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也聽說前太子被處決一事,瘟病之事,只是由頭,即便沒有瘟病,曲笙也會想辦法將前太子除去。
“柳大夫說已經無礙,但父親心裡淤堵,心病難愈。”林夕昭簡單說了林建海的病情。
曲笙聽後點點頭,並未多問,二人回了院子,林夕昭吩咐膳房那邊做了些吃的,不一會林夕瑞便來了。
林夕瑞今日收到了吏部的任免書,著他升為兵部侍郎,他也知道是因為曲笙的原因,所以特來道謝。
林夕瑞為朝廷命官,雖是告了病假,但朝中之事還是有所耳聞。曲笙回來之後,朝著大批的臣子被殺或是被撤職,林夕瑞雖是敏銳嗅到了曲笙的意圖,但卻不知曲繼年是何意思。
林夕瑞留下來與她們一起用膳,林夕昭讓人去把林夕寬也叫了過來。
“郡主,二公子不在院子裡。”下人去了一趟林夕寬的院子,卻沒有見到人。
三人都看過去,林夕瑞眨了眨眼,問道:“看看可有去父親那裡。”
下人聞言,看向了林夕昭,沒有曲笙的吩咐,若不是跟著林夕昭進入,沒有其它下人可以進去。
“我去叫吧。”林夕昭說著欲站起身。
林夕瑞聞言,急忙站了起來,道:“還是我去吧。”林夕瑞的身體已經不見虛弱,若非身上的結痂還未脫落,去上朝都是無礙的。
“讓他去吧。”曲笙伸手拉住了半站起身的林夕昭。
林夕昭看著林夕瑞,又看了一眼曲笙,隻得道:“天氣炎熱,不必奔跑,不著急的。”林夕昭還是擔心自己弟弟的身體。
林夕瑞笑了笑,道:“知道了阿姐。”
林夕瑞出去,曲笙望著門口消失的背影位置,久久出神。
林夕瑞聽了林夕昭的話,走路不疾不徐,外面的太陽確實毒辣,隻走了這一小會,他的額頭便有了汗。
林夕瑞走到院子的時候,拿出了帕子,邊擦邊進了屋內。
此刻內間房中,林夕寬正坐在床榻邊的椅子上,盯看著自己的父親。林夕昭自回來便一直照顧著林建海,眼見他的身體愈發的開始康復,他心中也是急了。
“逆子!”林建海的聲音從屋內傳來,瓷碗的碎裂聲也讓進來的林夕瑞頓住了腳步。
林夕瑞驚訝林建海的開口說話,但卻被碗筷碎裂的聲音驚的,下意識的斂住了呼吸。
“父親何必這般生氣,晟洪邈冒犯阿姐,笙妹妹和阿姐這般恩愛,處死他理所應當,朝中現下已經在曲家手裡,您應該高興才是。”林夕瑞慢悠悠的說道。
林建海躺在榻上,肢體已經可以活動,但久不下榻,根本無力,他呵斥了那一聲已經用了大半力氣,這會兒喘著氣,怒視著林夕寬。
林夕瑞聽到林夕寬的話,垂眸幾瞬,朝著屋內走去。
林夕瑞進去沒有廢話,聲色漠然,直接道:“二哥,阿姐備了膳食,讓我來喚你去吃飯。”
林夕寬聽到林夕瑞的話,回頭看了一眼,並沒有被驚嚇的表現,回道:“好,我馬上過去。”
林夕瑞看著還在發著怒的林建海,林建海欲與他說話時,他直接轉了身。
林建海望著林夕瑞決絕的背影,神色忽然頹喪下來。
他最後一點引以為傲的兒子,也不想理他了。
兄弟二人並並排往院外走,待出了院子,林夕瑞便停了下來,用著不解的目光看向林夕寬,“二哥做什麽還要說那些刺激父親?”
林夕寬聽到林夕瑞帶了幾分訓斥的意味,面露不解,道:“先前我去伺候父親,是父親想要知曉外面的事情,今日發生這等大事,我豈能不告知?”
林夕瑞聞言,眉心蹙了蹙,將疑慮打消,道:“往後不必再告知父親,柳大夫說父親的病情皆為心病,需要靜養。”
林夕寬聞言,也不爭執,回道:“好,我以後不說便是。阿姐和笙妹妹還在等我們,走吧。”
林夕瑞看著林夕寬坦蕩蕩的模樣,垂眸思索了一瞬,跟上了林夕寬的腳步。
二人到的時候,飯菜也剛好上齊,見林夕寬過來,林夕昭吩咐人人倒了些水來與他淨手。
“許久未曾和笙妹妹一起用膳了。”林夕寬故作感慨道。
上次還是幾個月前,在曲侯府的時候,當時林夕寬還有些緊張,今次倒是一點都不拘謹了。
曲笙不著痕跡的盯著林夕寬多看了幾眼,又望向了林夕瑞。
二人同父同母,心思卻各不相同。林夕昭也曾評價過兩個弟弟,林夕瑞的才華,現下初露頭角,若假以時日必是盛世賢才,而林夕寬剛好與之相反。不過,也並非全無用處。
一頓飯,林夕昭與兩位弟弟說了回話,曲笙在一旁聽著,偶爾回答一下林夕寬的問題。但,說著,林夕寬便暗示起曲笙,許他一個官職。
“今日看到吏部那邊給三弟的任職書,讓我好生羨慕。”
曲笙和林夕昭聞聲抬頭看向他,林夕瑞嚼著的飯菜忽然有些難咽。若是別的,林夕寬若喜歡,他便給了,可這官職,非他一句話便能推讓的。
“你想去哪個部門?”曲笙將玉筷擱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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