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海聽到自己夫人的解釋,將筷子放下,抬頭對管家道:“請永慎侯爺和他夫人去會客廳,我馬上過去。”
“夫人,與我一起過去吧。”林建海說完,又對於氏說道。
來了夫妻二人,那他們必然也要夫妻二人過去接待。
於氏聞言,看了一眼一直看著她的林夕昭,笑了笑,對林建海道:“好。”
看著於氏與自己的父親離開了膳桌,林夕昭的眸光微動,垂眸一瞬,繼續喂著曲笙吃東西。
飯吃了一半,林夕昭和曲笙被管家也喚去了會客廳堂。
林夕昭一進會客廳內,永慎侯的夫人便急忙從坐位上站起來,走到林夕昭的身邊便抬起手想要去握林夕昭的手,但卻被林夕昭抬手躲開了。
“夕昭見過宋侯爺,宋夫人。”林夕昭的臉色雖不好,但在禮數上卻沒有失禮。
永慎侯夫人本想握著林夕昭的手說些個道歉的話,可此刻看著原本溫溫柔柔,甚是好拿捏的林夕昭如此態度,一時拿不定主意,只能乾笑了一聲道:“好好。”
林建海此時還不知道永慎侯夫人二人來此的目的,他們隻說想要見林夕昭和曲笙才能說。
曲笙當然知曉是為何,昨日風齊已經告知過她了,這兩個老東西今日來是來道歉的。
道歉就道歉,還遮遮掩掩的,讓人好生不痛快。
曲笙站在一旁不說話,抬眼時,眼裡不在是之前的呆愣。目光裡有了幾分戲謔之意。
林建海看著自己的女兒神情不對,問道:“昭兒和笙兒也過來了,不知宋侯爺和夫人尋她們做什麽,可是兩個孩子做了什麽讓兩位為難的事情?”
林建海說著客氣的話,他的女兒自然不會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只是曲笙他就不知道了。
但這些年,曲笙在自己女兒這裡從來都是乖巧的,這會兒自己的女兒又是這般的態度,想來應該是永慎侯夫婦對她二人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
只是他想不明白,兩個姑娘能對永慎侯夫婦做什麽?
永慎侯臉色也是不好,其夫人聽到林建海的詢問,臉色也有了些許的尷尬。於氏此刻也已經看出了問題所在,只是永慎侯夫人看她的時候,她只能裝作也不知的樣子。
“昨日我家子祥去鄭侍郎家中做客,巧遇令愛和曲侯家的小姐,誰知產生了誤會,讓曲侯家的小姐和夕昭受了些委屈,今日我夫妻二人來此,是想和她們二人道個歉的。”
永慎侯拉不下臉面,只能讓其夫人代為道歉,但這些遠遠不夠。永慎侯夫人說的話,明顯是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吃飯,困。”曲笙在這時,聲色遲緩的插了話。
曲笙一般是不開口說話的,林建海聽著永慎侯夫人的話,原本也隻以為是個小誤會,但還未開口問,便聽到曲笙的話。
他是不懂,但於氏卻聽懂了。林建海側目望向自己的繼室,眼中疑惑。於氏聽到曲笙的話,緊張的吞咽的口水,眼裡的慌意,被自己的夫君看的時候,也忙斂了去。
“笙兒這是何意?”
曲笙簡短的話語,只有林夕昭懂得,若她不懂,自然會誘導著她說出來。可林夕昭此刻卻沉默的望著曲笙,不說話。
林夕昭不知道曲笙是怎麽知道飯菜裡被下了藥的,但仔細一想,或許應該是風齊告知的。
“昭兒?”林建海見滿屋的人都不答話,便詢問了自己的女兒。
“回父親,昨日於姨——”
“夫君,昨日鄭侍郎的夫人邀請昭兒去府中做客,我也是心軟,瞧著她家的姑娘確實是誠心想要昭兒結交,這才勸著她說去。就是不知宋夫人說的,讓兩個姑娘受了委屈,是何委屈?”於氏搶先截斷了林夕昭的話,言語中多在澄清自己不知情。
林夕昭聽到於氏的話,微微蹙眉,卻也沒有直接揭露下藥的事。這事是不是於氏做下的,她還不確定,但她想這件事與她必然有所關聯。
林建海聞言,看了一眼自己的繼室,他是聽聞昨日林夕昭和曲笙去了鄭侍郎家中,但到底發生了什麽,他還不知曉。
永慎侯夫人聞言,低下了頭,似在琢磨著如何開口。
“他們,想害姐姐。”曲笙又插了一嘴。
林建海聞言,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問道:“笙兒這話又是什麽意思?”曲笙雖然在外癡傻,但卻不會撒謊,她只會說看到的事情。
永慎侯夫人聞言,忙道:“林相國莫要著急動怒,只是一些小誤會。我兒誤入了兩位姑娘所在的房間,但我兒已經得到了教訓了,現下還在家中臥床不起。”永慎侯夫人搬出了自己兒子受傷一事,似乎想佔得先機,示弱之後,讓林建海不再追究。
且這件事情若是鬧大了,對兩個姑娘的名聲也是不好的,她也是拿捏了這點,才扮做了過錯卻又弱勢吃了虧的一方。
林建海聽著永慎侯夫人和自己繼室的三言兩語,還在雨裡霧裡,但此刻卻也知曉自己的女兒和曲笙受了委屈。他望著林夕昭蹙著的眉頭,既是受了委屈,昨日也不與他說,想來是說不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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