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知道白瑩瑩對於自家王妃來說是很重要的人, 所以這著急來稟報, 看著寧歡意等她決斷。
寧歡意不知道為什麽白瑩瑩突然要發作, 昨日還因為身子不適而臥床不起,今日就……要收拾那對母女嗎?
寧歡意自然是要去的, 而且要早早地過去,倘若看到白瑩瑩的身子不見好的話,便要規勸著, 來日方長。
如此吃完了早膳,寧歡意便著急套了馬車往白府過去。
白府如今很是重視寧歡意, 聽聞要來,昨日寧歡意來的著急,白大人未曾與之相見,所以此刻已經率領著白府眾人站在門口恭迎寧歡意,馬車搖搖晃晃的來的時候,掀開馬車簾子看向外面。
並沒有發現白瑩瑩的身影,寧歡意轉身詢問身邊的青黛:“白瑩瑩她是不是身子還是不好?”
青黛搖搖頭,她雖然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但她跟在寧歡意身邊久了,也是被裴阮特意挑過來在寧歡意身邊伺候。
因此也算是見事明白的,她捏著寧歡意的肩膀,分析道:“既然白姑娘要行事,自然是不宜好的太快,昨夜您已吩咐身邊的人帶去那些藥,定然也是有意身體漸漸好起來,不會再壞。王妃娘娘不用太過擔憂。”
寧歡意微微點頭,下了馬車便與白大人寒暄,白大人也是一副巴結的樣子:“王妃是我們一起看著長大的,沒想到如今也嫁做□□,實在是時光不饒人啊。”
寧歡意笑著福身,雖然此刻她的身份絕對要比白大人尊貴不少,但是輩分還在那裡,寧歡意也不好以王妃的身份自居。
“外面風大,可不要著涼了,王妃娘娘先進入府中,我這就去只會瑩瑩,讓她起身。”白大人引著進去,寧歡意邊走邊詢問白瑩瑩的身子,白大人回答的時候便覺著有些難堪。
“說來也奇怪,不知道為什麽瑩瑩身子一直康健,怎麽近些日子卻病倒了。”白大人也覺著奇怪,他也有曾懷疑過,是不是那些湯羹裡確有問題,但是明明自己也喝了一樣的湯藥,為何自己沒事?
況且如今算是家事,實在不好家醜外揚,白大人也就沒和寧歡意說這些。
寧歡意則未說話,白大人算是自己的長輩,那絕對是不允許被小輩質疑的,寧歡意也就沒有觸他的霉頭。
如今殿中白瑩瑩還是躺在榻上,寧歡意走入過來握住她都手,明明只是一夜未見,寧歡意卻覺得白瑩瑩有些不同往常。
“身子可還好些了?”寧歡意笑著戳她,就知道白瑩瑩一定是裝的,白瑩瑩從床上坐起身來,她脖頸躺著就覺著難受,如今看到寧歡意更加親切。
“多虧了你昨日送來的藥,怪不得我喝下身子就好,果真是好東西。”白瑩瑩現在握著寧歡意的手很是親密,她摸索著寧歡意的手掌,看向她的眼神也有些深意。
寧歡意想起來她讓丫鬟來遞話:“你為何這麽快就要發作,不再養養身子嗎?”
白瑩瑩卻搖搖頭,她眼底劃出決絕:“倘若再拖下去的話,只會給她們時間銷毀證據,絕對不能再拖下去。”
白瑩瑩重複說了好幾句,寧歡意便知道她如今已經算是下了狠心,見到他如此前行,才發覺二人早就不是從前也該為自己所打算,所算計。
“那你打算如何?”寧歡意給她端來一盞熱茶,扶著白瑩瑩喝了口水,有些擔憂的看著她。
畢竟在寧歡意的眼裡,兩個人也不過是剛及笄,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從前哪裡接觸過這些後宅之中勾心鬥角的事情?
白瑩瑩卻胸有成竹,到了用午膳的時候,就很是雄赳赳,氣昂昂的拉著她去前廳用午膳。
因為寧歡意在,所以白府今日的午膳非常的豐盛,和平常的宴席沒有什麽區別了,白大人和白夫人都坐在上首,而那對母女也是第一次在寧歡意面前露臉。
“妾攜女兒一同拜見王妃娘娘,還望王妃娘娘萬福金安。”那名外室賜名繪春,她女兒叫白媛媛。
取這個名字倒是也有些效仿白瑩瑩的意思,怪不得白瑩瑩不喜歡,哪怕是平時衣裳首飾都不願意和旁人一樣,更別提這名字顯然就是白大人不想費腦筋取別的,就照著白瑩瑩的名字模板換了個字罷了。
白媛媛她身如拂柳,消瘦嬌小,和那繪春一樣看起來就很讓人莫名其妙的心疼,如今女子可為官,像這樣惹人心疼的樣貌氣質,在京城當中實在是十分少見。
也難怪白大人會心儀這人,即便養在江南那麽久,還是能夠在江南出事時第一時間想起來這對母女倆。
寧歡意款款落座,也讓她們入座一同用膳,按理來說王妃前來用膳,自然這些庶出之人是不配一同上桌吃飯的,但這是白瑩瑩特意囑咐,這頓飯一定要讓白媛媛她們和自己一起吃。
寧歡意不知道白瑩瑩是不是有什麽別的打算,卻也還是按照她囑咐的這樣做了。
午膳開動,白大人在餐桌上那是殷勤的很,知道攝政王府如今的權勢,他也跟著白夫人一起噓寒問暖。
但是當寧歡意問起來府上的事情時候,白大人又努力粉飾太平。
午飯用到一半,白瑩瑩突然捂住腹部神色痛苦,寧歡意就坐在她身邊,突然見這副模樣那也真是被嚇到了,她咳嗽了幾下連忙把白瑩瑩扶到懷裡:“青黛!青黛抓緊拿著我的腰牌去宮中請太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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