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呀,來母親這坐。”金家母親慈眉善目的招呼著自己的兒子去她身邊。
林夕昭頷首,臉上並沒有太多的笑意。
金酩筠見狀,隻得朝著自己的母親身邊走了兩步,金家母親看了一眼繼續喂曲笙的林夕昭,乾脆讓開了自己的位子,讓金酩筠坐在了林夕昭的一側。
金酩筠落座,金雲斐便問道:“不是說陪著你父親去方大人家走動,怎麽回來了?”
金酩筠聞言,笑著回道:“父親臨時改了主意,今日不去了。”
金雲斐頷首,若有所悟,在還未收起的目光中,看到金酩筠又看向了林夕昭。
“不吃了。”曲笙在林夕昭夾了飯菜喂給她時搖了搖頭。
林夕昭聞言,拿出帕子幫著曲笙擦了擦唇。少頃,曲笙便又站起了身,要拉著林夕昭離開。
這般拙劣的表演,曲笙早就看出來了。打從說金家母親要來的時候,曲笙便已經知曉,是奔著林夕昭來的。
曲笙站起身拉著林夕昭便要走,金家母親忙問道:“這是怎麽了?”
金雲斐看出曲笙是生氣了,笑道:“應該是吃飽了,笙兒待不住的。”
金家母親笑了一聲,看向曲笙,道:“那也不能走呀,這長輩都在這呢,何況昭兒方才只顧著喂你,也還沒吃呢。”
金家母親這一句話把不是全都推到了曲笙的身上,金雲斐尷尬的笑了笑,便聽到金酩筠道:“表妹也沒其它事情,不如讓夕昭妹妹吃完再走吧。”
“你怎知我無事?”曲笙側目看向金酩筠,語氣中透漏著冰冷。
曲笙在外人面前不是不會說話,只是很少說話。金酩筠聞言楞了一瞬,想要忽略曲笙的話語,便又聽到林夕昭道:“我身體有些不適,早先和笙兒說過的,這會既然表哥作陪了,夕昭便先回去了。”林夕昭說完對著金雲斐行了禮。
“欸。”
金家母親還要說什麽的時候,林夕昭與她頷首便轉了身。
兩人下了樓,金酩筠那邊便追出來了。他攔住了林夕昭和曲笙的去路,臉上扯出點笑意,問道:“夕昭妹妹,可是我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怎得這般討厭我?”
曲笙和林夕昭被攔住,在金酩筠靠近的一瞬,曲笙便將林夕昭拉在懷中。
林夕昭對金酩筠討厭談不上,只是這幾日曲家用膳,有他們在的時候,曲笙和林夕昭是不過去的。這幾日也是沒有什麽接觸的,金酩筠忽然問出這樣的話,顯然是有些過於入戲了。
“表哥腦子是不是不太好,你與我姐姐非親非故,上來便說她討厭你,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曲笙不客氣的懟了金酩筠一句。
“欸,表妹怎麽能這麽說,夕昭妹妹是姑母的義女,自然是與我是有一層親緣的。”金酩筠不尷不尬的解釋道。
曲笙哼笑了一聲道:“表哥還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即是有親緣還這般當庭阻攔去路,可有想過這於我姐姐名聲有礙?”
若非曲笙將林夕昭拉進懷中,金酩筠的手都要伸到林夕昭手臂上了。
金酩筠聞言,忙往後退了一步,尷尬道:“是我考慮不周。方才聽夕昭妹妹說身體不適,是要回府嗎,我送你們回去吧。”
“不必。”曲笙拒絕了。
“姐姐,我們走。”曲笙與林夕昭說話的時候,聲音溫柔了些許。
林夕昭抬頭看了一眼曲笙,方才看著金酩筠冷淡的眼底,盛起了笑意,跟著曲笙離開了。
兩人沒有回曲侯府,直接去了林夕昭的小宅院。一入宅門,曲笙便吩咐人去準備了膳食。
她當然在乎林夕昭有沒有吃東西,但在那樣的情景下,想必也是吃不好的。
入夜,蕭府。
蕭冰纓自那日被乘溪留下,第二日晌午才回府,導致她這幾日都沒能出府,她也讓人去給乘溪去了信,過幾日再想辦法出府去看她。
蕭冰纓坐在屋內看著醫書,紙頁翻動時清脆可聞,正在蕭冰纓看的入神之際,外面的房門被敲響了。
蕭冰纓聽到房門的響動,立時精神提防起來。這深更半夜的,除了蕭通會來,沒有別人了。
蕭冰纓坐直了身子,側目看著房門處,她喉嚨滾動一瞬,眼底是緊張和懼意。
這幾日蕭通常常過來,有時候她都睡下了,蕭通也還要來看她一眼。蕭冰纓思索著如何拒絕開門之時,房門又響了。
“冰纓,你睡了嗎?”乘溪低柔清冷的嗓音從房門外響起。
蕭冰纓聞聲,神情怔住一瞬,很快便站起了身,朝著房門處走去。房門被打開的一瞬,蕭冰纓看到她朝思暮想的人兒。
乘溪抬眼看著出來的蕭冰纓,唇角淺笑,左右看了一眼,推著蕭冰纓進了房中。
“你怎麽過來了?”蕭冰纓有些激動,此刻還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人真的是乘溪。
乘溪手在身後關了房門,看著蕭冰纓還處在驚訝中,笑道:“有個負心人說要去看我,可這都幾日過去了也不見人影,我來敲打敲打。”
“溪兒……”蕭冰纓聽出了乘溪的調侃,眸光在乘溪今夜過分好看的容顏上尋看,卻是始終不敢伸手去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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