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庭月戴著戒指離開客臥,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她回身問黎青,“你今晚睡這裡?”
黎青點頭。
不睡主臥肯定有原因,溫庭月沒問,懷著揣測和期待回了自己房間。
晚上還沒洗澡,溫庭月戴著戒指站在洗漱台前,在手機裡輸入問題:可以戴著戒指洗澡嗎?
從戒指保養上來說,一般是不建議戴的。
只是不建議,沒說絕不可以。
溫庭月脫下衣服和手表,戴著戒指步入花灑下,淋浴屏從頭頂和背後兩個地方噴水,她看了看戒指,左手拿遠了些。
這個澡,洗得比平時慢了許多。
清爽乾淨地穿上睡衣,溫庭月躺床上看戒指,時間不早了,她一點不困,捏著指環轉了轉,摩挲上面的鑽石。
時間一點點走向深夜,溫庭月忘記自己麽麽時候睡著了。
醒來時,床上只有她,昏黃的床頭燈一如昨夜。
黎青真的沒來。
“咦,黎青向大小姐求婚啦?”溫庭月剛在餐桌邊坐下,可以算是老年人的周姨一眼看見了她手上的戒指,一點都沒有老年人該有的老眼昏花。
溫庭月面無波瀾,甚至有點異常清冷,“沒有。”
周姨:“……”沒有就沒有,一副被人拋棄的表情是怎麽回事?
周姨不敢問,給她準備了早餐,立馬消失得無影無蹤。
鑽石太耀眼,溫庭月喝著海鮮粥,目光落在戒指上。
昨晚黎青沒有偷偷去她房間,早上起來,客臥開著門,被子整齊地平鋪在床上,人已經不在了。
“周姨。”溫庭月隨口叫了一聲,消失得無影無蹤的周姨立即出現在她身邊,滿臉燦爛笑容,“怎麽了,這粥不合胃口嗎?”
溫庭月狀似隨意地問:“黎青早上吃麽麽?”
“和你一樣,也是海鮮粥。”
“她吃完就走了?”
琢磨不透大小姐問這話麽麽目的,周姨斟酌了幾秒,往溫庭月可能想知道的方向回答,“她吃完坐了一會兒,八點多離開家。”
溫庭月舀了杓粥送進嘴裡,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的戒指。
一碗粥,慢條斯理快二十分鍾才喝完。
余助理來了,在外面等著,車內視線有盲區,直到公司她才發現,總裁的手上戴了戒指。
戴了戒指!
不消片刻,總裁戴戒指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公司,上班乾活不積極,傳起八卦來一個個的全部不遺余力。
膽子肥的,甚至八卦到余助理這裡來了,旁敲側擊總裁的感情狀況,婚姻狀態。
余助理三緘其口,問什麽都隻回三個字——不知道,不清楚,別瞎問。
就算她想說,她也說不出來什麽料。
有一點可以肯定,溫總這兩天的確是出差,不是什麽去民政局領證結婚。
余助理拄著腦袋兩眼失焦,桌上的綠植生命力頑強,兩天沒澆水,依然綠油油的。
單身的溫總為麽麽會戴戒指?
電話鈴聲乍然響起,余助理驚得一抖,來電顯示上的號碼十分好認,余助理疑惑地愣了兩秒鍾,接起電話。
電話一掛斷,余助理進了總裁辦公室,她告訴辦公桌後老板椅上的總裁,“溫總,陳秘書打來電話說黎總想和你見面,下午兩點在權青集團見面,您有時間嗎?”
“黎總?”溫庭月蓋上鋼筆抬起頭。
余助理點頭,“嗯,就是黎總。”
“行,我有時間。”
下午一點二十分,溫庭月叫來余助理,問了問黎青的動靜。
“她在辦公室。”作為知道黎青就是黎總的人,余助理特意去了人工智能事業部一趟,借著找蔣副總,看了看副總助理工位。
溫庭月:“讓黎青來我辦公室。”
剛去過一趟人工智能事業部,余助理這回沒往樓下跑,她打內線以公事的口吻叫黎青來總裁室。
合上的辦公室門裡,溫庭月坐在椅子上,筆挺的身姿雙手搭著扶手,黎青在辦公桌前站著和她說話,“溫總,您找我?”
“我要去權青集團見黎總。”溫庭月一副忘記眼前這位副總助理真實身份的樣子,吩咐自己助理一樣吩咐黎青,“你和我一起。”
“溫總為麽麽要我一起?”
“……”溫庭月反問,“你說為麽麽?”
都已經知道黎青就是黎總了,還要看那位聞秘書的演技精湛到什麽地步?
溫庭月從老板椅上起來,黎青面帶笑容,跟她身後往外走。
兩人差了幾步,黎青的目光落在溫庭月左手中指上,溫庭月言出必行,果真戴了戒指來公司。
公司裡的議論她聽見了,全公司都在猜測溫總的伴侶。
羅列的名單黎青看了一眼,溫總不愧是大眾眼中的直女,名單上沒一個女人。
這次去權青集團,溫庭月帶了黎青和余助理,在辦公大樓門口接她們的趙漾曦和陳渝秘書演技上線,打招呼之後告訴溫庭月,“溫總,黎總在辦公室等您。”
溫庭月用余光睨了眼身側的黎青,隨她們上樓。
總裁辦公室裡,聞歌秋坐在沙發上等她們,見到來人,熟稔地叫了一聲溫總。
溫庭月看了眼黎青,目光掃過寬敞的辦公桌,落在聞秘書臉上,“黎總不在辦公桌後坐著等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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