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兒!”林夕昭聽到曲笙的話,立時喝住了她。
林夕昭緊繃著臉,像是生了氣,她伸手拉住曲笙,道:“聽話好嗎?我不在乎的,我真的不在乎。”
“可是……”曲笙眼裡有了淚,她方才便覺得委屈了林夕昭。加上林夕瑞過來這麽一鬧,讓她原本便愧疚的心,如在油鍋裡反覆煎炸,她自己都快透不過氣了。
“沒有可是,我相信你不會負我。”林夕昭小聲的說道,眼裡滿是哀求。
曲笙看著林夕昭眼中對她的信任,雙眸微動,瑩瑩水珠滑落,須臾點了頭,梗著喉嚨,道:“嗯,笙兒不會負姐姐的。”
林夕昭聽到曲笙這話,懸著的心才稍稍落下來。她牽著曲笙走到林夕瑞的身邊。
林夕瑞盯著二人牽在一起的手,有些惱林夕昭太過在意曲笙,在意到這般的委屈自己。
“夕瑞,我不會離開笙兒的。笙兒的性子太子是不會喜歡的,遲早有一日他會厭倦,待那時,笙兒便會回到我的身邊。不要再來鬧了,不然我就不再認你這個弟弟了。”林夕昭目光肯定的說道。
“阿姐!”林夕瑞簡直不敢置信,這話是從林夕昭的口中說出來的,“你是不是被她下了什麽咒術了?”
“你回去吧,告訴父親,即便笙兒進了宮,我也曲家的人,我是不會離開曲家的。”林夕昭說完不再去看林夕瑞,帶著曲笙往室內走。
林夕瑞站在那裡,震驚的目瞪口呆,直到看不到二人的身影,林夕瑞便想要進去再問個清楚,可卻被身邊的風氣攔了下來。
“世子還是先回去吧,不要再鬧了,不然大小姐就不認你這個弟弟了。”
“你——”林夕瑞聽到風齊重複了林夕昭的話,嘴巴都快氣歪了。可到底是曲家,自己的姐姐又不願意離開,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又能怎樣。
林夕瑞遠處的房屋,氣惱的甩了袖子,惱了一聲離開了。
林夕昭和曲笙回到屋裡,曲笙對此事還是耿耿於懷。林夕瑞知道此事來鬧,她不怪他,可她不能不怪自己。
即便她當時也是不讚同,可最終還是答應了。
此行她必須要回壽林,不若接下來,就算她此時不答應,日後也會被動的答應。且一旦皇帝查出,撫承王還在她們手裡,勢必要與曲家為敵。
林夕昭聽著風齊來稟,林夕瑞已經出了曲侯府,心裡雖是心疼這個弟弟,可現下卻也沒法和他解釋,曲笙為何要答應嫁給太子。
林夕昭鼻間呼出一口氣,轉身時,曲笙卻還站在原地。
“笙兒……”林夕昭氣走了親弟弟,轉過頭,發現自己的小愛人,情緒似乎還沒有安撫好。
“夕昭。”曲笙換了稱呼,她心裡比林夕昭還要煎熬,“對不起。”若她再強大一些,或許就不用被人這般左右了。
林夕昭走過去,雙臂輕輕環住曲笙的腰身,將溫柔的側臉,貼在曲笙的胸前,道:“不要再想其它的事了,待太子離開,我們便準備啟程。”
曲笙低頭看著林夕昭,眼裡滿是歉疚和在乎。須臾,曲笙抬手將林夕昭抱在懷裡緊了緊,答應道:“好。”
一個林夕瑞已經夠林夕昭擔心的了,若她在林夕昭已經這般委屈後,還不依不饒,那就真是辜負她了。但盡管如此,曲笙心裡的愧疚卻一點沒有消退。
太子一行人喝完了酒,離開曲侯府後,曲笙和林夕昭便讓人將馬車備在了府門外。
城門外的曲鳴的衣冠塚,也已經讓人挖開,此刻正停靈於她們必經的道路旁。
下人將準備好的行禮搬上了馬車,曲鈺被人抬上了寬大的馬車,趙嘉虞為了陪著曲鈺,將孩子交給了林夕昭和曲笙。
奶娘就坐在一側,林夕昭抱著孩子情緒似乎很平穩,溫柔的正哄著小娃娃。
“要不要抱一抱?”林夕昭見曲笙的臉總是耷拉著,便試圖想讓她開心一些。
小姑娘出生雖不久,但每個見到她的人,都會笑起來,連曲笙都不例外。
曲笙聞聲側目看了一眼林夕昭,雙手的手指動了動,臉色有些拘謹道:“還是不要了吧。”
“抱一會吧,正好讓我也休息休息。”林夕昭彎起眉眼溫柔的說道。
曲笙聽到林夕昭說想要休息,沒等她說第二句便伸過了手臂。曲笙接過小娃娃,林夕昭便靠近了她些。在低頭去看小娃娃的時候,像是不經意般,抬頭的一瞬,輕吻在了曲笙的唇角處。
曲笙察覺,抬起頭看著林夕昭,她雙眸輕眨,似有些不相信。少頃,她又側目看了一眼正坐在那裡,因看到這一幕忙低下頭的奶娘,笑了起來。
林夕昭看到曲笙終於笑了,心裡也算踏實了些許。這一路還很長,若是一直不開心,恐會染了心病。
幾輛馬車,和跟著的幾排的護衛出城門時,卻見兩側邊站了兩排禦林軍。
馬車出城,便有人上前攔住。
“奴才給太子妃行禮,太子妃千歲千千歲。”一個內侍官笑臉對著曲笙的馬車道。
林夕昭和曲笙聽到聲音,兩人互看了一眼,林夕昭掀開了馬車簾子,問道:“敢問大人這是作何?”
那人聞言,忙笑著回道:“回郡主,是陛下吩咐我等沿途保護太子妃,且到了壽林地界後,以太子和太子妃的名義犒勞曲家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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