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朝著林夕昭的方向遊去,在碰到林夕昭的一刻,將還在水中慌亂掙扎的林夕昭拉進懷中,將嘴裡的氣過給了她一半,隨即兩人開始朝著上面遊去。
出水的一刻,曲笙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黑鳥,在它們俯身下來的一刻,抱著林夕昭開始朝著岸邊遊去。
曲笙將林夕昭扶上岸,那鳥便開始俯身朝著她們飛來。
曲笙也在鳥下落的一瞬,手撐著荷塘池邊,翻身上去,抱著林夕昭翻滾了一瞬,躲避了大鳥伸下來的爪子。
林夕昭大口的喘息著,在鳥又飛起的一瞬,這才看清身邊的曲笙。
“走。”曲笙抱著林夕昭站起了身,也將她一把推開了。
此時另一隻大鳥俯身下來,正朝著她們的位置俯衝。
黑夜裡,雖然這裡燈火通明,但這隻黑鳥在頂空之時,卻是看不清的。
可是曲笙的眼睛,在黑夜中,比這鳥的眼睛還要好用。
曲笙在那隻鳥下落,快要接近她的時候,直接側身躲開,踩踏著假山的石壁,飛到了鳥的身上。
因這隻鳥的體型大了些,又沒有抓到獵物,這鳥便開始朝著上空飛去。
曲笙眼見這隻鳥開始朝著上空飛,若她此時不殺了它,那她就會被帶到上空,一個不甚便會粉身碎骨。
須臾間,曲笙做出了選擇,她將腰間的匕首插入了鳥羽毛上,鑽入它的身體,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頃刻,這隻鳥後脊上的血便開始朝著外面擴散,也將曲笙的衣裙染濕,而鳥也沒能再飛起來,但卻和曲笙滾在了地上。
鳥不停的撲騰滾動,沒有人敢上前。
林夕昭在鳥滾動間,看到了還死死抱著黑鳥的曲笙,那一刻她覺得自己要崩潰了。
林夕昭疾步朝著曲笙和鳥滾動的地方跑去,可當她到時候,那鳥的動作便開始逐漸的慢了下來。
直到鳥發出虛弱的哀鳴,曲笙松了手。
“笙兒……”林夕昭手足無措的去扶曲笙,聲音都是顫抖的,“笙兒……”
曲笙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著,望著走過來的林夕昭,方要露出安撫林夕昭的笑容,便見空中又一隻鳥開始俯衝,但當她猛的將林夕昭抱住滾到一側時,那鳥也卻是哀嚎了一聲,飛向了遠處。
此時風齊帶著人過來,手中拿著弓箭,身後還站在慌張的林夕瑞。
是林夕瑞在顏府中碰到了聽到聲音響動,不顧顏府下人的阻攔,將人打了衝了過來風齊。
“小姐大小姐,你們沒事吧?”
此時曲笙和林夕昭還抱在一起,曲笙的身體似乎是受了些傷,被扶起來的時候,踉蹌了一下。
林夕昭抱著曲笙,看著她身上的血跡,急都快要哭了,“去找大夫,去找大夫。”
此時參加壽宴的官員們,雖是受到了驚嚇,但也全都看到了方才的那一幕。一個被人從小到大稱作癡傻的姑娘,竟是將那大鳥殺死了。
曲笙沒有去看周圍的人,眼下她已經猜出了是有人刻意為之,而這個人就是顏豐伍。
幾隻大鳥,誰也不追,像是她們身上有何種東西,吸引著它們,就追她們三人。
“回去。”曲笙體力有些透支,嗓音十分虛弱。
方才她若非她死死的捉住黑鳥後背上的羽毛,恐怕讓它翻動間,便會喪命於它的雙爪之間。
風齊將曲笙抱起來,掃看了院內周圍的人,這些人望著這邊,卻沒有人一個人敢上前。
太子和顏豐伍站在一處,正被太子帶來的護衛保護著。
其余眾人,露出驚愕神情的同時,看著曲笙的眼神也是怪怪的。
三人連招呼也不打,出了顏府的大門。
今日這場鴻門宴,她們怕是要吃啞巴虧了。
林夕昭在馬車內抱著曲笙,回府時,曲笙便可以自行走動了,只是身體看上去還有些虛弱。
乘溪和蕭冰纓還在府中,曲笙一回來,風齊便去請了她們。
乘溪檢查著曲笙的身上傷,又為她把脈之後,道:“倒沒什麽大礙,就是身體太過虛弱,後背處碰傷了幾處,我開些化瘀的藥,服用幾日便會好。”
林夕昭聽到乘溪的診斷,心中終於松了口氣。
“你們怎麽搞成這個樣子的?”兩人身上的衣裙浸濕,身上還有一股淤泥的味道,且曲笙身上還有血,那血不是曲笙的。
林夕昭將她們在宴廳內的事情說了一遍,乘溪垂眸思索了須臾,問道:“你們吃的肉,可是和其它人的一樣?”
乘溪的話讓曲笙開始回憶,她沒有吃過那些肉,味道說不上來,可又不能不吃。
“我們吃的肉,是不是那些鳥的同伴的肉?”
林夕昭一直多有讀遊記,上面也會記在一些離奇的雜事,有一本書上面便是說過。若是吃了它們的肉,身上便會散發出一種味道,這味道可以持續一日之多。
這些鳥尋了過來,便會攻擊食用過它們同伴的動物,人也不例外。
只是這城中,怎麽會有這樣的鳥,而且……
林夕昭恍然間,思索出了問題所在。這鳥是顏豐伍養的,怕它們找不到她們,還故意在庭院內大肆烤肉,吸引著它們飛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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