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嘉虞聽到蕭冰纓喊出了乘溪名字怔楞了一瞬,再又聽到蕭耀才口中的晦氣後,直接懟他,道:“你才晦氣,她都這樣了你還讓她來跳舞,你有沒有點人性?”
蕭耀才被趙嘉虞毫不客氣的懟著,臉上露出了不解的目光,而後又嘟囔道:“表姐方才不是還叫好打賞了嗎,這會怪我沒人性,你看的時候怎麽不說。”
“你——”趙嘉虞氣結,她怎麽知道這個舞姬就是乘溪。
蕭耀才是知道乘溪生病了的,但他才不會管,只要他來了興致,讓她來唱就得唱,讓她跳就得跳。他蕭家不養閑人。
趙嘉虞已經沒了與蕭耀才周旋的耐心,看著蕭耀才還想要頂嘴,直接了當:“滾到你的院子裡去。”
蕭耀才看著趙嘉虞不顧旁人在場,讓他難堪,也賭氣起身出去了。
室內彈奏樂器的姑娘此刻不知所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都看向了還扶著乘溪的蕭冰纓。
“你們都先下去吧。”林夕昭這會起了身,往乘溪和蕭冰纓的身邊走去。
彈奏樂器的姑娘聞言,全低首行禮後,退了出去。林夕昭矮身看著蕭冰纓在為乘溪診脈,問道:“她怎麽樣了?”
蕭冰纓聞言,回道:“她身體太弱了,方才又……她需要休息。”
方才乘溪一進來,蕭冰纓便認出了她。她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乘溪的身影,就是擔心會發生此刻的事情。
“先把她送回去吧。”林夕昭接過了曲笙遞過來的氅衣,蓋在了乘溪的身上。
在這樣空曠的屋內,定然是沒有臥室暖和的。
蕭冰纓聞言,抬頭看了一眼還楞在原地,一直看著她們的趙嘉虞,又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人,思索一瞬將她抱了起來。
出了房門,蕭冰纓左右看了一眼。一邊是出院子,將乘溪送回自己的院子,一邊是自己的臥房。
蕭冰纓求近,不想再讓乘溪受一路的風寒,朝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趙嘉虞看著蕭冰纓抱著乘溪離開,這會心裡自責了起來,“我要是知道是乘溪,打死我也不會讓她跳的。”
現下不止是趙嘉虞,連林夕昭心裡也不是滋味。她之前都已經聽說了,乘溪生了病,病情還不輕。這會來給她們跳舞,實在是強人所難,弄不好還會落下病根的。
林夕昭也沒有去安慰趙嘉虞,她回頭看了一眼曲笙,曲笙此刻正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我們該離開了。”林夕昭看著趙嘉虞道。
叨擾了這麽久,此刻乘溪因跳舞昏了過去,她們在這也幫不上什麽忙,待在這裡,還會讓蕭冰纓分心。
“好。”趙嘉虞點頭答應著,轉身的一瞬,又回頭道:“等一下,我去和阿姐說一聲。”
林夕昭頷首,看著趙嘉虞出了房門後,看向了曲笙。
曲笙抬頭,看到林夕昭在看她,乖巧的走了過去,抬手讓林夕昭牽住了。
兩人出了房門,站在院子裡,趙嘉虞從蕭冰纓的臥房裡出來,還沒走到林夕昭和曲笙的身邊,蕭冰纓便追了出來。
“嘉虞,這個錢我不能收。”蕭冰纓拿著趙嘉虞的荷包,想要遞還給她。
趙嘉虞聞言,道:“都說了輸贏都算你的,哪有贏了錢不給你的道理。”
蕭冰纓聽著趙嘉虞混淆視聽的話語,道:“你方才不是這麽說的。”輸了算她的,贏了算趙嘉虞的。
開始輸的時候,蕭冰纓確實掏了銀錢的。
“哪有,你聽錯了,給你的就是你的,”趙嘉虞不再聽蕭冰纓與她翻前面的話,急忙走到了林夕昭的身邊。
蕭冰纓追過去,林夕昭見她手裡拿的荷包,又想到方才她姐妹二人的對話,道:“嘉虞給你,你就拿著吧,你不用錢,可乘溪姑娘還要吃藥呢。”
蕭冰纓的月錢不多,聽說這位乘溪姑娘三天兩頭的生病,想來還需要不少的藥材。
蕭冰纓聽到吃藥,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臥房。是啊,乘溪需要吃藥,吃很名貴的藥材,若是有這藥,她一直久病的身子,一定會好的很快的。
蕭冰纓猶豫了,她看著趙嘉虞道:“錢太多了,我就留一點吧。”
“多什麽多,這都是你們蕭府的錢,我拿著也不合適。”趙嘉虞說的理由有些牽強。幾百兩銀子,全是從蕭耀才那裡得來的,確實是蕭府的錢。
“拿著吧,等我們小聚的時候,你來請客。”林夕昭勸說著蕭冰纓,讓她收著。
蕭冰纓不花銀子的,但她手上也確實沒幾個銀錢,加之聽聞她幫乘溪看病,想來也所剩無幾了。
蕭冰纓聞言,知道她們是為自己好,但這錢也太多了。
“好啦,你放心的拿著花就是,我錢若是不夠了,也會問你要的。阿姐就是我的小金庫。”趙嘉虞說著俏皮的話,讓蕭冰纓心裡不要有負擔。
她今日起賭錢心思的時候,便是想要給蕭冰纓銀錢的,以前她給她,蕭冰纓總是不要,這會都是她蕭府的,拿著不會燙手的,而且還是橫財。
蕭冰纓再兩人的輪番勸說下,隻得收下了銀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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