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時,林建海回來了。
林建海進了會客廳,看到眾人都站在,笑道:“今日實在是政務繁多,是林某不對,不該知曉金侯爺和金世子要來還去衙門裡,實在是對不住。”
林建海一出聲,眾人全都看了過去。
林夕昭和林夕瑞忙行了禮,曲笙站在原地不動,金雲酉也朝著門旁走了幾步,金酩筠也是行了禮。
金雲酉抬手行禮,笑道:“是金某不對才是,不該在相國大人這麽忙的時候還來叨擾。”
“欸,這是哪的話,再忙也是能抽出空來的,金侯爺快裡邊請。”林建海進了屋內,便邀請金雲酉到裡面坐下。
林建海來了,林夕昭作為閨閣小姐也不好再在這待著。她和曲笙往前走了幾步,神色溫婉,對林建海道:“既然父親來了,女兒先就退下了。”
林建海聞聲頷首,林夕昭便又對金雲酉和金酩筠行了禮。
林夕昭去牽曲笙,曲笙的胸前起伏一瞬,壓著心中的不悅,和林夕昭出去了。
兩人出了房門,林夕昭便去看曲笙,她是真怕曲笙把自己氣壞了。她確實沒有那份心思,但她也理解曲笙為何要生氣。
眼下她們的事還沒有和林建海說開,上次林建海與她提議這門婚事的時候,也是知道金酩筠喪妻之事。可他還是想要促成此事,不為別的,就為林夕昭以後能夠過的風光,有個依靠。
兩人回了院子,曲笙思來想去,又讓院內的丫鬟去了林府會客廳的房門處,聽聽他們到底再說些什麽。
林夕昭看著曲笙如坐針氈的樣子,心下也不好受。
兩人在屋內都沉默的等著,直到丫鬟回來,曲笙才從椅子上站起身,忙問道:“都說什麽了?”
丫鬟顯然被曲笙急言唬住了一瞬,她神情微怔,看了一眼林夕昭,回道:“金侯爺是來提親的。”
曲笙聽到話後,眉心微蹙,她就猜到是這個目的,但聽到之後,心中還是惱火了一瞬。
“父親可有答應?”林夕昭急忙問道。
“老爺說——”
“說什麽?”曲笙冷聲問道。
丫鬟看著曲笙的臉色,不知怎得,好像覺得曲笙不想她們家老爺答應。
“老爺說需要問過小姐的意見。”
林夕昭聽到丫鬟的回稟,心下了然。林建海現下沒有答應,不代表之後不答應。
他明明知道林夕昭曾經拒絕了,今日還這般說。
金家人上門突然,沒有請個媒人來,他們是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才過來的。林建海是可以直接尋個理由拒絕的,可他卻沒有說。
“他們走了嗎?”林夕昭又問道。
“沒,老爺讓人去準備宴席了。”丫鬟抬頭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眼林夕昭和曲笙。
曲笙蹙著的眉心又加深了幾許,直接拉著林夕昭走了。待會用膳,想必也會讓她們一起過去。
當然曲笙並不只是這一點,她要去找金雲斐。
兩人來了曲侯府,曲笙帶著林夕昭先回了院子,讓她坐在屋內等她一會,她去見了金雲斐。
這一路來曲笙雖是不說話,但卻也沒有發脾氣,林夕昭也不知道她回來要做什麽。
曲笙出了院子,見到金雲斐時,金雲斐正在給她們兩個縫著新衣。
“母親。”曲笙走的火急火燎的。
金雲斐見她過來,將手裡的針線活放下,問道:“笙兒,這是怎麽了?”
曲笙過來行了禮,左右看了一眼屋內的下人,道:“你們先出去吧。”
曲笙話說完,屋內的下人便看了一眼金雲斐。金雲斐見曲笙臉上的急色,對著屋內的下人擺了擺手,示意她們都出去。
曲笙側身看了一眼被關上的房門,回身對金雲斐道:“孩兒想母親去林家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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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昭坐在屋內聽到動靜,急忙站起了身,朝著門外看去。
來的人不是曲笙,而是送午膳的下人。
她們快晌午的時候去林府,這會回來也沒有讓人做膳食。林夕昭問道:“可是笙兒讓你們送來的。”
下人聞言,端著膳食回道:“是。”
曲笙去了金雲斐那裡許久也沒有回來,應該是猜到她會忘記讓人做些吃的。就這一點,別人都是比不上的。
午膳雖是來了,可林夕昭還是沒有胃口,她倒是不擔心林建海會答應金家,就算答應了也是可以退的,就像當初金家無聲毀約一樣。她現下只是擔心曲笙的情緒,她方才來的時候,也都告訴過她了,就算林建海逼著她答應,她也不會松口的。
林夕昭坐在膳桌前不多久,曲笙便從外面進來了。
“姐姐怎麽不吃?”
林夕昭聽到曲笙的聲音,抬起頭看著曲笙臉上的笑意,還以為看錯了,她彎起眉眼,嗓音輕柔道:“等我的笙兒回來一起。”
曲笙彎唇,走到了林夕昭的身邊,還是沒能管住自己的嘴,尋了柔唇便吻了上去。
吻不炙熱,淺嘗輒止。
“笙兒陪姐姐吃。”
林夕昭望著曲笙的神情,仿佛已經沒了方才的焦慮。但她不知道,曲笙去找金雲斐說了什麽,讓她心情忽然這般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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