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這次國手賽的前三名要去對戰,消息準確嗎?”
“嗯。”宋韻成淡淡回。
斂著眼眸,許詩晚不再有所動作。她悶頭吃了一口飯,卻被胡椒味嗆住,忍不住咳嗽起來。宋韻成見她小臉皺成一團,伸手遞給她一杯水。
許詩晚咳嗽兩聲很快緩過勁,卻搖頭表示自己不要。她也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坐在這裡就覺得不得勁兒。
“那吃點水果壓一下。”
偏偏那個女生還接話,“對啊許解說,吃點水果,應該能緩解些。”
心裡的那條小魚好似擱淺在路邊一般,咕嘟冒出的泡已經被扎碎,許詩晚幾乎是從唇齒間擠出來的話,聲音很平也有些淡:
“我不想吃。”
忽地,旁邊凳子被拉開,宋韻成突然起身離開了。許詩晚看著她的背影,心裡說不出的話,總覺得怪怪的,有些堵。
可大概過了三分鍾,旁邊的人回坐,一杯鮮榨的蘋果汁被放到了她的面前。
許詩晚抬頭,宋韻成那雙薄銳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她,內裡好似浮動著細碎的光澤,有好似有電流般,輕撩起眼緣在兩人之間。
“你喜歡的,新鮮果汁。”
宋韻成又補了一句,“剛看冰箱裡還有芋圓,我也加了進去。”
浪花拍打在岸邊,潮水散去,那條小魚也不知蹤跡,許詩晚喝了一口果汁,心裡那邊小擰巴消散了些許。
“剛剛出去幫技術部看了她們的電腦,走得急,沒帶手機,才看見你給我發的信息。”
甜味在口腔裡擴散,許詩晚低應了聲,“嗯。”
吃完飯,眾人便回酒店休息,準備第二天的比賽。許詩晚很注重皮膚護理,睡前總會認真護膚。剛貼上面膜,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卻忍不住發呆。
腦海中止不住回想起下午無意瞥見的那一幕,雖然,因為工作原因添加好友無可厚非,她的心好似被細絲線纏繞,悶悶地。
一個人的房間寂靜無聲,壁燈旁的鍾表上,指針不斷前行,一下一下,攪得許詩晚心緒不寧。
許詩晚垂眸,劃開桌沿邊的手機,置頂便是她和宋韻成的彈窗對話。她剛剛已經同宋韻成道過晚安了。棋手們需要好好休息,明天才能發揮出最佳狀態。
許詩晚覺得自己很別扭。其實她想裝作沒有事情,可這些細枝末節就像一根小刺,不斷扎進她的皮膚裡。
也許只是幻滅的泡沫,是她誇大了感觸
但她的暗戀太久,也助長了懦弱,她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鴉羽般的長睫輕顫,許詩晚思索片刻,按滅了屏幕。動作剛落下,兩聲陡然地敲門聲拉回了她的思緒,許詩晚心急急跳了下。
緊接著,手機震動響起。
許詩晚低頭,看見了手機彈出的消息:
[M:開門]
[M:是我]
許詩晚盯著這兩條信息,呼吸滯了一瞬。打開門,宋韻成走進來,手上還拎著一個塑料袋。
“剛洗漱?”宋韻成走進來問。
許詩晚低應了聲,而後便看見宋韻成從塑料袋裡拿出了泡芙和一盒洗乾淨的草莓。
那泡芙,是許詩晚下午想吃的那款。
“給你買的甜點。”
“酒店下午備的,味道一般。”
許詩晚還敷著面膜,可從看見甜點的那一刻,理智和敏感思緒就在不斷被拉扯。宋韻成從下午就休息到她的小脾氣,卻一直在哄她,還給她買了甜點送過來。
低頭看著腳尖,許詩晚突然開口,甕裡翁氣:
“我下午,在跟你鬧脾氣。”
正等著宋韻成開口,誰料,面前之人卻突然湊近,攬住她的腰,把她帶到懷裡,她親了親她的發旋。
從唇角蕩漾出的淺笑好似山間的滴露的溪水,又好似脆玉般,滌蕩人心:
“那你脾氣,也太小了點。”
許詩晚沒想到,宋韻成竟然會這麽開口,完全沒有指責或者不開心的意思。這話反而透著寵意,許詩晚感受到了。
人就是這樣,在感覺到被偏愛的時候,又會止不住想再多試探試探底線。好似這樣,能證明對愛一點,再愛一點似的。
許詩晚哦了一聲,走到浴室門口,突然折回身看著宋韻成,
“謝謝學姐。”
涼水衝洗過頰面,許詩晚剛抽出洗臉巾擦拭,想緩解燥意。
忽地,隻感覺腰被一隻纖細的手臂攬住,清冽的初雪氣息像揉碎了花瓣,不斷從身後襲來。
水流聲嘩嘩作響,許詩晚背後是溫暖的熱意,而鏡子裡,兩人的身影交疊。
脖頸處的溫熱呼吸刺激著她的神經,耳垂又被人吻了吻。剛緩和的燥意又許騰地燒起來,許詩晚躲閃不及,支支吾吾:
“韻韻。”
宋韻成摟著她的腰,好笑地看著鏡子裡耳垂紅的能滴血的許詩晚,金絲邊眼鏡下,那雙眼眸裡含著促狹笑意。
她道:“剛剛不是還叫我學姐?”
腰處的那隻手不斷收緊,還意味不明地摩挲了兩下。
被宋韻成這麽一點,許詩晚有點不好意思。但她也慣會順著杆子向上爬,轉過身,回抱住宋韻成,壓下燥意,許詩晚看著她,
“高中的時候,你不就比我大一屆,叫學姐有什麽問題?”
“沒問題。”
在許詩晚的唇瓣蜻蜓點水落下一吻,複又輕咬了下,宋韻成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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