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瑞聞言,雙唇緊抿一瞬,彎腰將林夕寬扶起來了。
“父親您消消氣,二哥已經知道錯了,以後一定不會再亂說了。”林夕瑞幫著林夕寬下著保證。
林建海聞聲看了他一眼,又聽到林夕瑞道:“笙妹妹還在呢,別嚇著她。”
方才林建海的聲音實在太大,他都沒見過自己的父親發過這麽大的火氣。
林建海和其他人聞言,全都側目看向了坐在膳桌前的曲笙。
曲笙拿著筷子,自己吃著飯,看著林夕昭也看她的時候,才端起了碗,道:“姐姐,吃這個。”曲笙似乎一點都不在意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
林建海看了她一眼,歎了口氣,道:“去收拾一下再過來吃飯。”這話是對林夕寬說的。
林夕寬聞言低首行禮,出去了。
林夕昭看著林建海坐下後,對林夕瑞道:“夕瑞幫我照看一下笙兒,我去去就來。”
“你不用去,讓夕瑞去吧。”林建海知道林夕昭是想要拿膏藥給林夕寬。
林夕瑞聞言,看了一眼林夕昭,應聲出去了。
林建海低頭看著膳桌上的菜肴,道:“夕寬一時半會,是不會知道自己錯在哪的。都是你於……他母親慣壞了。”
林夕昭坐下,聞聲抬頭看了一眼林建海。
林建海與她對視一眼,又溫聲道:“你是長姐,要好好管教,如果他再出言不遜,隻管告訴為父便是。”
林夕昭聽後,垂眸思索幾瞬,點了點頭。
一頓飯吃的無味,曲笙吃的倒是飽飽的。林建海走後,久不見林夕寬和林夕瑞過來,林夕昭便又讓膳房重新準備了些,端了過去。
林夕昭吃過飯,帶著曲笙繼續盤帳,將記錄林建海支取銀子的帳簿拿了出來,詢問了看管銀錢的下人。
“這個月裡的一千二百兩銀票,父親讓誰來支取的?”林夕昭抬頭看著下人。
看管銀錢的下人聞聲,低首道:“回大小姐,是二少爺。”
“可有說是作何了?”
下人聞言,道:“老爺的事情,小的不敢過問。”
林建海支取銀票確實不用知會林夕昭,又是府中的少爺說是老爺讓拿的,下人也自然就不敢多問。
“知道了。下次如果不是父親親自來取,必須要詢問我之後,才可以放銀子。”林夕昭囑咐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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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昭縷完了帳簿,將其鎖了起來。回頭去看曲笙時,曲笙正乖巧的坐在一旁侍弄著屋裡的剛開的嬌花。
盡管林夕昭的心裡有些煩憂,可看到曲笙這般,隻一瞬,她便跟著笑了起來。
林夕昭走過去,站到了曲笙的對面,細聲道:“待會讓風齊送你回去。”
冬日的天,黑的早,經過刺客一事,林夕昭心裡總覺得不安。
“不要,跟姐姐。”曲笙不走,她要處理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曲繼年已經飛鴿傳書壽林的幾位參將,估計還要小半月才能到京城。這期間她就留在林夕昭的身邊。
林夕昭也不想和曲笙分開,可與她在一起,實在是危險,白日裡倒還好說,可一到了夜晚,她也不能保證這些刺客不會過來。
曲笙看著林夕昭摸著她的臉頰,柔唇微啟準備說服她回去之時,朝著門外喚道:“風齊。”
林夕昭聞言,側目看了過去。
風齊推開了房門,低著頭站在外面,道:“小姐,大小姐院內的護衛已經到了。”
“知道了。”曲笙來的時候,帶了不少的護衛,但吃飯的時候,又從府中調來了不少,為的就是不讓林夕昭讓她回去。
林夕昭看著曲笙悄然無聲的安排著,無奈的輕笑了一聲。這個小家夥,心思比她還要細。
晚間時候,林夕昭去沐浴,曲笙隨著她走到盥洗室的門旁,看著林夕昭進去之後便不動了。
林夕昭由著丫鬟伺候著將外衣脫下,隨口問道:“笙兒可回屋了?”
另一個丫鬟幫著她外衣搭在木椸上,跑到門旁,開了門看了一眼,回來道:“笙小姐坐在外面呢。”
林夕昭解中衣襟帶的手頓住,側目看向了門旁,思索了一瞬,道:“去讓她進來。”
林夕昭知道曲笙是擔心她,所以才會在外面。前幾日若不是曲笙拉住她,怕是早已經被亂箭射穿了。
丫鬟得命,將門拉開去喚曲笙。
“笙小姐,大小姐叫您過去一趟。”
曲笙聞言,微側腦袋,朝著林夕昭浣洗的房中看了一眼,垂眸思索了一瞬,問道:“姐姐,有事?”
丫鬟回道:“不知道,大小姐隻說讓您進去。”
曲笙雙眸微斂,起了身,跟在了丫鬟的身後。曲笙進了盥洗室內便聽到水聲,看著燭燈映照的身影,在屏風上擺動,丫鬟進去後,曲笙站在原地便有些手足無措了。
“是笙兒進來了嗎?”林夕昭進了浴桶內,坐好後問道。
曲笙聽到水聲漸緩,聽到林夕昭的聲音,輕嗯了一聲。但這聲音太小了,林夕昭根本就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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