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去也可以,在這個小院子裡也好,只是府中多了她們不願見的金家人,多有不便。金酩意又不想她的家人知曉她在京中住在何處,且曲鈺的身體現下好多了,走動也不會太費力,趙嘉虞便想著去小院那處,更加的恣意一些。
祝明岸轉回目光,道:“當然,可以。”
宅子的主人沒有意見,她自然也沒有意見,而且金酩意是想和她們一起過除夕的,若是知曉她們要過去,不知會有多開心。
不過轉念一想,二人都是曲家的人,若是去她們那裡,曲家的長輩會準許嗎?
“伯母,會準許,嗎?”
“這個你不必擔心,也不必讓膳房那邊忙活,待會我們會帶著好酒好菜過去,只要等著吃便好。”趙嘉虞打消了祝明岸的顧慮。
以前林夕昭總是和曲笙先回林府吃飯的,今年林建海故去,回與不回倒也無所謂,林夕寬不在京中,林夕瑞一個人在府中,林夕昭也是不放心的。
想到這裡,趙嘉虞便全盤替林夕昭決定了下來。
祝明岸看向林夕昭,林夕昭輕輕頷首,道:“這事不必憂慮,我隻說是回去陪我弟弟吃飯便是,母親會同意的。”晚間只要回來便是。
祝明岸點頭,笑道:“那我,便回去,將這事先,告訴酩意。”
“去吧,我們大概一個時辰後到。”趙嘉虞說了估計的時間。
從侯府出去,到厚祥酒樓,做好再送過去,時間剛好差不多。
祝明岸走後,趙嘉虞先是差人去了厚祥樓,點了幾樣招牌菜和最新的菜式,便讓人也去了林府,讓林夕瑞也過去。
趙嘉虞這邊收拾妥當,便去當了傳話筒,去金雲斐那邊傳了話。原本林夕昭要親自過去的,但卻被趙嘉虞攔了下來。也幸虧林夕昭沒有過去,不然正好會碰到金家人。
金家舅母正在那陪著金雲斐說話。
趙嘉虞一回來便急匆匆帶著林夕昭出門,連曲鈺都顧不得了。二人抱著孩子上了馬車,還是要等曲鈺,可沒等一會金酩筠出來了。
趙嘉虞掀著馬車簾子,一看到金酩筠出來,立時關上了馬車上的小木窗。
“可是夕昭妹妹在馬車上?”金酩筠翹首問道。
馬車內的人聞聲互相看了一眼,林夕昭本想開口說話,卻被趙嘉虞用小知睦的小手捂住了林夕昭的唇。
趙嘉虞掀開馬車簾子,問道:“表哥問我家大姑做什麽?”
金酩筠看到趙嘉虞露出了頭,臉色溫和,笑道:“哦,許久未曾拜訪,今日正好除夕,我想去文澤王府拜訪一下。”
“呵,表哥真會說笑,林伯父去世的時候你們連祭拜都不曾,如今來京城這麽久都不去拜訪,卻偏偏選在這除夕日,真是讓人覺得好生奇怪。”趙嘉虞毫不客氣的拆穿金酩筠的借口。
金酩筠聞言,賠笑道:“四弟妹說笑了,我與父親近來在京中實在忙的脫不開身,今日正好得空,便想要去拜訪一番——”
“那你去拜訪啊,問我家大姑做什麽?”趙嘉虞直接截斷了金酩筠的話。
“只是問一問,若是夕昭妹妹回府,我也好同路。”
“不同路,我家大姑早先便坐馬車回府了,你自己去吧。”趙嘉虞說著將馬車的小木窗關上了。
林夕昭看著趙嘉虞伶牙俐齒的駁斥金酩筠,臉色沉了沉。金酩筠此舉,確實證明是奔著她來的。
“走。”趙嘉虞連曲鈺都不等了,直接讓人架著馬車離開了。
馬車前腳剛走,曲鈺後面便裹著厚氅衣出來了,瞧見金酩筠站在府門口,又看到了地上的馬車雪痕,便知道趙嘉虞為避開金酩筠先走了。
“酩筠表哥怎麽會站在這裡?”曲鈺明知故問。
金酩筠聞言,尷尬的笑了笑,道:“準備出府,不知鈺表弟這是要去哪裡?”
曲鈺聞言,笑了笑,語氣客氣道:“我娘子要回趙府,我出來相送,誰知她竟先走了。”
金酩筠臉上的笑慢慢的僵住,他方才聽自己的母親說,林夕昭要和趙嘉虞去林府,怎麽說辭不一樣呢?
金酩筠笑笑問道:“鈺表弟怎麽不跟著一起去?”
“我娘子正與我賭氣,這不連等都不等我。”曲鈺搖了搖頭。
金酩筠臉上的笑意收起些許道:“女人家使點性子在所難免。”
“酩筠表兄說的是。”曲鈺話落朝著身後的人道:“去備輛馬車,我要去趙府將我娘子接回來,不能讓她一直生氣。”
“酩筠表兄也在等馬車嗎?”曲鈺吩咐完,轉過臉來問道。
金酩筠看著馬車離開的方向,聞言,回過神,道:“正要出去,隻讓人備了匹馬。”
曲鈺笑笑,道:“酩筠表兄身體好,不像我,已然成了廢人,以後怕是一輩子都離不開藥了。”
曲鈺說著話,後院馬棚那邊便牽出馬來,金酩筠本就不想聽曲鈺說話,看到馬匹過來,忙拱手道:“會好的,不必太過難過,我這邊還有事便不陪鈺表弟在這等了,先走一步。”
曲鈺頷首,並不在意。看著金酩筠上了馬車,朝著趙嘉虞和林夕昭的馬車方向奔去,曲鈺垂眸思索了片刻,吩咐了身後的人,讓其騎著快馬追去,告知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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