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維能力隨著年紀的增長慢慢退化,要保持敏捷的思維就需要時常思考。
黎青想思索下顧泩徽的事,但滿腦子都是溫庭月,根本想不了其他。
淅淅瀝瀝的小雨漸轉為大雨,單薄的睡袍在暖氣充盈的臥室裡不覺得冷,黎青收回遠眺的目光回眸看向嵌牆置物架,那些擺放在最顯眼處的情愫,從開始到現在,都不曾惹人注意。
只有黎青自己知道。
傭人不會擅自來二樓,更不會不請自入,黎青正回憶相遇的最初,臥室門傳來了轉動聲,一張精致漂亮的臉出現在了她視野裡。
“醒了?”溫庭月反手關好門,穿著一身清冷的藏青大衣跨著修長的腿向黎青走來,“我在客廳陪嶽父嶽母喝茶聊天,她們聯手盤問了我不少事。”
墜入感情的人會在不知不覺間改變,喜怒不形於色的溫庭月如今在黎青面前,不隱藏自己的情緒,得心應手於妻妻間的親昵。
黎青瞄了眼溫庭月的手,操勞過度的後遺症不是太明顯,她笑問了一句,“溫總該不會把昨晚的事告訴了嶽父嶽母吧?”
“我怎麽敢。”情之所至水到渠成是心照不宣的事,但讓嶽父嶽母知道昨晚她怎麽折騰黎青,恐怕嶽父嶽母反手就把她們這對小鴛鴦給拆了。
黎青囅然打趣溫庭月,“溫總昨晚不是很敢嗎?”
剛回味過的畫面歷歷在目,黎青一副在說別人的樣子,直視著溫庭月的眼睛,溫庭月呼吸一滯,想起了昨晚血脈賁張的畫面。
被掌控的黎青嬌弱如水中花,耳邊是揮之不去的她的斷斷續續喘氣低語聲,在酣暢淋漓時埋首嗚咽。
“要不要再來一回?”溫庭月欺身而上,隔著輕薄的睡袍感受炙熱的體溫。
黎青笑著捧住了溫庭月的臉,溫柔的眼眸裡蘊著迫人的氣勢,挑起溫庭月下巴拒絕了她,“我下午要見客,就不多留溫總在這裡了。”
不僅拒絕,還對溫庭月下逐客令。
溫庭月拉著黎青的衣角不松手,壓著聲音軟軟地和她撒嬌,“黎姐姐別趕我走嘛。”
太猝不及防,黎青看得愣了。
這還是溫煦集團那位清冷銳利的溫總嗎?感覺一下子小了二十多歲。
“黎姐姐。”溫庭月找到了其中的樂趣,她不換稱呼,清澈的眼眸心無不軌地凝視著面前人,提無理要求,“要黎姐姐親親。”
黎青笑得直扶額,她揉溫庭月的臉,問她,“溫庭月,你不會害羞嗎?”
溫庭月正了正臉色,收起軟萌,一本正經地回答:“是挺不好意思的,不過,黎總應該很喜歡我剛才的樣子吧?”
不可否認,黎青很喜歡,人有千面,在愛人面前展現的樣子,無論哪種,黎青都很喜歡,她逗溫庭月,“再叫聲姐姐。”
“黎姐姐要帶我一起見客嗎?”
小心機快溢滿整個臥室。
黎青拿開扯衣角的手,摸了摸溫庭月的腦袋一副長輩樣子,“那是姐姐的工作,不能帶你。”
“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黎總了。”溫庭月翻臉比翻書還快,她面容清冷地轉過身,聲線冷徹,“告辭。”
“姐姐生氣了?”身體的反應比大腦迅速,黎青從後抱住溫庭月,挨著肩膀側頭瞧她臉色。
溫庭月隻冷了兩秒鍾,被黎青緊張的樣子逗笑,她轉過頭笑意盎然地看著黎青,在交匯的目光裡透露自己的真實情緒,“換身衣服,我在樓下等你,吃過飯我親自送你去見客。”
熱戀期怎麽可能會生氣。
黎青挨上去親溫庭月臉頰,留下灼熱的酥麻,“在這裡等我,和我一起下樓。”
溫庭月:“好。”
黎青開著衛浴間的門洗漱,從衣帽間裡拿了乾淨的衣服到床邊換。
臥室拉上了窗簾,燈光將室內照得明亮,聽著窸窸窣窣的聲音,別過頭看著牆壁的溫庭月呼吸漸重。
黎青一邊換衣服一邊品溫庭月的反應,已經做過世上最親密的事,昨晚洗澡時溫庭月直接闖進浴室,現在換衣服,她居然不好意思了。
“庭月,我爸媽和你聊了什麽?”白皙的肌膚上布滿鮮紅的吻痕,黎青低頭看了自己一眼,調整扣好的內衣。
她有問溫庭月必答,“我對你的感情,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對你的看法,這些年我有沒有喜歡過其他什麽人。”
回想起黎禦權剖析人心的鋒利眼神,溫庭月停頓了下,不太肯定地說:“嶽父估計查了你進溫煦集團之後的事,和你有過接觸的那些人裡,他特別提到了蔣倚闌。”
黎青對溫庭月的感情感興趣,她穿上大衣外套,來到沙發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溫庭月,“溫總還記得自己安慰蔣倚闌嗎?”
蔣倚闌因無法排解的工作壓力提出辭職,溫庭月放下老板的身份,用溫和的語言耐心地開解蔣倚闌,挽留蔣倚闌。
這件事只有三個人知道,她們兩個當事人,黎青。
“記得。”溫庭月從沙發上起來,她心思敏銳聞一知十,“嶽父提到蔣倚闌,是因為……誤會我和她有親密關系?”
黎青笑而不語,她拿出手機,看了眼鎖屏上的消息提醒,解鎖屏幕邊看邊往門口走。
她的笑確認了溫庭月的猜測,溫庭月心臟猛的跳了跳,想起以前的自己,溫庭月把心安安穩穩地放了回去,“嶽父既然調查了我,應該知道我是直女,不可能和蔣倚闌有不可告人的感情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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