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便是喜歡,毫不遮掩,但這也會讓別人看出來。今夜趙嘉虞來找她,大概就是要問她們之間關系的吧。
乘溪想了一會,又拿起書看了起來。
蕭冰纓將房門掩上,和趙嘉虞去了曲鈺的院子。
“你和妹夫吵架了嗎?”蕭冰纓進了庭院,邊走邊問道。
“沒有,我們好著呢,你別瞎猜。”趙嘉虞自大婚,與曲鈺不說如膠似漆,但從未紅過臉。
曲鈺待她真是沒得挑,她嫁給曲鈺,算是撿著寶了。
兩人去了屋內坐下,趙嘉虞邊給蕭冰纓倒著茶水,邊打量著蕭冰纓問道:“阿姐,你說乘溪這個人怎麽樣?”
蕭冰纓接過趙嘉虞遞來的茶水,抬眸去看趙嘉虞,眼裡是謹慎了起來,笑問道:“怎麽忽然想起來問乘溪?”
“我就問問,你跟我說說她這個人怎麽樣。”趙嘉虞把手裡的水壺放下,往蕭冰纓的身邊坐了坐,眨巴著倆眼期待的看著蕭冰纓。
蕭冰纓掩飾心中的緊張,端起茶盞又喝了一口,琢磨著該怎麽回答趙嘉虞這個問題。
“我想讓我母親做主,給她尋門親事,你看怎麽樣?”
蕭冰纓聞言,手裡的茶盞沒有拿穩,燙到了嘴唇,她‘嘶’了一聲,急忙看向了趙嘉虞。
“你急什麽,我就是說說。”趙嘉虞看著蕭冰纓一瞬緊張的樣子,心裡又確定了幾分。
“乘溪是海潮國君進獻給我朝的貢……是陛下賜予的,怎能隨意嫁人。”蕭冰纓不自然的說道。
趙嘉虞聞言,撅了噘嘴,道:“那又如何,等我讓大伯父去要人便是,要到我們曲侯府,那還不是說嫁人就嫁人。”
蕭冰纓聞言,神情一怔,心口處也抽了一瞬。她望向趙嘉虞,雙眸之中映射心底的,竟是害怕。
“總不能讓她一輩子都在蕭府受氣吧。”趙嘉虞又故意道。
蕭冰纓聽著趙嘉虞的話,徹底的不出聲了。她垂下了眸子,眉心蹙在了一起。
“阿姐,你怎麽了?”趙嘉虞看著蕭冰纓的反應,也是嚇到了,“你臉色怎麽這麽差?”
“哎呀,你別這樣,我不會讓阿鈺把乘溪從你身邊帶走的。”趙嘉虞也急了,她還從未見過蕭冰纓這般落寞失魂的模樣。
蕭冰纓聞言,快速的抬頭看向趙嘉虞,眼裡是不解。
“我都是胡說八道的,我就是想問問你和乘溪,你們兩個人之間……有沒有……這樣。”趙嘉虞說著,舉著倆大拇指對著互相彎曲。
蕭冰纓看著趙嘉虞哄人似的笑意,露出的幾顆大白牙,蹙起的眉心松開,臉色也換成了一瞬尷尬。
趙嘉虞都猜到了。
“我,我和她在一起了。”蕭冰纓說著低下了頭,不敢去看趙嘉虞。
趙嘉虞聞言,臉上的笑意更甚,她一臉的奸笑,道:“我就知道,你們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從實招來!”
前有林夕昭和曲笙,趙嘉虞已經見怪不怪了。
蕭冰纓從趙嘉虞那裡回去,一回房間便去尋了乘溪。看著乘溪已經躺下,並未睡著,她走過去,將腦袋窩在了她的懷裡。
“這是怎麽了?”乘溪抬手抱住蕭冰纓,聲音輕柔的問道。
蕭冰纓聞言,抬起頭,雖沒有流淚,可眼中的那份失落和無助,讓乘溪心疼不已。
乘溪坐起了身,將蕭冰纓抱在了懷裡,低聲問道:“是你表妹說什麽了嗎?”怎麽好端的回來就這樣了。
蕭冰纓輕輕搖了搖頭,望著乘溪眉眼間的擔憂,道:“沒有,我只是……只是怕失去你。”上次差點就失去,這次她真的害怕了。
她們相處的時間並沒有太久,可卻有著刻骨銘心的感覺。她有時候覺得自己一定是著魔了,無法控制住自己對乘溪的感覺,像東流大海的急流,怎麽也收不回來。
乘溪看著蕭冰纓的神情,似乎是不解,須臾她笑道:“又胡思亂想了?”
蕭冰纓看著乘溪笑起來的樣子,美好的讓她覺得不真實,乘溪越好,她便越患得患失。
趙嘉虞今日的話雖是玩笑,可她也知道那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溪兒,不要離開我好嗎。”此刻的蕭冰纓卑微極了,聲音也近乎呢喃。
乘溪此刻發現,蕭冰纓真是聽到了什麽不該聽的話了,她看著這樣的蕭冰纓,心裡心疼極了,她伸出雙手,捧住了蕭冰纓的臉頰,眸色溫柔,道:“我不是說過了,即便我要離開,也會帶著你的。”
乘溪沒有說自己一定會留下,待在蕭府總歸不是長久之計。現下她的哥哥也已經被救出,她也就沒有什麽把柄落在別人的手中。
這蕭府雖大,可卻是困不住她的。她回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蕭冰纓,為了不讓她受到蕭府和朝中的責罰。
“溪兒……”
蕭冰纓輕喚聲中,滿是繾綣。
兩人不知是誰先主動,只須臾便吻在了一起。
親吻間,蕭冰纓慢慢的翻身上了榻,將坐在榻上的乘溪壓在了身下。
隨著兩人的衣物不斷的被扔到榻下,乘溪製止了蕭冰纓。乘溪微喘著,眼中有了一絲狡黠,道:“是不是想耍賴?今晚你是我的。”
今夜她們約定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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