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靈力將妙星玄的法袍撕成一縷一縷,可她已經不管不顧,完全放棄了防禦,將自己所有的靈力都傾注在這一劍之上。
魔紋在她額間若隱若現,君焰在巨大的靈力摩擦中,爆發出駭人的藍色幽光。
隻一劍……
就這一劍,她要確保蛟龍女王再也沒有呼風喚雨的能力。
“天地同壽!“
魔劍破開了蛟龍周身所有的防禦,連同君焰一起,灌入了蛟龍女王的七寸之中。
千鈞一發之際,蛟龍女王終於咆哮一聲,幻化成人形,堪堪躲開了些許。
這一劍,就插在了她的胸骨之上。
“噗!”
蛟龍女王吐出一大口鮮血,猛地抬手朝妙星玄打了一掌:“賤人!”
“受死!”
她一掌帶著銀鱗粉,結結實實地打在了妙星玄身上。
妙星玄生受一掌,猛地將魔劍拔出來,捏碎先前蘇濟世給的玉玨,霎時間消失在南海上空。
身前空空如也,於清韻捂著自己魔焰翻騰的胸骨,凝望著妙星玄身形消失的方向,目眥欲裂。
“西洲……”
於清韻捂著自己的胸口,望著下方翻湧的鮮血,發出了一聲悲鳴:“啊……!”
“妙星玄,無論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撕碎你,為我兒報仇雪恨!”
伴隨著蛟龍的咆哮,四周的海水沸騰,齊齊掀起十丈高的巨浪,轟然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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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濟世給她與司南的玉玨,是互相定位,一次性穿梭的。
妙星玄捏碎玉玨之後,隻覺得天旋地轉,再次睜開眼,就來到了司南的身側。
她第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水晶棺中的司南,大喜道:“師父!”
只是剛想往前邁一步,就看到了扎在了司南脖頸上正在吸血的兩根手指,以及稍稍抬眸,就能看清楚的另一人。
正是司妙聖。
妙星玄對上了她的眼,心頭一緊。
司妙聖站在棺材旁,望著妙星玄滿臉是血,衣衫襤褸的模樣,很是詫異:“星玄師侄看起來吃了不少苦頭啊。”
妙星玄也拄著劍站了起來,恭維了一句:“托司師叔的福,的確是受了不少苦頭。”
司妙聖輕笑一聲,不置可否。
她一邊回話,一邊將四周打量了一番。
這是一個布滿繭絲的洞穴,洞穴裡擺放著兩個水晶棺,一左一右放著司南和一個剛出生的嬰兒。
許是過於吵鬧,這嬰兒被司妙聖捏訣封住了嘴巴,此刻躺在棺材裡,蹬著手腳,哭得無聲無息。
妙星玄見狀心頭一緊。
原因無他,這裡實在是太像泰安城裡,復活她娘的陣法了。
妙星玄拄著劍,小心翼翼地望著司妙聖,很是謹慎地開口:“小龍女,是司師叔殺的?”
司妙聖掃了她一眼,淡淡道:“怎麽是我殺的?明明是你為了恢復你師父的神力,用了一些從情魔那裡得到的獻祭陣法,將她殺了奪心。”
妙星玄一邊瘋狂地給小蛟龍喂靈石,一邊與司妙聖周旋:“你殺人嫁禍於我,到了道盟執法堂要搜魂,你覺得能成功嗎?”
司妙聖很是好笑,與她道:“難道你在魔宗長大,沒有人告訴你血魔有一種功法,叫做分魂嗎?”
“我只是本體的一縷魂,分出去了,這部分記憶也就沒了。”
“到時候搜魂搜不出來,你覺得道盟是會信你這麽一個勾引自己師尊神墮的人魔之子,還是信我是被你拿來當墊背的。”
妙星玄拍了拍掌,朝著水晶棺走去:“師叔好算計。”
司妙聖笑笑,妙星玄望著她插入司南脖頸裡的血,看著司南蒼白的的面頰,一陣心驚肉跳。
可是她剛與蛟龍女王大戰一場,已經是靈力全無。
如今若是與司妙聖直接拚殺,只怕是與卵擊石。
怎麽辦……怎麽辦……
妙星玄將手握成拳,在腦內瘋狂地思索對策。
她繞著水晶棺走,與司妙聖道:“我還真是有點好奇,司師叔費了那麽大勁將我師父擄走,又是殺人,又是吸血的。”
“除了嫁禍於我之外,難不成還真是想恢復我師父的神力?”
她望著司妙聖的神情,小心翼翼道:“還是說,司師叔只是想報復我師父,想她多受點苦。”
司妙聖手上不停,抬眸掃了妙星玄一眼:“你問那麽多,不過是在拖延時間。”
“不過告訴你也無妨。”
司南體內的最後一滴血也被吸乾,司妙聖抽出自己的手來,將沾著鮮血的手放在唇邊抹了一下。
她撫摸著唇瓣的嫣紅,望著妙星玄,眼神很是輕蔑:“我與你這種心裡只有小情小愛的孽障不一樣,我一心隻想星馳師姐能夠飛升。”
“她既然為你神墮,那就由我來為她重回正軌。”
司妙聖這般說著,從納戒之中取出一枚綺夢,望著妙星玄輕笑道:“你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嗎?這是綺夢。”
她望著這枚蠱蟲,眼神異常的執著和迷戀:“沒有她,你就不會來到這個世界上。”
妙星玄心頭大駭:“是你!是你下了蠱!”
司妙聖輕輕地笑:“我只是把她給了赫連無憂。讓花成花,讓樹成樹。”
司妙聖轉過頭,看向妙星玄,歎息一聲:“只是一枚綺夢,就能忘掉星馳師姐,你娘的愛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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