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玩骰子吧。”蕭耀才閑了也會去賭,但從來不玩大的,他的嗜好都在女人身上。
趙嘉虞一聽到玩骰子,比方才還來了精神,道:“好呀,不過隻喝酒可不行,咱也得來點賭注。”
“賭什麽?”蕭耀才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當然是賭錢了,輸一把二兩。”
“二兩?”蕭耀才有些驚訝。
“怎麽,嫌少?”趙嘉虞嫌棄了一眼蕭耀才。
蕭耀才聞言,笑道:“我聽說表姐一個月也才四兩銀子月錢。你要是輸光了,可別哭鼻子。”
“廢什麽話,你賭不賭?”趙嘉虞說著抬起了手。蕭耀才可不是她的對手,忙抱著腦袋躲了一下。
“一把十兩,輸了算阿姐的,贏了算我的。”
“阿姐一個月才一兩月錢,你是想讓她哭吧?”蕭耀才聽到趙嘉虞不講理的話,笑的更甚。
“誰說我就一定會輸了,快去拿骰子來。”趙嘉虞不屑的道。
蕭耀才讓人去拿了骰子來,趙嘉虞便和他挪了到了小桌子上。
飯吃的也差不多了,雖然趙嘉虞酒沒喝盡興,但想到待會要贏得蕭耀才哭,臉上忍不住竊喜了起來。
兩人在桌子上玩著骰子,開始還有輸有贏,但到後面,蕭耀才卻是輸上個四五把才贏一把,直到他輸了二百兩銀子後,趙嘉虞改了規矩。
“別說表姐我沒給你機會,咱這賭注加碼。你共輸給我二百兩,我再掏二百兩,一共四百兩。贏了,四百兩都是你的,輸了呢,就當你孝敬表姐我的,你看行不行?”趙嘉虞攆著手裡的二百兩銀票,撇著一直盯篩盅看的蕭耀才。
林夕昭說過,但凡賭的人,心裡都會存著僥幸。
一把讓他全贏回去,他一定會答應的,且她還又多出了二百兩,讓他涉險的想法就會更強烈。
“真的?”蕭耀才抬起了頭,看著趙嘉虞,怕她又給他下什麽套,“不許反悔啊,阿姐和夕昭姐可都看著呢。”
蕭冰纓和林夕昭原本還坐在一處說著一些不打緊的話,聽到蕭耀才的話,全都看了過去。只有曲笙坐在她們的一旁,一直看的津津有味。
趙嘉虞看了一眼曲笙,又假意清了清嗓音道:“當然,你表姐我什麽時候說話不算數了。”
“那好,我們重——”
“欸,不過這把不算。”趙嘉虞截斷了蕭耀才說要重新開一把話。
蕭耀才聽著趙嘉虞話,眼裡有了疑惑,但下一刻便道:“那怎麽能行,人說下棋落子無悔,我們這骰子落了桌,又怎麽能悔呢,就開這個。”
“我說不算就不算,我們剛改了規則,這骰子當然也得重新投。”趙嘉虞拿出了姐姐對弟弟的氣勢來。
“表姐,你不能不講理。”
“講理,這些年你跟我講過理嗎?”趙嘉虞回懟了過去。
“那要不我再添點賭注,額外加一百兩。贏了我就再加一百兩給你,你若是輸了也不用加。”蕭耀才學著趙嘉虞方才加賭注的模樣說道。
趙嘉虞聞言,垂眸合計了一番,問道:“你方才說的大還是小來著?”
“大。”
趙嘉虞再次思索,似乎有些不放心的道:“那我猜小。”
“好,你開還是我開?”蕭耀才此刻有信心將自己輸了的錢全贏回來。
“你開吧,你手氣臭。”趙嘉虞微抬下顎說道。
蕭耀才聽到趙嘉虞說讓他開,一臉得逞的笑意,伸手打開了篩盅。
“欸,三三四,小!”趙嘉虞看著桌上的三顆骰子出現的點數合為十,直接對著蕭耀才伸手道:“願賭服輸,快拿錢來。”
蕭耀才瞪著眼睛看著桌上的骰子,此刻十分後悔,方才沒有聽趙嘉虞的話重開。
“咳,你等著,我去拿錢。”蕭耀才把方才讓人拿來的錢全輸光了,不過他那裡還有一些他母親多給他的銀錢。
“等你,快點。”趙嘉虞催促道。
蕭耀才出了房門,趙嘉虞便興奮的想要去抱曲笙,可曲笙卻在她靠近伸手的時候直接起身走到林夕昭的身邊。
“嘿,抱都不準抱了。”趙嘉虞不止想抱,還想親呢,幫她贏了這麽多錢。
林夕昭看著曲笙走過來,幫她理了下衣裙,彎起眉眼,柔聲道:“下不為例。”
方才趙嘉虞能贏,全是曲笙坐在一旁的提示。之前她在林相府的時候也玩過,那次坑的人是蕭冰纓。
林夕昭也是偶然間才發現,曲笙對於骰子落在桌子上的聲音,極其敏銳。也不知道是誰教的,但她也細心的與她說過賭丨博的危害,並告誡過她,絕對不可沾染。
今兒事出有因,趙嘉虞一個勁的給她和曲笙使眼色,林夕昭也就沒有阻止曲笙去幫趙嘉虞。
蕭耀才回來的時候,一臉不情願的拿了銀錢試探的問道:“表姐,真要啊?”
“拿來吧。”趙嘉虞一把扯過,清點著銀票的數量,嘴裡碎碎念道:“沒聽過賭桌六親不認嗎。”
趙嘉虞數好了銀票,笑著抬起頭,解開了自己腰間的荷包錢袋子,將銀票放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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