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雲斐聽後,拘謹的笑道:“王妃心意我們領了,隻是我家笙兒自小你也知道的。我們還是聽高僧的,就不勞煩王妃了。”
撫承王王妃最是喜歡與人說媒, 這京中的十分之一官宦人家,都是由她牽線搭橋而成的。
撫承王王妃聽後也沒有在強求,笑著問道:“要什麽顏色的布匹?”
“都可。”金雲斐急忙回道。
“去,將本宮新得的花軟緞拿一匹來。”撫承王王妃對著下人道。
下人得命離去, 撫承王王妃便又開始熱絡起了金雲斐和曲笙。曲笙坐在一旁吃幾口點心便喝一口茶。
“瞧瞧笙兒這細皮嫩肉我見猶憐的模樣,一定可以尋個好人家的, 姐姐不必擔心的。”撫承王王妃多看了曲笙幾眼後, 笑著寬慰起了金雲斐。
金雲斐聞言,看了一眼曲笙, 尷尬的笑著點了點頭。
布匹很快拿來,金雲斐看著下人直接將那一匹全都給了她的丫鬟, 忙道:“隻要些許便好。”
“姐姐就拿著吧,剩下的就當是妹妹送給小笙兒的。這面料啊京中少有, 是我家王爺從陛下那裡要來的賞賜。”
曲笙聽到賞賜二字時,眼神微動,將點心塞進口中,邊嚼邊道:“母親,笙兒想回府找四哥。”
撫承王王妃聽到曲笙說話,楞了一瞬。自她進了王府便沒有開口說過話,這會開了口,聲音雖不細柔,但卻也是著實好聽的。
“瞧瞧,是我招待不周了不是。”
“不是的,我家三房四郎近來生了病,現下臥床不起,她兄妹二人感情一向要好,這我們也出來許久了是該回去了。”金雲斐忙解釋道。
王妃聽後,一副恍然神情,笑道:“那我就不留姐姐和笙兒了,還想著留你們在這吃過了晚膳再走呢。”
金雲斐聽著王妃的客套話,笑了笑也沒有回答。
曲笙和金雲斐出了王府,曲笙抬手讓金雲斐將手搭在她的手臂上,上了馬車。
王妃在王府馬車旁站著看時,曲笙回頭看了她一眼。
曲笙的眼裡冷嘲之意十分明顯,王妃還以為自己一時是看花了眼。她眨眼再看時,曲笙已經轉身上了馬車。
曲笙坐在馬車上盯著一處發著呆,金雲斐見狀,小聲問道:“可有看出什麽端倪?”
曲笙側目,眼神溫和了些許,回道:“暫時沒有,不過我們尋要布匹為得就是敲山震虎,接下來他一定有所行動。”
曲笙心裡總覺得這個撫承王有問題,上次查到他這裡便沒了頭緒,過了這麽多年,又繞到了他身上。
怎麽就那麽巧,能讓她們懷疑兩次。
回了曲侯府,林夕昭又整理出了一些名單,一些搬離舊宅的人家。
曲笙看著上面的名單,將名單讓人交給了金雲斐。
“姐姐今日辛苦了。”曲笙說著繞到了林夕昭的身後,幫她按捏起了雙肩。
林夕昭坐在桌案旁,抬手按住曲笙動著的手指,側臉微抬頭看向曲笙彎唇道:“我不過是寫了些名單不妨事的。”
曲笙彎腰低頭過去,吻了吻林夕昭側轉過來的唇,輕聲道:“笙兒想伺候伺候姐姐。”
林夕昭勾唇,回轉回去,坐在那裡享受了一會。
曲笙心裡裝著事,也沒有太多的心思,按了一會林夕昭便不讓她按了。林夕昭起身去給曲笙倒了些茶水,將桌上秋日的橘子剝了一瓣給她。
曲笙吃後皺了下眉,林夕昭見狀問道:“很酸嗎?”
曲笙抬眸看向林夕昭,沒有回答,但卻起身走到了她的身邊。曲笙將橘子咽下,去吻了林夕昭。
雖是已經沒了源頭,可那酸味兒實在太衝,林夕昭也跟著皺起了眉頭,輕推了一下曲笙。
曲笙被推開,輕輕吧嗒下了雙唇。
林夕昭雖是被酸到,卻沒有任何生氣埋怨的舉動,她看了一眼曲笙的唇,又看了旁邊的果盤裡的其它橘子,道:“方才我吃了一個還很甜的。”
她還以為都是甜的呢。
“現下金桔並未全部成熟,混入一兩個酸的也是有的。”曲笙溫聲解釋道。
吃了酸橘子便吃了,隻是林夕昭喂的,吃什麽她都覺得好吃。
林夕昭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橘子,剝開一瓣咬了一口酸的眯起了雙眼。曲笙見狀,笑著直接將她從口中拿出來的橘瓣塞進了嘴裡。
林夕昭抬頭看著曲笙嚼著酸橘瓣,愣神之際曲笙便已經咽了下去。
曲笙見林夕昭一直盯著她,眉眼間噙著笑意,道:“姐姐吃過的不好浪費了。”
林夕昭聞言,又楞了一瞬,隨即臉上也有了笑意。
“我想去看看四哥,姐姐和我一起去嗎?”
“好。”
林夕昭將剝的橘子放在了桌案上,尋了毛巾擦了擦手便牽著曲笙準備過去。
曲笙站在開著的門旁,林夕昭擦完了手走過來曲笙便抬起了手。林夕昭將手伸過去,雙手牽住,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林夕昭彎起唇角,曲笙眼裡便有了光。林夕昭低頭去看地面,才邁了一步便被曲笙又輕扯回了懷中。
林夕昭倒是沒有被驚嚇到,她身體傾斜被曲笙攬在了懷裡,她望著曲笙,有那麽一瞬沒明白曲笙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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