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庭月能想到的,只有蔣倚闌,黎青要去和蔣倚闌見面,自己這個老板才不適合出現。
家離小區有一段距離,想起上次黑色奔馳開進小區裡接黎青,溫庭月答應下來,“我還有文件要看,那就不送你了。”
黎青一個人下了樓。
二樓露台上,站在花架下的溫庭月借著昏暗的夜色擋住自己的身影。
黎青走出家門,往小區門口走,一個纖瘦的身影從灌木叢另一邊轉了出來,走到了黎青面前。
夜風拂過枝丫,樹葉呼呼作響,兩人的說話聲淹沒在風裡,聽不見她們說話聲的溫庭月眯了眯眼睛,仔細辨認那個人是不是蔣倚闌。
路燈昏暗,鴨舌帽擋住光線投下大片陰影,遮住了那個女人的臉。
看身高身材,有點像蔣倚闌。
親眼看到了答案,溫庭月攥緊手,扭頭回了書房。
黎青坐上林助理的車,想到溫庭月自稱姐姐,又要送自己,分明在意得不行,她忍不住笑出了聲。
安靜的車廂內,溫柔的笑聲悅入人心,林懷溪系上安全帶,回首往後座瞧,“黎總,怎麽了?”
怎麽突然這麽開心?
品味著溫庭月的感情變化,黎青眉眼溫柔含笑,“沒什麽,開車吧。”
鴨舌帽戴久了,有些不舒服,林懷溪摘下鴨舌帽放到副駕駛位置上,整了整頭髮,穩慢地開出小區。
去權青集團的路上,黎青登上郵箱查看郵件,幾十封未讀郵件,各種項目書策劃案合同書,全在等她過目回復。
林助理車開得穩,水墨屏平板柔和不傷眼睛,黎青一封封處理。
還沒來得及處理完,新的郵件又進來,黎青往上拉,看了眼最新郵件,發件人WENTY,溫庭月。
黎青習慣按時間順序回復郵件,見到溫庭月的名字,她立即點了進去。
關於新修改的合作協議書,溫庭月沒有任何修改意見,約明天上午十點簽訂協議書。
昨天剛見過,明天又要見面。
黎青回復:好的,明天上午十點,我在權青集團等溫總。
事情到這裡確定下來,郵件發過去,溫庭月沒再回復。
黎青對著她的郵件失神,才分開一會兒,她想溫庭月了。
如果沒進溫煦集團,現在她已經處理完公司的事情,陪在溫庭月身邊。
兩個小時後,黎青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回家。
林助理不辭辛苦,送到家門口,看著黎總安全進家門,她才離開。
洗過澡,溫庭月換了一身藏藍色長袖長褲睡衣,披散在肩頭的長發攏到一邊,隨手拿了一本書坐在沙發上看。
看了幾頁,興致缺缺地放回到了書架上。
黎青就是在這時候來她房間的。
“姐姐,我回來了。”黎青抱了一套睡衣過來,身上穿著外出時那套衣服,看出她沒洗澡且想在自己臥室洗澡,書架前的溫庭月轉過身問她:“有事?”
態度十分冷淡,就像黎青剛住進她家時那樣,和幾個小時前要送黎青的樣子更是判若兩人。
察覺她的變化,黎青微愣了愣,她打量地看著溫庭月,溫庭月神色清冷,藏青色睡衣上的銀絲竹紋襯得人冷然疏離,給人一種不容接近的錯覺。
不是錯覺,溫庭月的確在拒絕她的接近。
“我想在姐姐這裡洗澡。”
黎青抱著睡衣走過去,溫庭月神色沒有任何變化,毫無波動的目光落在對方的眸子上,冷聲說:“回自己房間洗。”
短短兩個小時,發生了什麽事情?
有誤會一定要第一時間解釋清楚,黎青迎冷而上,用溫柔的笑容化開溫庭月的冰冷態度。
她勾了勾溫庭月的手指,“姐姐,發生什麽事了?”
“什麽都沒發生。”溫庭月看了看黎青的唇瓣,目光掃過微微敞開的衣領口,在白皙的脖頸和半隱半露的鎖骨上飄過。
乾乾淨淨,沒有任何親密痕跡。
探看的目光太過明顯,感覺到她看自己,黎青低頭看了眼自己。
衣服有問題嗎?溫庭月在看什麽?
黎青疑惑不解,“溫總在看什麽?”
看你有沒有出軌。
不對,看你有沒有偷偷摸摸和人約會不敢讓我知道。
不敢讓我這個姐姐知道。
溫庭月說:“去洗澡吧。”
黎青:“……”
這個回答,很明顯在回避問題。
黎青不戳穿她,在溫庭月趕她回自己臥室前,抱著睡衣去了衛浴間。
見黎青進浴室,溫庭月過去阻止,“黎青,回你自己房間洗。”
明明有自己的臥室,臥室裡也有配套的衛浴設施,黎青來這裡洗澡,分明是想在洗完之後睡這裡。
睡衣和脫下的外套放在了寬敞的洗漱台上,黎青轉過身面朝溫庭月,揚了揚眉,指尖捏著衣擺,“姐姐,我要脫衣服了。”
溫庭月就不相信黎青敢當著自己的面寬衣解帶,她目不斜視,正直地看著眼前勾卷衣角的妹妹,“趁沒脫,回自己房間洗。”
話音未落,黎青雙手抓著衣服下擺往上掀,乾淨利落的脫掉了衣服,白皙纖瘦的腰身一覽無余,展露在溫庭月面前。
心跳一瞬間爆炸,溫庭月愣了兩秒,立即轉身背對,“把衣服穿回去。”
女孩子怎麽能說脫就脫,太不矜持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