她的掌心:“下次劈柴還是用點靈力吧,不然你疼,師父也是會疼的。”
妙星玄重重點頭,應了一聲:“嗯。”
司南歎了一口氣,拉著她的手,溫聲道:“走,我們回家吧。”
“好。”
兩人手拉著手,踏著星夜,回到自己的新家。
月光將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在搖曳的花影中,兩人挨在一起的身影是如此的親昵,宛若這世間最動人的愛侶,永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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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住島上的第二天,司南就提了個門匾,給小島取了個名字。
這名字很好記,正是司南的神號,名叫天星島。
司南本意要取星玄之名的,奈何架不住妙星玄的反對,就取了這麽一個名字。
提名之後,司南陸陸續續開始給自己家中做一些家具。
妙星玄喜歡花,她就先做了一個木質的花瓶。其余的晾衣架,茶幾啊等等,都是陸陸續續地在做。
她雖沒了靈力,可手腳還和以前一樣麻利,做事又快又好。
只是全部都用手動的,一個衣架做了十天,直把她老腰給扭傷了,才做完。
入夜妙星玄回來,見司南站姿不太對,連忙把她扶到床上,讓她趴下,掀開她的衣物,將靈力輸送過去。
溫熱的靈力入體,緩解了身體上的不適。
司南趴在床上輕嘶著氣,妙星玄心疼得不行:“下次還要做什麽,還是我來吧。”線住負
“不然師父折騰一波,傷筋動骨的,也太受罪了。”
司南趴在枕頭上,想到她數年前第一次煉器,忍不住笑了起來:“不行,你煉器啊……”
“還是算了。”
妙星玄不太樂意了。
“師父……”
她喚了一聲,翻身上床,一手壓在司南的後腰溫著她的腰,一手壓在司南的肩膀,騎在了她身上。
司南忽而覺得身上一重,不解地問:“怎麽了?”
“哼……”妙星玄哼了一聲,很是不滿道:“你好小瞧我哦。”
她壓著司南的肩膀,傾身在她耳邊輕輕呵氣:“你說,我如果今晚折騰你,你明天還能不能起來繼續做你的大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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