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昭摸著曲笙有些泛紅的臉頰,試探到她額間的溫度是熱了一點,但也不至於到了發燒的程度。看著曲笙拉著被子,露出兩隻大眼睛,笑道:“今日怎麽這麽乖?”
主動說要休息,以前都是她先說休息的。
“困。”曲笙為自己的慌亂辯解著。
林夕昭聞言,輕笑了一聲,也不在故意逗她,將身子又靠近了些,與曲笙貼在了一起。
“我的笙兒真暖和。”林夕昭誇讚著曲笙的身體溫度,總能夠在冬日給她暖意。
當然夏日的時候,曲笙也會汲取著她身上的涼意,有時候朦朧間她都離開她好遠,曲笙還會追上去,貼在她的身上。
林夕昭抱著曲笙很快便入了夢境,但夜半時分,曲笙被林夕昭急促的聲音吵醒了。
她望著林夕昭蹙著眉頭,回想她方才一直叫著的名字。
“不要傷害笙兒,我跟你們走。”
曲笙低頭看著林夕昭,打濕的睫羽和緊蹙的眉心,便知道她又做噩夢了。
只是這一次夢境裡受傷的人,是她。
“姐姐。”曲笙在林夕昭身體晃動一瞬,仿佛在夢中猛的移動時,抱住了她。
林夕昭被夢境驚醒,醒來時,雙手抱著溫熱的身體,眼角處還殘留著淚痕。聽到曲笙的聲音,她知道自己做惡夢了。
這夢不是今日才出現的,是在她和曲笙遭遇刺客後便開始的。
林夕昭抱著溫暖的曲笙,心底處的慌亂無助,被慢慢壓了下去。
此刻的曲笙也慶幸自己跟來了,不若這樣的冰涼的夜,林夕昭一定會獨坐到天亮。
“我又吵醒你了。”林夕昭緩了許久才開口說話,聲音聽上去像是劫後余生,卻又還未完全脫離困境般。
曲笙聞聲抬起頭,看著林夕昭濕漉漉的睫羽,與她對視幾瞬,心底有個聲音催著她慢慢靠了過去。
曲笙柔軟而溫熱的雙唇貼近,林夕昭雙眸輕閉,感受到了曲笙的在意。夢境裡的造成的驚嚇,在這一瞬,被這暖意驅走了。
林夕昭看著吻過她的眼睛,抬起頭一直盯著她看還在擔心她的曲笙,彎起了眉眼,聲色帶著夜色的溫柔道:“姐姐沒事。”
林夕昭在很久之前便已經不做噩夢了,曲笙雖有離開她一年,但卻只是難以入眠,並無驚駭之事入夢。
如今噩夢再次侵入,是因為她感受到最在意的曲笙,生命受到了威脅。
曲笙看著林夕昭眼底已經沒有了駭意,將腦袋蹭到了林夕昭的頸肩。
溫熱的呼吸噴灑,林夕昭察覺有些細癢,忍不住喝笑了一聲道:“我的笙兒好嬌呀。”
這樣像個小孩子撒嬌的曲笙,在她長大之後,可是很少再見到的。
曲笙嗅著林夕昭因出了細汗,而更加濃鬱的體香,心底還沒生出隻對林夕昭一人有的妄念,耳邊便聽到了林夕昭的笑聲。
曲笙聽到林夕昭的話,下意識的抬起了頭,眼底有了一絲窘意。
林夕昭與她對視一眼,眉眼間的笑意明顯,抬起纖細的手指,撫上曲笙微紅的臉頰,而後搭在了她的後勁處,聲音細柔,帶著幾分曲笙最愛的寵意道:“姐姐沒有笑你,姐姐喜歡這樣的笙兒。
對於舞刀弄槍的曲笙,林夕昭固然欣賞,可她更喜歡這樣軟軟糯糯,孩子氣的曲笙。
“休息吧。”林夕昭望著不停在她臉上尋看的曲笙,動了動撫在她後頸處的手指。
曲笙聞言,猶豫了幾瞬,慢慢的又將腦袋窩進了林夕昭的頸窩處。但這次留了些許距離。
林夕昭抱著曲笙,調整了姿勢,讓曲笙躺的更舒服了一些。
曲笙不問林夕昭做了什麽夢,林夕昭也沒有再去回想,但睡夢中,林夕昭抱著曲笙的力度不自覺的加重了。
翌日一早,林夕昭和曲笙用著膳食,趙嘉虞便登了府門。下人帶著趙嘉虞到了膳廳,沒有林建海在,趙嘉虞如入自己府邸般隨意,直接坐了下來。
林夕昭見她過來,笑問道:“是什麽風,把我們的準新娘吹來了?”
趙嘉虞原本笑著逗著曲笙,在聽到林夕昭的話後,抬頭便嗔怪喚著林夕昭的名字:“夕昭。”
林夕昭笑著起身,給下人遞過來的碗中盛了些粥,遞給了趙嘉虞,“今日冰纓怎麽沒有和你一起過來?”
趙嘉虞總說,林夕昭和曲笙是連體嬰兒,她和蕭冰纓又未嘗不是。外出的時候,趙嘉虞是一定要拉上蕭冰纓的。
趙嘉虞聞言,臉上一瞬耷拉了些,道:“別提了,我阿姐近來眼裡已經沒有我了。”
林夕昭的手是一點都沒閑著,幫著曲笙吹溫了粥羹,便抬眼問道:“怎麽了?”
趙嘉虞側目看了一眼,林府的兩位公子,這會也不方便將。林夕昭會意便不在多問,待到她們用完了早膳,林夕瑞和林夕寬才出了膳廳,趙嘉虞便開始喋喋不休起來。
“我這幾日去找我阿姐,她都在忙,連騰出陪我來你這的功夫都沒有。”趙嘉虞心中憋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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