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昭待他們還像往日那般,從未有過嫡庶之分。至於之前為何不讓兩個兒子來這裡用膳。家中也沒有人強行規定,是他們想要陪自己的小娘。
“夕昭,來,多吃點。”林家曾經的妾室,如今的繼室於善蒨,布了些菜給林夕昭。
林夕昭端起玉碗接過,溫婉一笑,與她生母一樣溫柔的嗓音,道:“多謝於姨。”林夕昭沒有改過口,林建海也沒有強求。
“姐姐。”曲笙將口中的飯菜卷入腹中,抬起頭眼巴巴的看向林夕昭。
林夕昭知曉曲笙偏愛軟糕一類的食物,但這大早上的也不能讓她吃太多,方才已經吃了幾個了,這會她便想要哄著她吃些別的。
“笙兒乖——”
“她都這麽大了,想吃什麽自己夾不就是了。”林家的小兒子林夕瑞嘟囔了一聲。
這個姐姐待這個傻子,要比他們好多了,雖然這些年林夕昭待他們也很好,但總覺得比不上這個小姑娘,如此心裡也生了些怨懟。
曲笙像是沒有聽到般,一直看著林夕昭。林夕昭聞言抬眼看了一眼林夕瑞沒有解釋。
繼室於善蒨聞言,訓斥道:“就你話多,吃你的飯。”
林夕瑞被自己的母親訓斥,臉上不悅顯露,但隻片刻便又好了。
“夕瑞,來吃些這個。”林夕昭夾了些林夕瑞愛吃的菜給他。
林夕瑞比曲笙隻大個兩歲,看到自己的姐姐給自己的布菜,當即展開了笑顏。他是喜歡自己的這個姐姐的,方才不過是在跟曲笙爭風吃醋而已。
看到林夕瑞喜笑顏開,一家人也都笑了起來。不過曲笙還是沒能再吃上自己喜愛的軟糕,林夕昭哄著她吃了些別的飯菜。
“梁家那邊,你小舅舅娶妻,今晨帖子送來了,讓你也過去熱鬧熱鬧。”飯後廳堂內,林建海端起茶水吹了吹,對著林夕昭說道。
林夕昭聞言,問道:“父親不去嗎?”
林建海茶水放到唇邊,還未飲用便又挪開,回道:“朝中事物繁忙,你代為父走一趟吧。”林建海倒是沒有故意推辭,梁家小舅子大婚,來回也要小半月,他是當朝的相國,若非太過重要的事情,是不可以走這麽久的。
而且梁家的子嗣實在太多,他不可能每一個都要參加,況且,自己的妻子過世還未滿三年,這種喜事,他一個喪妻之人,也不該去添晦氣。
“我也要去。”林夕瑞聽到自己的姐姐要去梁家,急忙表態要跟隨過去。
林建海聞言,抬眼看向這個小兒子,思索了一瞬,道:“也好,讓夕瑞陪你過去吧。”
“我也要去。”曲笙遲慢的聲音,也附和了一聲。
“你,你要去哪裡?”林夕瑞看著曲笙,眼裡有了幾分戒備之意,怎麽都甩不掉她。
曲笙被林夕瑞問到,眨了眨了一雙大眼睛,看向林夕昭,似乎不知道要去哪裡,但聽到林夕瑞說要去,自己也就附和了一聲。
林夕昭看著曲笙有些委屈的模樣,哄道:“笙兒乖……晚間放堂,我去與伯母知會一聲,若伯母答應了,我再帶你過去好不好?”
林夕昭原本沒有打算帶曲笙過去的,但看著曲笙委屈的模樣,加之自己也不想和她分開,便改了勸說的話。要是曲家答應,她便帶去曲笙過去。
曲笙聞言,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林夕昭出廳門前,繼母於善蒨喚住了她,“夕昭。”
林夕昭牽著曲笙頓住腳步,回望她,溫婉是嗓音,問道:“於姨還有事嗎?”
“呃,是這樣的,我與你父親商議了一下,昨日想與我們家提親的便有五家,我看著人都不錯……”於善蒨想要林夕昭從中選一位,都是高門世家,不會差的。
林夕昭聞言,微斂雙眸,道:“我的守孝期還未過,這事以後再議吧。”林夕昭並不想這麽早便嫁人,她昨日才剛及笄。
於善蒨聽到林夕昭的拒絕,面色有些尷尬道:“那,那我便做主替你推了?”
林夕昭頷首,道:“勞煩於姨了。”
林夕昭牽著曲笙去了後院的學堂處,趙嘉虞已經在等著了,不過趙嘉虞的臉色不太好。
曲笙一坐下便拿起了筆墨練習字帖,曲笙雖是小,但卻寫得一手好字,除了林夕昭,這堂上的人,數她的最好,連先生都是誇讚的。而且曲笙學東西十分的快,現下已經可以與林夕昭她們並堂,不需要先生單獨為他開小灶了。
“生什麽氣呢?”林夕昭沒有像曲笙那樣忽略趙嘉虞情緒。
趙嘉虞聞言,側目看了一眼林夕昭,又望向蕭冰纓的位置,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道:“還不是那個木頭,昨兒說回去教那個蠢材練武,把自己傷著了。”
趙嘉虞的話才落,蕭冰纓便從外面進來了,脖頸間還裹著一層厚布巾。
第17章
“你怎麽出來了?”趙嘉虞看到蕭冰纓來這裡,氣又不打一處來,“不是讓你在府中養傷?”
蕭冰纓聞言,臉上習慣性帶著溫和的笑意,道:“不妨事,小傷而已。”
趙嘉虞聞言,眉頭蹙起,劃了一道口子,還小傷呢,若是當時她不是退避的及時,她那個好表弟怕是直接把她脖子都穿透了。
昨兒趙嘉虞去的時候,把那個表弟臭罵了一頓,但饒是如此還是不解氣,蕭家的人壓根就沒把蕭冰纓當成自己家人,連她那個表弟也只是覺得蕭冰纓是他們的家仆,所以與蕭冰纓練劍的時候,才沒輕沒重,只顧得耍風頭,想要贏蕭冰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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