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昭看著上面疊摞的書籍,上面的多是一些雜記和一些古籍,直到林夕昭翻看到最下面的時候,才看到幾本兵書。
這些兵書,她以前也聽說過。林夕昭將兵書拿起來,翻開第一頁便看到了一小行批注。
林夕昭看著已經幹了的墨跡,用拇指放在上面輕攆了一下,黑色的墨沾染在拇指之上,似乎是前不久才寫的。
林夕昭眸光晃動,低下頭繼續翻看時,書房的門開了。
曲笙從外面進來,望著屋內空無一人,瞧著書架旁的影子,歪頭看了一眼。曲笙看著身影站在那裡不動,便往前走了幾步,當她看到自己故意壓在兵書上的書籍被挪開,微微蹙起了眉。
看著站在前面的背對著她的林夕昭,出了聲:“姐姐。”
林夕昭在安靜的書房內,忽然聽到聲音,驚嚇一瞬,整個身體都顫了一下。意識到是曲笙的聲音時,她調整了呼吸轉過了頭,笑的溫柔,道:“你洗好了?”林夕昭是心虛的,可到底有什麽心虛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曲笙垂眸看了一眼林夕昭手裡的兵書,又抬眼去看林夕昭,輕嗯了一聲,便再無多話。
林夕昭此時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兵書,似乎有些尷尬,但還是強裝淡然的問道:“這上面的字,是你寫的嗎?”
曲笙聞言,看著林夕昭,須臾點了頭。
在曲笙看來,她曲家是武將世家,看兵書很正常,但林夕昭的那裡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曲笙在外人看來是癡傻的,兵書於她而言,最是無用。
“能不能借我看一看?”短暫的時間內,林夕昭已經將心虛壓下,神色坦然。
林夕昭借東西,曲笙從不拒絕,但今次她似乎猶豫了。
“不可以嗎?”林夕昭感受到曲笙的不願,卻還堅持的要借,她倒是想要看看這個小妹妹對於兵法,有何種見解,又是否有什麽事情在瞞著她。
“可以。”
曲笙最終還是答應了,她知道,她越是不答應,林夕昭便會對這些兵書越是好奇,索性不如就讓她拿去看。
林夕昭不曾涉獵過兵書,這點她還是知道的,上面確有她的批注,但她習文練武,林夕昭都是知曉的。涉獵兵書,應該不會奇怪。
林夕昭聽到曲笙答應,彎起眉眼,將兵書放回了書架上,道:“我們先去吃東西吧。”
林夕昭伸手牽過曲笙,望著曲笙的臉上沒什麽表情,又抬起了另一隻手摸了摸曲笙有些紅潤的臉頰,聲色柔軟道:“怎麽洗個澡,有些不開心了呢?”
曲笙聞言,眸光微動,看了一眼林夕昭後,將自己的臉往林夕昭的手裡貼了貼。
林夕昭將她乖順的模樣,笑著牽著她出了房門。
二人用過了早膳,回了曲侯府。一進學堂內,便瞧見趙嘉虞正用雙手搖著蕭冰纓的一隻手,撒著嬌道:“好不好嘛,我的好姐姐。”
蕭冰纓看著她這個樣子,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連帶著進了屋內的曲笙心裡一陣惡寒。
趙嘉虞這個鬼樣子,還真是稀奇。
林夕昭聽到趙嘉虞撒嬌,笑著問道:“這是又想法子,強冰纓所難了?”
趙嘉虞聽到林夕昭的聲音,立馬將蕭冰纓的手甩開了,輕咳一聲道:“你們今日怎麽來的這麽早?”
林夕昭笑她道:“我們若是不早來,怎麽能看到趙大小姐這麽可愛的一面呢。”
趙嘉虞聞言,眉頭微動,斜看了一眼蕭冰纓,故意岔開林夕昭取笑她的話,道:“我不過是讓我阿姐帶我蕭家別莊看看。”
林夕昭牽著曲笙,讓她坐下後,轉頭問道:“去蕭家別莊做什麽?”
趙嘉虞聽到林夕昭這麽一問,別笑的有些雞賊,往林夕昭的身邊走了走,小聲道:“聽說我舅父收集了不少的美酒,藏在別莊的酒窖內,但我不知道具體位置在哪裡。”
林夕昭聞言,似是懂了,上次讓趙嘉虞開了酒葷,她便開始饞上了酒的味道。聽說蕭家確有一條酒水生意,想來那個別莊,應該就是存放運來的酒水的吧。
“阿姐,你就帶我去嘛,我保證不出賣你,你就在外面等著我就行。”趙嘉虞進蕭家別莊,自然沒有問題,但若是蕭冰纓進去,恐她那個舅母又會拿此事做文章,趁機懲罰蕭冰纓。
蕭冰纓又被趙嘉虞抱著手臂搖了搖,最後還是無奈的答應了下來。
曲笙坐下便開始練字,林夕昭側目看了她一眼,瞧著她那認真的模樣,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她借她兵書之事。
下午放了堂,趙嘉虞便催著蕭冰纓快些收拾,也不知趙嘉虞用了什麽法子,連帶著林夕昭也說服一起跟了過去。
林夕昭去,自然不會將曲笙落下。四人坐著趙府的馬車,不一會兒便出了城。
蕭家別莊,距離京城不遠,現下時節,天黑的慢,四個人很快便到了蕭家的別莊。
蕭冰纓坐在馬車上沒有下去,趙嘉虞帶著林夕昭和曲笙進了別莊。這裡的人不認識趙嘉虞,但卻識得趙家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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