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謝地。
吻著吻著,俞秋棠的氣息終於破天荒地亂了,竟然染上了內斂與羞澀之意,開始向後閃躲。
夏千枝不想給她喘息放松的機會,身體越發前傾緊緊貼過去。
左手控制不住地環住她的腰肢,那腰也纖細瘦弱,隔著睡衣都能明顯感受到凹進去的曲線。右手則扶住她的後腦杓,指尖不知不覺勾住長長的發絲把玩,安慰式地輕輕抓撓她的腦袋。
靈巧的舌不斷挑逗漸漸不知所措的牙關,帶點調皮的壞意。
漸漸的,夏千枝找到了接吻的技巧,如魚得水。
“唔……”
俞秋棠眉尖微蹙,終於喘不過氣來了,鼻尖還流出了一聲弱弱的嬌喘。
而聽到這聲嬌軟的呢喃後,一頭猛獸在內心倏然蘇醒,夏千枝不禁將那瘦弱的身體摟得更近更緊。這家夥雖然很瘦,卻因常年不鍛煉骨架也小的緣故,軟得跟沒有骨頭一樣。
咬一口那人的下唇,又引發了一陣因吃疼引起的氣聲。
但依舊沒有躲開,逆來順受得比小羊還羊。
真想把她吻到香消玉殞才好呢。
時間如停滯般流逝。
夜幕如飛逝般靜止。
小白狗孟德一直蹲在旁邊,豆豆眼呆呆盯著主人和主人的朋友,拿不準兩人是在打架還是在幹什麽。兩個奇怪的人類怎麽嘴貼上了?是在互相撕咬嗎?
穿過發絲的手指漸漸撫到俞秋棠的脖子上,冰冰涼涼,滑滑膩膩,像冷藏好的布丁。
如果能一直吻,天天吻就好了,大腦越發不清醒。
不知過了多久。
總算回過神來時,兩人的姿勢與位置都變了。
本來,她們並排坐在沙發上,一副公事公辦的正經姿態。
現在,夏千枝不知何時把俞秋棠壓倒在了沙發邊沿,俞秋棠便只能吃力地斜躺著,背靠沙發扶手,雙臂艱難地撐在身側。
而睡衣的扣子,也在這頂級拉扯中被扯開兩顆,已可以用衣衫不整形容。敞開領口的睡衣凌亂歪向一邊,露出雪白的肩頭;右鎖骨清晰的線條,也隨之完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夏千枝這才猛然反應過來,這家夥力氣也太小了!自己剛才根本沒用過力好不好!手無縛雞之力,真就是傳說中的一推就倒。
再看,只見俞秋棠的臉頰染上了緋紅的雲朵,一直紅到耳根,在光潔的冷白皮上分外抓眼。她輕輕喘著氣,一雙風流婉轉的桃花眼不再冷淡,甚至還能看出點點溫潤的淚光。
風華絕代的楊貴妃與冷淡禁欲的俞秋棠,在那一刻身影恍然重合。
夏千枝看呆了。
心臟砰砰不斷膨脹,甚至都要彈到胸腔上了。一股火苗在心頭不住燃燒,看到那細如凝脂的肌膚,突然很想咬上一口。
同時,罪惡感也不住升騰。怎麽感覺跟老頭欺負少妻一樣!一副逆來順受又楚楚可憐的模樣是要鬧哪樣!你不是比我大四歲嗎,能不能有點大四歲的樣子!
這種想法如一盆冷水,瞬間澆醒了額頭髮燙的夏千枝。她這才意識到剛才做得太過分了,立刻把俞秋棠拉起來道歉。
“對不起。”
“沒事。”俞秋棠用指節抹抹嘴唇,聲音都在抖。但那顫抖的樣子好像不是害怕,也不是排斥,是一種難以形容的狀態。
夏千枝眼神躲躲閃閃,同時幫她將滑下去的睡衣拉起來,讓薄薄的布料重新蓋住她的肩頭。
“汪!”
臥在茶幾邊上的孟德不悅地叫了一聲,它覺得自己受到了冷落。
她們這才想起,這隻狗剛才一直在看著她倆。
真是……羞上加羞。
夏千枝表情複雜,不知道該說什麽。說丟人吧也丟人,說羞恥吧也羞恥,但……聽到某人因氣短而喘氣的聲音時,卻一本滿足。
俞秋棠喘了兩口氣,小心翼翼問道:“那個……你練好了嗎?”
……
這家夥還以為是在練習呢!什麽都當真!
看來還是自己的職業操守不行,畢竟對方德藝雙馨。真是的,每進行一次比較,自己就要輸一分。
“我不知道。”夏千枝沒好氣哼了一聲。
“這樣?”俞秋棠皺起眉頭,抬頭看看表,發現時間還早。“那……你還需要練嗎?”
夏千枝原地無語,這家夥能不能多寫寫拒絕兩字多看幾眼啊!怎麽還主動貼上來啊!知不知道我把持不住啊!
“我要是想再練幾次,你都奉陪?”
俞秋棠認真地點點頭,但神態倒不似以往清冷。那雙圓圓的桃花眼充滿柔情蜜意,像剛過門的小媳婦。
一看到那雙眼睛和那種眼神,夏千枝就開始犯迷糊。窗外稀疏的星光怎麽到了那人眼裡,就變成了無數夢裡都望不盡的星河。
“……行。”破罐子破摔算了!
那個夜晚,被彼此磨出口紅的唇一遍又一遍地糾纏。那是擦不掉的、因灼熱而生的口紅。
一個吻,兩個吻,三個吻。
她們吻得口乾舌燥,最後,兩人把茶幾上的兩玻璃杯的水都喝完了。
那唇越品越美味。
好想當軟糖一口吃掉。
但夏千枝還是覺得,不應該利用俞秋棠的單純利一己私欲,便及時松開了她。畢竟已經練好了,後天和呂天俊拍戲時絕對不會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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