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最近跟談戀愛犯衝,你說對吧?”
童橘和宋韻成相識於國外。
剛出國那一年,宋韻成從集訓營出來就被人偷了手機,是童橘抬腳把扒手絆倒,兩人這才相識。
宋韻成總覺得以董橘的談吐和眼界,不應該只是做一個小小的古玩修複師。但她卻守著那一畝三分地,在國外一呆就是好多年。
可宋韻成也見過她永遠修複不好的音樂盒。也許,她只是陷入回憶裡,不願走出。
宋韻成從國外回來後,兩人逢年過節也會發個祝福。今年某天,宋韻成收到董橘的消息,說自己回國了,兩人見面次數才多了起來。
見宋韻成不搭腔,董橘又自說自話道:“你看見我發的照片沒?已經修好了。”
宋韻成這才點開微信,看見了修複完成的那串手鏈。董橘的手藝很好,她編的手繩也比市面上流通的漂亮得多。
“我修的時候發現那兩顆珠子都輕微磨損,廢了好大勁才把痕跡消除。但這個珠子我總覺得有些奇怪。它好像被人提前加工過。”
宋韻成沒聽懂,“什麽意思?”
“嗯,就是它也許本來不是個珠子。可能是普通的石頭,或者其他的,反正加工的有些粗糙。”
“不過,這是你哪個朋友的?沒聽你說過。”
不知為何,宋韻成眼腦海裡又浮現出今天許詩晚搶報刊的場景。香甜氣息縈繞在她鼻尖,她的視線之下,是許詩晚濕漉漉的眼眸和殷紅的唇瓣。
“喂?!你人呢?”
夜風掃過,吹起宋韻成的發梢,襯得她眼角那顆淺痣愈發冷淡。她答非所問:
“行。我明天找你取。”鹹住付
同董橘掛斷電話後,她靜默一瞬,給許詩晚發了微信,又把修好的手鏈圖片轉了過去。
—
許詩晚還沒來得及回信息,看見宋韻成又發了兩條。
[Camellia:圖片]
[Camellia:修好了。]
許詩晚躺在懶人沙發上,點開那張圖片,手鏈被放在精致的禮盒裡,看起來就像新的一樣。
在喜歡的人面前總是容易緊張,就算是隔著屏幕發信息,她也要斟酌好久措辭。
[謝謝韻成]
[改天請你吃飯]
她挑挑揀揀,又發了個可愛的表情包過去。不過分生疏,也不過分親昵。
那邊秒回
[Camellia:不用這麽客氣。]
[Camellia:對了,詩晚,王嵩先生的圍棋研討會,你一個人去嗎?]
許詩晚看見這條信息,不免有些疑惑。但同時心裡有一個念頭在不斷發酵。
許詩晚臉頰有些燙,她打字的時候,心都抖的厲害:
[應該是。白琳要出國一趟,時間錯不開。]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許詩晚看著屏幕,眉眼舒展開,纖長的睫毛抖動不停,按下接通鍵,異常緊張。
“詩晚。”
清雋又冷淡的聲音裹著酥麻電流從電話那頭傳來,冰棱似的聲線浮動在空氣中,好似有一隻兔子,在許詩晚心尖跳動。
許詩晚異常緊張,連自己回答的聲音在發顫,都沒察覺到。
“可能會有些冒昧。”
“但我想邀請你和我一起,完成研討會的一個小part。”
似乎怕她聽不懂,宋韻成接著解釋道:“這次的研討會是棋手們的交流的大型活動,也會有其他棋手分享圍棋之道,我會負責一個小part。”
“通過圍棋教程的拍攝合作,我很認同你的很多想法,想邀請你加入我。如果能把我和你的想法融合到一起,我覺得會是一個很好的作品。”
許詩晚緩慢地眨了下眼,好似有些不可置信。她沒想到糾結多時的問題,根本就是子虛烏有。濃密的長睫抖動兩下,她回道:
“當,當然可以。”
“那後續我會把文件發你郵箱,我們聯系。”
“好。”
一時間,兩人都不再言語。許詩晚只能聽見耳邊風聲悄然溜過。
就在許詩晚以為宋韻成已經掛斷電話了,那邊突然又問了句:
“你今天怎麽了?”
“什麽?”
“今天下午,你很不對勁。”
許詩晚站在落地窗邊,銳利的眼緣裡帶著很清很浮的光。
宋韻成察覺出她的情緒,好似意外之外,又合情合理。
高中的時候,宋韻成就是這樣。
陳靜起初說那句話的時候,許詩晚是不相信的。
但陳靜話鋒一轉,說‘此裁員’不是真正的裁員,而是另一種外派形式。
她說得到消息,珠彥體育隨著上市準備,會下派解說員去各地分公司發展。
這樣有很多好處,比如通過解說員的聲譽打響分公司的名聲,利於分公司往後合作發展。再比如,吸引當地的主辦方前來合作。
許詩晚微博的粉絲數最多,如果外派出去,輿論炒作一波,對公司會很有利。
陳靜和宋韻成走後,許詩晚給方良打了通電話,旁敲側擊問了很多,方良似乎也全不知情。看他的反應,不像是有假。許詩晚估計,應該是各別董事有這個意思。
但珠彥體育董事間利益交纏糾紛,只要沒正式敲定,都會有轉圜的余地。如果出了這事,方良肯定第一個不答應。
面對自己喜歡的人,總是很放松坦誠。許詩晚不想瞞著宋韻成,但也不會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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