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掙扎著,想要去抓司妙聖。
司妙聖後退了一步,擰眉望著妙星玄,很是費解:“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什麽龍女。”
“我這一日,都在南洲與西洲奔波,為慕容夫人接生。”
“只是一到西洲,薛宗主就告訴我,有人裝成我的樣子,搶走了剛出生的孩子。”
“這一點,薛宗主可以作證。”
司妙聖看向薛凝。
大殿之上,薛凝抱著懷中的孩子,連忙順著她的話道:“的確如此。”
“少宗主期間回了一趟丹宗取藥材,就直接來我薛家了。”
妙星玄哭紅了眼,厲聲問:“那我問你,搶走你孩子的人,是不是司妙聖!”
薛凝一怔,慣性地點了點頭:“是。”
妙星玄扭頭看向司妙聖,眼神極為犀利:“我再問你,你期間回了一趟丹宗,是不是遇到龍女,然後趁機殺了她。”
“緊接著偽裝成我的樣子,打傷了祖祖,擄走了我師父。”
“然後強迫慕容林芝提前生產,搶走孩子,試圖用龍女之心與三族之血複蘇我師父的神軀?”
妙星玄說了一大堆的話,咄咄逼人,好似炮仗一般。
司妙聖越聽眉頭擰得越緊,她冷著臉,怒斥了一聲:“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麽,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你若是想嫁禍於我,盡管說便是。”
她在狡辯。
妙星玄冷笑一聲,很是譏諷:“如此看來,你是一個字也不認了。”
司妙聖惱極了,怒聲道:“我沒有做過,我怎麽認?”
“那你到底有沒有殺龍女!”
於清韻也問:“你們兩個究竟是誰殺的我兒!”
司妙聖朗聲道:“我自然是沒有殺!”
妙星玄卻伸手一指,指著她懷中的司南道:“既然你沒有殺,你敢不敢對著我師父的屍體指天發誓呢?”
“你……”
她二人吵了起來,鬧得庭上全是她們的聲音。
慕容洛也惱了,坐在大殿的主位之上,一拍扶手,怒斥道:“夠了!”
庭上一下就沒了聲音,妙星玄梗著脖子,仰頭看向慕容洛。
慕容洛氣勢洶洶道:“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她怒氣衝衝地看向妙星玄,指著她問:“你師父的死,之後再說。”
“我且問你,你與你師父在丹楓國究竟做了什麽事情,是不是和藥靈宗一樣,給凡人培育了一些害人的東西。”
眾人這才將視線紛紛落在妙星玄身上。
剛出關的星北鬥很是急切,看著妙星玄道:“玄兒,你師父是個凡人,她做的的事,和我們修真界沒有關系的。”
“若有什麽隱情,你且一五一十地說來。”
星北鬥話音落下,眾人大駭:“什麽,司南已經是個凡人了嗎?”
“凡人啊……”
“原來如此……”
“難怪了……”
陳星聽了更是搖搖欲拽,隻覺得心頭空落落的。
“凡人……”
他竟然殺了一個凡人。
眾人心思各異裡,妙星玄擁著司南的屍體,吸了吸鼻子,開口道:“如掌門師叔所言,我師父自神墮之後,就成了一個凡人。”
“成了凡人之後,她與我在南海的一座小島隱居。”
“見凡人勞作如此辛苦,就辛苦培育了稻種,交給認識的農家種。這些消息,隨便在丹楓鎮走一圈都是可以被核實的。”
妙星玄仰頭,看向了陳星的方向,滿眼都是淚:“可是陳宗主不管不問,一來丹楓鎮,就衝我師父拔刀,一刀……”
妙星玄眼淚滾滾而落,擁著司南泣聲道:“一刀,就要了我師父的命。”
“若無同靈蠱,我師父就被他殺死了。”
蘇濟世與星北鬥震怒,往向了陳星的方向:“陳星!”
陳星萬分愧疚,很是自慚:“我……我糊塗啊……”
慕容洛也掃了他一眼,目光很是嚴厲:“陳星失職,我等自會發落。”
她轉眸,看向妙星玄:“所以道盟的四十六名修士,全是你殺的。”
妙星玄點點頭,沒有否認這件事:“我見他們殺了我師父,心急之下,不小心動用了過多的靈力。”
星北鬥聞言忙說道:“此事情有可原,乃是正當防衛,不應該算在星玄頭上。”
蘇濟世也道:“就是。”
“殺人償命,陳星沒死都算這丫頭下手輕了。”
她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人還沒定罪呢,就先護上了。
丹宗宗主蘇不凡眯著眼沉吟道:“就算是正當防衛,也不能就這般虐殺我丹宗弟子吧。”
蘇濟世與丹宗宗主一脈向來不和,再加上先前妙星玄給司妙聖潑髒水,蘇不凡對其觀感很是不好。
蘇不凡睜開了眼,看向妙星玄:“按照道盟律法,虐殺同盟道友,當受九雷刑劫,淨化識海。”
她話音落下,蘇濟世厲聲叱責:“上來就是九雷刑劫,你怕是要她的命。”
“侄孫,殺人不過頭點地,我看你像是去受那個九雷刑劫的!”
“呸你個不要臉的,護你這一脈護死得了!”
蘇濟世剛送走司南,又身受重傷,心情極度不美麗。
蘇不凡被她罵得頭血淋頭,但仍舊慢悠悠道:“她殺了四十六名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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