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很疼,會動彈不得,會成為一個殘廢……”
“師父……”
“師父……”
“你不能這麽委屈的活著。”
司南卻很堅定:“我……活……”
可她想活。
她欠蘇濟世太多,不能讓她這麽早就白發人送黑發人。
她欠星玄也太多,她們甚至還沒成親。
她不想死。
司南費力地轉動眼眸,看向床邊的蘇濟世。
蘇濟世站在床邊,望著她眼淚都是淚。
隔著淚光,蘇濟世看清她眼底頑強的求生欲,一抹眼淚,對司南道:“好!你既然想活,祖祖救你!”
蘇濟世抬手,一把將妙星玄提走,對司南道:“你的心脈被毀,若是沒有心,也就是一塊活著的肉。”
“我先以金針封住你所有的穴道與經脈,你忍著身上的疼,等我為你重新煉製一枚心臟。”
跪在地上的妙星玄連忙擦掉淚水,對蘇濟世道:“祖祖,可以用我的心!”
“我可以把心給師父。”
蘇濟世敲了敲她的腦袋,恨鐵不成鋼道:“說了多少次了,陽蠱在你身上,你活,你師父才能活。”
“還換你的心,你是生怕自己不會入魔是吧。”
蘇濟世這般強調了一番,抬手捏訣:“千針萬落。”
無數金針落在司南身上,暫時封住了她的身軀疼痛。
蘇濟世一邊將靈力輸送過去給司南,一邊轉眸看向妙星玄:“你去東海走一趟,問她們拿一塊龍骨,就說用來救你師父的命。”
“一定要快。”
“過了二十四個時辰,你師父要是還沒有得到龍骨,這一身骨頭就會全部都廢了。”
妙星玄擦掉了眼淚,點點頭道:“嗯!”
“我這就去。”
妙星玄拿著劍起身,對蘇濟世道:“勞煩祖祖幫我看著師父,我去去就回來。”
妙星玄話音落下,提劍朝著東海一個勁地飛去。
她一走,蘇濟世的洞府中只剩下了司妙聖一個外人。
蘇濟世一邊給司南將碎掉的骨頭複位,一邊扭頭對司妙聖道:“司南墜凡一事,你既然已經知曉,看在她是你救命恩人的份上,記得要為她保密。”
司妙聖點點頭,很是凝重:“自然。”
“只是沒想到,星馳師姐這樣的灑脫人,也會受情愛所困。”
蘇濟世歎息了一聲,很是唏噓:“情愛一事,誰都難過。就算是天神,也難逃一劫。”
“是啊。”
司妙聖歎息一聲,躺在床上的司南,心潮澎湃。
過了好一會司妙聖才與蘇濟世道:“我今日還要前往西洲一趟,就不過多打擾太師父了。”
“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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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星玄得了蘇濟世的命令,提著劍氣勢洶洶地朝東海飛去。
結果她一出門,就遇到了趕來的陳星。
兩人打了個照面,陳星連忙攔住妙星玄:“星玄師侄!”
妙星玄一見他就紅了眼,直接一劍朝他劈了過去:“滾開,我沒時間和你計較!”
她劍勢駭人,一劍劈過去,劈得陳星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陳星提刀去擋,著急地問:“我只是想問問你師父……”
他一開口,徹底把妙星玄惹惱了。妙星玄上來就是一劍:“天地同壽!”
這一劍斬得陳星猝不及防,陳星連忙提刀禦起屏障,嚇得連退了幾十步,被破開一層又一層防禦,直直被妙星玄捅了個對穿腸。
“噗!”
陳星吐了一大口血,鮮血濺在妙星玄臉上,極為駭人。
妙星玄雙目赤紅,一把將劍抽了出來,一腳踹了過去:“滾!”
她將陳星踹開,提劍幾個縱身起落,走向了遠方。
陳星被她踹得掛在了山峰上,提刀想去追她,又追不上,隻好作罷。
最終提著自己的刀,一瘸一拐地飛回丹楓鎮。
一到丹楓鎮,等候已久的蘇沁連忙迎了上來,神色大駭:“陳宗主,你這是被妙星玄所傷嗎?”
陳星扶著腰,苦笑道:“我殺了她師父,她傷我也是人之常情。”
他在一棵大樹下坐下,又問蘇沁:“此地的霍亂之源,果然是司南嗎?”
蘇沁怔了一下,點點頭:“嗯。”
她頓了頓,問:“此時,要如實上報嗎?”
陳星思索片刻,與她道:“先前君一真在泰安城設下陷阱,復活行川。”
“劍宗想要包庇,最後卻被司南與行川揭發,顏面盡失。”
“這事的確是司南做的,那就據實以報。”
“至於兄弟們的死……”
蘇沁沉吟一番,對他道:“要不這樣,算在司南頭上。”
“星玄好歹是行川的女兒,既然司南已經死了,那就算在司南頭上。”
陳星擰起眉頭,抬眸看向蘇沁,很是費解:“你說司南,為何毫無反手之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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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沁沒有回答陳星的話,只是迅速地將丹楓鎮的調查結果,呈交給道盟執法堂。
慕容洛看到報告之時,在執法堂震怒。
“荒唐!”
“太荒唐了!”
“此人神墮之後,連臉面都不顧了,竟然做起邪修的勾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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