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曲笙一腳踏進了鬼門關。
“是義父知道後將笙兒打成那樣的。”林夕昭當時也是要放棄的,可她實在是放不下曲笙。
尤其是經歷了生死,讓她現下倍加珍惜與曲笙在一起的日子。
林建海聽著林夕昭的話,手指攥緊了些許,不屑的道:“我看她現下倒是健康的很。”大晚上的還帶著林夕昭出去。
林夕昭聞言,錯愕一瞬,須臾的沉默後,她目光堅定的道:“如果父親是想讓女兒和笙兒分開的話,恕女兒難以從命。”
林夕昭已經鐵定了心不會和曲笙分開了。
林建海聞言,眼中是震驚,但少頃後他哼笑了一聲,道:“你不覺得你們之間很是荒唐嗎?”
林建海沒有憤怒,心態倒是很平穩的再和林夕昭交談。他不相信自己的女兒會喜歡一個傻子,且還是女子。
“在世人的眼中,女兒和笙兒或許很荒唐,但在我們看來,卻勝過世間大多數人。”林夕昭不以為恥,但也沒有為此生出嬌榮感。
她們之間是不被世人認同的,但是好是壞,她們自有感知。若是不好,早就散了,又怎會維持到今日還在繼續著。
林建海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和曲笙到了哪一步,但她們自小到大日夜相伴,林建海想著心口便是一窒。但林夕昭是姑娘,他又不便多問。
“你說的這些為父不明白,這世間只有男娶女嫁,所有不遵循禮法者,皆會被人言吞沒。自今日起,不許你再踏出府門半步。”
林建海知道自己說不過林夕昭,林夕昭與她的母親一樣,平常雖是不言語,但說出的話,卻是總是讓人信服。
但就因為是如此,林建海覺得沒有必要再和林夕昭談下去。
“父親。”林夕昭聽到林建海要禁足她,顯然有些急了。
“她一個癡傻的姑娘,很快便會將你忘了的。”
林夕昭說是她先主動的。仔細想,林夕昭說的話也沒有漏洞。曲笙是個癡傻的姑娘,雖是有些許的聰慧,但卻少言寡語,只會聽自己女兒的話。
不過他倒是有些許疑惑,曲笙懂得什麽是感情嗎?
“笙兒不會忘記女兒的。”林夕昭很確定這一點,任何時候曲笙都不會忘記她的。
林建海垂眸看著自己的女兒,看到林夕昭眼裡的堅定,讓他覺得曲笙與她之間,並非他想象的那樣簡單。
至少曲笙是懂得感情的。
“夜深了,為父明日還要去上早朝,你先回去休息吧。”林建海沉了一口氣,抬起頭,雙眼微閉,腦海中在思索要不要是調查一下曲笙。
“父親。”
“去吧。”林建海轉了身,不再去看林夕昭。
林夕昭看著林建海的背影,心裡準備了好多話沒能說出口,她垂眸一瞬,隻得先回去。
林夕昭回了院子,丫鬟提著燈推開了房門,準備到內間房中開門時,林夕昭盯著黑暗中的房門看了須臾,喚住了上前開門的丫鬟,“你先下去吧,這裡不用伺候了。”
丫鬟聞言愣住了一瞬,但很快便聽命欠身,將手裡的燈交到林夕昭的手中出了房間。
林夕昭聽著房門被關上,急忙去打開了內間的房門,燈光的照亮下,她看到了曲笙的身影。
“姐姐。”曲笙看著林夕昭提著燈籠進來,臉上有了笑意。
以往林夕昭出去之後,內間的房門很少關上。今日她離開的時候,看著曲笙的眼神,直覺告訴她,曲笙來了。
果不其然,開了門便見到了這個她今夜一直擔心的小人兒。
林夕昭上前抱住了曲笙,懷抱雖是柔軟可卻緊實的很。曲笙被她這樣抱住,心裡也猜出了林夕昭的擔憂,抬起手臂緊緊的環住了她纖細的腰身。
兩人沒有言語交涉,便已經知曉林建海發現了她們在一起的事了。
“姐姐不必擔心,待我處理好冰纓姐姐的事情便會來府上提親。”
林夕昭聞聲,楞了一瞬,她將腦袋從曲笙的肩頭移開,看著曲笙的眉眼,不解的問道:“你要做什麽?”
“笙兒想娶姐姐。”曲笙眉眼染著笑意道。
並非林夕昭質疑曲笙的能力,只是她們之間如何嫁娶?
“父親暫時不會答應的。”林夕昭想要勸曲笙緩一緩,她們之間也不必急在一時。
林夕昭對林建海的了解,甚至要比他自己還要多。現下她言明是自己主動,林建海此刻是不會怪罪曲笙的,但林建海一時也是不會接受她們之間的事。
“姐姐不必擔心,笙兒自有辦法。”
林夕昭看著曲笙信心十足的樣子,眉心還是未能松動,能有什麽好辦法。
曲笙陪著林夕昭休息了一個時辰,在天亮之前離開了。
卯時初,曲繼年進了宮中參加幾日一次的朝會。他與林建海並排分站兩側,以往還會眼神交涉打一聲招呼,可今日林建海卻是不曾去看曲繼年。
曲繼年打量著林建海的神情,少頃無奈的笑了笑。兒女之事,他少有干涉,他已經打過自己的女兒了,為了將她們分開讓自己女兒去死,他覺得太過殘忍。
只要兩人都是自願,便讓她們折騰去吧。成也好,不成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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