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和哥哥明日再來找大姑母和小妹妹玩。”金酩筠的小兒子笑著說道。
林夕昭再次彎眉,囑咐了一聲下人,將他們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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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
除夕之夜,曲笙布兵嚴陣以待,新元之日大獲全勝,曲笙鳴金休整軍隊,沒幾日車牧族派來使臣,欲將曲笙生擒的敵軍大將換回,籌碼是曲霆。
錢霜鶯聽到曲霆還活著的消息,見到曲笙的時候,已經是語無倫次。曲笙看著錢霜鶯眼中不斷的淚線,安撫道:“三嫂放心,笙兒定會將三哥換回來的。”
敵軍指揮大將,乃是車牧族王位繼承人,曲笙生擒他,為得就是逼著車牧族拿出重要的籌碼。
而這個籌碼就是曲霆。
曲笙先前看到曲霆的劍,心裡便猜測曲霆活著的可能性。
敵軍每次只是放出消息,或是拿出物品來,這並不能讓曲笙十分確定曲霆還活著。
車牧族每一次都拿曲霆來做要挾,曲笙也猜到他們覺得曲霆對天晟十分重要,故而要在關鍵時候拿出來威脅她們,所以上次她拿到曲霆的劍的時候,便一點都不擔心對方會殺了活著的曲霆,故而對敵軍奮力反擊。
前幾日交戰時,聽聞帶兵者是車牧族的王子,曲笙當即便下令,生擒這位王子,如果曲霆還活著,車牧族就必然會拿曲霆來交換。
錢霜鶯聽著曲笙的話,點著頭,曲笙帶兵如神,她對她說的話深信不疑。曲笙安撫好她後,去了曲繼年那裡。
曲繼年昏迷太久了,北疆實在不適合養病,曲笙決定將曲繼年秘密送回壽林,只是身邊的人雖值得信任,但到底不是親人。
曲笙思來想去,決定讓錢霜鶯帶兵護送回去。眼下只等著將曲霆換回,再讓他們一起回壽林。
互換人質,約定在三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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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曲侯府。
林夕昭讓下人將金家的兩個孩子送回,沒一會便收到了北疆來的信件。林夕昭打開時,先是看到了曲笙親筆寫的信,沒來得及細看曲笙的思念的字句,便拿了方子,讓下人去抓藥去了。
下人出門時,差點撞到趙嘉虞的身上。
趙嘉虞方才聽聞,金家的兩個小崽子過來了,她過來瞧瞧,是不是金家人故意為之。
“慢點,什麽事這麽著急?”趙嘉虞避開下人走的路徑,邊往裡走邊問道。
林夕昭聽到趙嘉虞的聲音回過頭,看著下人站在原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先去吧,務必要讓大夫做成糖丸。”
“欸,奴才記著呢。”
下人躬身行禮離去,林夕昭看向了一臉疑惑的趙嘉虞,神色沉了沉。
“怎麽去找大夫,你哪裡不舒服嗎?”趙嘉虞擔心的問道。
小知睦此刻在午睡,林夕昭朝著內間房門處看了一眼,又望向趙嘉虞。曲知睦從娘胎裡帶出來的病症,她想了許久,該是告訴趙嘉虞了。
柳無相說了,曲知睦這個情況實屬萬幸,比他原先估計曲知睦大腦有損是個癡兒好太多了。
“是柳大夫給睦兒開的藥。”林夕昭溫聲說道。
趙嘉虞聞言,眨了眨眼,一臉疑惑的問道:“為什麽要開藥,睦兒生病了?”
林夕昭抬眸看向趙嘉虞,看著趙嘉虞壓著內心的急色,道:“近來睦兒總是發脾氣,她不是脾氣不好,而是身體被毒素侵蝕的原因。”
“什麽意思?”趙嘉虞楞楞的看著林夕昭,心跳驟然加速。
林夕昭斂眸一瞬,解釋道:“之前你懷睦兒的時候不是中過毒,她體內也帶了一些。”
“柳大夫不是說沒事嗎?”趙嘉虞有些不相信。
“是沒事,只是這毒素有些許的殘留,損傷了睦兒的腦袋,致使她會出現暴躁,或是段時間內處於自己的思維之中,不過也別太擔心了,柳大夫已經給了藥方,先服用看看。”林夕昭細細的解釋道。
趙嘉虞聽到林夕昭的解釋,低著頭,似乎還沒有接受。
“那,那能治好嗎?”趙嘉虞沉默了片刻,忽然抬頭問道。
林夕昭也不太清楚,但曲笙信中說,讓她不必擔心,柳無相寫藥方的時候,一點都不急,還有心與她閑聊,想來應該是有把握的。
“柳大夫說,先吃二十天的藥看一看,趁著睦兒還小,服藥乾預,治愈的機會很大。”
趙嘉虞聽後,心裡有了數。之前自己的女兒總是無故發脾氣,且有時候還不理人,她還以為是性子的問題,原來是因為她。
趙嘉虞有些自責,若是自己當時警惕一些,便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受這樣的罪了。
林夕昭抬手輕拍了趙嘉虞的細肩,安撫著她道:“莫要擔心了,我會照顧好她的。”
趙嘉虞抿唇頷首,眼裡滿是感激。
翌日清晨,林夕昭還在喂著曲知睦吃飯,外面便又響起了孩子的哭聲。聽過第一次,第二次林夕昭便知曉是金家的兩個孩子。
林夕昭急忙出去,風齊正攔著孩子不讓進去。
“大小姐。”風齊一手提著一個孩子,準備提到前院去。
“大姑母。”小的哭的已經成了淚人,大的眼中擠出了幾滴眼淚,看到林夕昭過來,委屈的喚出了聲。
“你快將他們放下來。”林夕昭最是見不得孩子哭。這六七歲的孩子,雖是大了,可到底也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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